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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们寻找的藏宝点。
女人用手电查看着铁箱,那些铁箱都生了锈,由于是一个个垒着上去的,更不方便打开。
那个横肉男子想把一个箱子从中间拉出来,他拽着右边墙上中间的一个大铁箱的把手,大喊一声:“嗨!”然后用力一扯,没有想到整个靠在右壁上的铁箱全部倒了下来,他急忙跳开,我们也赶快躲闪。
倒在铁上的铁箱大多已经打开了盖子,我迅速瞟了一眼,好象都是空的。
女人疯狂地翻查着箱子,横肉男上前把另一壁上的箱子也拉倒了,垮在地上。我们几乎都后退到了门口才避免了被铁箱砸上几下。
翻开了全部的箱子,结果都发现没有东西,不爱说话的那个瘦歹徒举刀向我和老曾逼了过来:“说,这些东西去了哪里?”
我把老曾向我身后一扯,对那个瘦歹徒说道:“我非常愿意告诉你们,不过拿刀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少废话!”这个瘦歹徒二话不说,一拳向我打来,黑暗之中,速度快得我完全来不及反应。一阵剧痛,脑门“嗡”地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大哥,大哥!”是小敏的声音在喊,我仿佛看到我和老曾在玩滑翔伞,飞在天上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小敏和潘天棒在地下一边跑着,一边叫我们名字。
“老罗醒醒!”是潘天棒的声音。
我渐渐清醒过来,眼前几只灯光耀眼,有人扶着我。
“太好了!大哥醒了!”小敏高兴地说道,但我的眼睛睁不开,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昏过去了?”我从地上坐起身来,身边是老曾瘦削的手在支撑我,一瓶矿泉水已经递了过来塞在我手中。“喝一口。”潘天棒的声音。
“还好没有昏多久,我掐了你的人中。”是老曾在说话。
“喂!你们不要老是拿着灯光晃我,我又不是你们搞研究的古董。”我抗议道。
灯光移开了,我的眼睛逐渐适应过来。一摸头上,有个大包,皮也破了。我才想起那三个歹徒,看看周围,他们居然都不在,只有地上的空箱子洒落得到处都是。
“大哥,我们又被人救了!”小敏说。
我想起来了,那些藏在流水背后的声音,使劲嗅了一嗅,空气中果然有一丝熟悉的香味。
“是谁救我们的?人呢?”我一边问,一边看周围的环境,除了三个同伴,没有其他人。
“还是上次救我们的那个女的。”潘天棒说:“她好凶哦。”
“是,打架凶,骂人也凶!”老曾说。
“怎么了?”
“那个女人冲进来,把那三个家伙打得求饶,还逼他们把东西全部还给我们。但是,她赶跑了那些人,却破口大骂了我们一顿,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就走了。”老曾说。
“为啥子她晓得我们在这里呢?”潘天棒摸摸大脑袋。
“当然晓得!”老曾说:“我在洞口遇到那三个家伙的时候,就在口袋里用手机发了短信。我的手机早就设置好了,一按就发了出去,只是没有想到,支洞那么多,她还找得到我们。”
原来如此,老曾进洞前的小动作是做这个,可他从哪里找来这个女人的手机号呢?还没有来得及问,已经被老曾话音打断了:“小罗,你快来看,箱子背后的墙壁上有啥子!”
我连忙站了起来,头还有些晕乎乎的,还好潘天棒扶着我。
踩着乱七八糟堆放的箱子,跟着老曾向墙边走去,老曾手电照着的地方,隐约有很多字迹!
“箱子里面没有东西,我早就估计到了。但那三个歹徒也没有想到,线索就在堆靠箱子的墙壁上明摆着!”
失踪的上清寺(八十五)
果然,墙上模模糊糊地刻着很多字,最后的落款是青云道人!
“不止这一壁,那一边也有。”老曾用灯光照着对面的墙。
“我们先把这些字抄下来,然后马上离开这里,怎么样?”我问大家。
“不找藏宝了?”潘天棒很不甘心。
“不要太指望了。”这是我们打开的第十一张图,仍然没有找到任何一批藏宝,我相信小敏爷爷已经用所有的藏宝置换了一个贵重无比的东西。
老曾对潘天棒说:“不应该放过任何一点希望的。天棒和小敏再检查一次箱子,务必找找墙上、地上的机关。对了,屋顶不用找,这里就是桐轩的密室,这个屋顶就是我们先前下桐轩的路。小罗陪我认字,这些字迹太不清楚。”
于是,我和老曾连猜带蒙地识别墙上留下的字迹,抄到纸上。
半个墙上的字还没有抄完,小敏就叫起来:“曾伯、大哥,快来看!”
