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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当什么了?
专属司机?还是他养的一只忠狗?
“回答我。”
凯萨对于他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扬起俊俏的脸庞要他立刻回答。“这是主人的命令!”
“我的确是用了某种手段。”
轩辕琥紧咬着唇,白牙缝之中迸出了这几个字。“为了在重视血缘的意大利辛尔纳家族里存活,我只好踏着别人的鲜血走向我想要的地位,其中也包括了我最爱的人的血。”
初闻此言,凯萨的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
“你杀了你的爱人?”
“总比我被杀好吧?”轩辕琥微微地扬起优美的唇角,“顺便再告诉你,这部跑车也是我的战利品之一。”
“你……”面对他这样的冷酷,让凯萨有一极莫名的怒气。
“是你要我说的,说了你可不要在那边发少爷脾气。”
轩辕琥笑了开来,俊美的侧脸显现出一丝冷酷和无奈。
凯萨心中微微一震,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轩辕琥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欲往苏活区的道路,眼前的道路虽然微陡,却是一片平坦。
“为了不让我在辛尔纳家族里死亡,他为我而死。”轩辕琥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补充说明,但他仍缓缓地说着:“他就这么葬身在自由女神脚下的那一片汪洋,在我永远到达不了的深海中长眠。”
“他恨你吗?”
“我不晓得……但我知道我爱他……可是,他再也听不到……”
他的俊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凯萨竟在这一瞬间呆望着他的脸,停止了复杂的思绪。
这个神似安东尼的男人,让轩辕琥下意识的从心里发出警告。
他说不上来,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和安东尼的相像之处,恐怕也只有那张同样俊美的脸孔。
安东尼是他所熟悉的男人,他是温和而善良的,永远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后,听从他的命令,永远为他着想,甚至可以为他失去性命!
而眼前的凯萨,则如同捉摸不定的风,古灵精怪的想法是那么多变,让人永远猜不着他的心思。
面对他俩孑然不同的气质,他却觉得凯萨那股噬血的气质更适合在这黑社会中打滚。
他与自己所深爱过的男人比起来,两人的感觉相差太多。
他猜不出凯萨神秘和那噬血的气质是从何而来,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到了,就是这里!”
轩辕琥将车停好,两人很快便进入绿油油的韩国草皮上,一栋高雅的白色西式洋房外。
凯萨按了下门铃,不一会儿,深褐色的大门被打开,来应门的是一个约末六十岁的老先生。
“少爷,您……您怎么来了?”来替两人开门的老人似乎对于他们的到来感到惊讶,“也没有先通知我一声……我不晓得您要来……”
“没关系的,查理。”凯萨开口说道,径自带着轩辕琥进屋内,“我会在这儿住上两天,你放假去吧!”
“这……这不太好吧?没人在这儿招呼您……”查理有些犹豫。
“没问题的,冰箱里有食物吧?”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有是有……但……”
“那就没问题了。”
看着凯萨如此指挥着在这边的看守人,轩辕琥突然觉得,俊美年轻的他,其实与这栋素雅气派的房子十分搭配。
他向四周观望,这栋房子主要的底色是纯净温暖的米白色;客厅铺着光滑的檀木地板,上面所摆的沙发和茶几,亦是淡淡的米黄|色,缀以白色流苏铺垫,上面的玻璃瓶上,插了几校正盛开的大朵向日葵。
“怎么样?很漂亮吧?”
凯萨就像个孩子似地站在擦得十分明亮的落地窗前现实,“这儿可是多少女人都想要一窥究竟的市长公子私宅,你是我第一个带回来的人!”
轩辕琥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般的举动,只能没好气的说道:“那又如何?美归美,大归大,这些也只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并不是你所真正拥有的。”
凯萨的俊脸霎时垮了下来。
“你很希望你的男人是个多金有钱的男人?”
“我的男人?”轩辕琥转过身去,恰好与那几朵开得不知人间愁的向日葵对了上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男是女?”
“我……”凯萨脸红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你的主人!”
“我并没有要他是个多金的财主……”
“那么,你是指……”
“如果建立起一个王国,这才发现矢去了最珍贵的东西,这样你也觉得不错?”
他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令凯萨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没,或许我们的观点不一样吧!”
窗外阴暗的天空,教人看不到任何碧蓝。
轩辕琥的笑容,竟在此时让凯萨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第五章
入夜以后,苏活区开始有了风雨欲来的前兆。
风开始变强,呼呼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索命厉鬼,教人毛骨悚然。
轩辕琥利用冰箱中的一些材料做了简单的晚餐,将马铃薯和红萝卜等食材加入面条之中,做成了简易的意大利面。
说实在的,他并不擅长做这些东西,完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契约,所以下厨变得理所当然。
他可是花街的名人,呼风唤雨的碧眼白虎,可现在却虎落平阳被犬欺,为了辛尔纳家族的兄弟,他必须这样低声下气地听命于这个金发小恶魔。
喀的一声,只见凯萨从浴室里走出来。
“把头发擦干!”
轩辕琥丢了一条大毛巾给刚沐浴完毕的凯萨,可这个俊俏的男人却只是将它丢到一旁,湿碌碌的短发配上他中性美丽的脸孔,让人不觉地心跳加快。
“你帮我擦。”
轩辕琥停下摇动面条的舀匙,有些不快地说道:“为什么要我帮你擦?你没看到我在煮面吗?”
“我又没要你煮面。”凯萨十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你替我擦头发,不是要你来这儿做下人的工作。”
“什……什么……”
他知道他拿着舀匙的手正在发抖,但那不是因为饥饿导致血糖下降,而是因为被这个狂妄的男人所说的话气到发抖。
“如果不想看到我因为感冒而引起并发症死掉的话,现在马上关掉炉火,然后过来我这儿替我擦头发。”
轩辕琥忍着怒气,咬着牙关掉炉火,来到他身边拾起他刚刚丢给他的毛巾。
“怎么?擦啊!”
这男人!
轩辕琥只好拿起毛巾,暗着一张脸粗鲁地往他那头带着水滴的乱发上抹去。
“唉唉唉!你就不能轻点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你的下人,我只能很粗鲁地帮你尽快弄干,免得有人会因为感冒而引起并发症死掉。”
轩辕琥加重手劲,面对他狂妄的口气,轩辕琥几乎要忘了他是他的主人。
“你怎么这么粗鲁?”抵抗之中的凯萨,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你的情人为你这种冷酷自大的人而死真是不值得!”
轩辕琥在瞬间停下手上的动作。
数秒钟过去,一阵难堪的沉默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凯萨见轩辕琥停止擦揉头发,便一把将毛巾拿了下来。
“对不起。”他的道歉姗姗来迟,却已不能教轩辕琥接受。
“你并没有说错。”他低声地说着,眉头缓缓蹙起。
那些幸福的回忆就像是一个残酷的童话,一幕一幕教他扯心裂肺。
“我的确该死,就是因为我不够爱安东尼,就是因为我的爱没有办法持续永远,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就像是想将郁积在胸口多年的黑血一次呕干。
“我的确不够好!我不该出生,不应该爱上男人!不应该是社会上最令人唾弃的同性恋!所以安东尼才会离我而去,所以现在的我……现在的我……”
轩辕琥几乎不能言语。
只是以一层薄薄的泪雾代表他所有的心酸。
“我是罪有应得……”
他好不甘心。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异性恋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才可以明正言顺的在一起?
他们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蛆,只能丑恶的活在臭粪堆之中,污秽得不能再污秽。
没有人看见轩辕琥心里淌的血和泪,没有人知道他在那个安东尼死去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