小敏正在正壁的边上,她右手拿着一块石片,左手指着墙角出现的一个小洞!
我们急忙过去,小洞里有一根锈蚀了的铁柱子,旁边有一根同样锈蚀的铁链。原来墙角边上居然有机关!
老曾伸手进去,摸出一根铁链来,铁链上,穿着一把桃心形的金色长命锁!
老曾拿起长命锁,解开在锁在铁链上的活扣,递给小敏:“拿着,很可能又是你家的东西。”
小敏手在微微发抖,捧着长命锁摊给我们看。在我们灯下,长命锁金光耀眼!
“打开吧,别发呆了。”我对小敏说。
小敏颤抖的手摸到长命锁的边缘,轻轻一板,长命锁的肚子就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对金指环,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首诗:
朝天文笔插空稳
拔地楼阁依势牢
莫道虎啸桐轩空
曾闻风拂石塔高
“这是什么意思?”潘天棒急着问。
这首诗显然是写景的,老曾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建议:“我们还是出去分析吧。不急这一时。”
“出去?这里就是出口!”老曾说:“你们看这个铁链,还有铁柱上的滑槽,这个石壁就是一个滑门!如果机关还能动,拉这个铁链,这道滑门应该会降到地下,我们就从桐轩出来了!”
对啊!这个密室就在桐轩里,如果这道门可以滑开,我们岂不是离出口非常近?
老曾拉了拉锈蚀的铁链,拉不动。我和潘天棒也上前使劲试了一下,石壁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铁链撞着铁柱啪啪着响。
“锈死了,可惜!这个捷径走不通!”老曾说。
“是啊,如果桐轩正好有游客在,看见我们几个人打开这道门从密室出去,不晓得好吃皮!”潘天棒摇头惋息。
我想起老曾给大家分配的任务:“对了,你和小敏还找到其他东西没有?”
“没有,箱子全是空的。墙壁上就这里有名堂,那道旋转石门上只有几个石头条子是机关。”
“那我们赶快抄录墙上的字,然后沿原路出洞吧。”老曾说。
两壁墙上的字迹,一边落款青云道人,另一边落款只有一个“徐”字,自然是小敏的爷爷所留。
抄完字迹,潘天棒已经和小敏一起整理好行装。
我最后一个离开,把铁链放回到墙角小洞中,轻轻将石片盖上。这个机关应该是在上个世纪初完成的,不知道是青云道人设计的机关,还是李禾阳的主意,更不知道当年的李家是否知道桐轩存在着这样一间密室。
离开密室,我叫上潘天棒一起把旋转门关上,那几个标着国名的石块弹了出来,仿佛不曾陷下去过。关好门,我拍掉手上的尘土,头灯照着列强瓜分、军阀割据的旧中国地图,不禁驻足良久。
潘天棒已经追上小敏,老曾已经在前面回头催我:“快一点,这里不宜久留!”
沿着原路出来,回到洞口平台,四顾无人。地上只有些模糊的水迹足印,山顶上仍然响着退休老人跳舞的音乐。平台下树木茂密,随风摇曳,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大家迅速换过衣服。
走过猿公石,桐轩工棚外的水管在滴着水,正好洗手。
走上公园的干道,一路无人注意。我向老曾说:“现在我们头件大事,是赶回你的家,那些家伙闯进你家偷了图纸,不知道家里搞成什么样子了,而且今天晚上我们还要防范他们。”
老曾说:“唉,他们想来就来,我都习惯了。”
“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们应该去报案!”小敏说。
“这个罪名轻了,如果没有财产损失,他们最多拘留警告一下,没有实质作用。”老曾摇摇头:“不过,我自有办法,你们不用担心。”
走到公园大门,我们一路上看见很多聚会的退休老人,仔细打量,却没有见到那个向我提示节气图的老人。
我心里嘀咕:他又会是什么人呢?
回到老曾家,果然门是虚掩着的,还好被翻乱的只有书房。很多书籍和字画都扔在地上,那个装图纸的铜盒丢在书桌上敞开着。
“他们折腾不了几天了。”老曾一边捡起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