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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那板凳有两个地方很不简单,你猜猜看?”
我明白了:“那条板凳如果真是沉香木做的,应该有至少30斤重,一般人一只手是拿不起来的,那个老人家一只手拿起好轻松!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是谁愿意用如此昂贵的木材来打这么一条形状普通的板凳!”
“是啊,重庆数次大移民,民间藏龙卧虎,这个老头,让我想起一个叫安道士的人。”老曾一拍大腿:“对了!我晓得了!小敏找的上清寺,可能是这么回事情!”老曾兴奋不已,我则摸不着头脑。
“安道士是一个有名的异人,如果活到现在,应该快100岁了,解放碑较场口长大的老重庆,没有不知道他的。
他解放前是国民党一个大官的警卫,武功高强。国民党撤退后,他留在了重庆,出家在较场口。较场口建设公寓背后,原来是一个关庙,那条街就叫关庙街,安道士就住在关庙里面。
由于身份特殊,安道士解放初期每天去统战部上班,帮统战部做通讯员,工作是送信。统战部就在现在临江门附二院的代家巷旁边,做道士只是安道士的兼职。
我从小经常看到他在路上走,那时他的腿已经瘸了一只,传说是比武受伤造成的。他每天早上拄着一根象玻璃杯那么粗的大铁棍从较场口走到临江门,又从统战部带信出来,穿越解放碑把邮件送到各个与统战部有关的部门。
他拄的那条大铁棍,只怕有80斤重,我们小时候都害怕他。现在想来,那条铁棍并不是帮助他走路的,而是平时练功的方法,刚才那个老人随身带板凳,可能就和安道士的武功是一种路数。“
“那安道士又和上清寺是什么关系?”我不解。
“上清寺在清末时,里面有不少武功高强的道士,一些有钱人还送自己孩子去道观学武,上清寺大约在30年代失火烧掉了,后来那里就变成了一个面粉厂,以前那些道士因为没有道观,就回家修行,据说安道士的师傅就是从那个寺出来的。”
我奇怪地问:“重庆的老君洞不就是一个著名的道观么?为什么那些道士不去那里修行?”
“老君洞,呵呵,那个时候太远了,其实安道士后来也去了那里。文化大革命时,安道士失去生活来源,就去老君洞挂单,一直到他去世。以前我常去看他,他鹤发童颜,就象一个老神仙啊。”
老曾接着说,“上清寺那帮道士分散在重庆隐居,后来重庆解放,有不少国民党的警卫官和保镖向这些人拜师出家,安道士就是其中一个,他的师付就在关庙附近住。”
“明白了,小敏的爷爷说他叔叔在上清寺出家,并不是指一个具体的庙,而是跟着清寺出来的这些道士修行吧?”我恍然大悟。
“很有可能。如果那个老人是安道士的徒弟,那小敏的叔叔可能也是安道士的弟子之一了。”老曾把烟头丢到垃圾筒里,转身说:“那些出家的警卫,身边都有一堆故事,解放前他们守卫他们的长官,解放后,他们守卫历史的秘密。”
“大哥,曾老师!”小敏气喘吁吁地向我们跑过来,很兴奋地抱着个盒子,自己的坤包则在背上一甩一甩的。
“叔叔给你的东西拿到了?”我问到。
“是啊,还给我聊了一些叔叔的事情。”小敏喘够气,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呢?这个盒子想请你们帮我研究一下。”
还好五一期间不上班,我想,一晚上没有睡觉,居然都没有困。老曾插嘴到:“到我家去嘛,我一个孤老头子,房子太大了,缺点人气。小姑娘如果信得过,可以住我那里,免得花钱找宾馆。”
我说:“好啊,听说你那里藏书万卷,正想偷几本回家看看呢。小敏,怎么样?”
“好啊,快走快走,大哥你帮我拿包。”小敏总是无忧无虑。
天色已经有些发亮了,清洁工在开始打扫通远门,一些路边的小餐馆已经亮灯准备早上的餐品。
沿大街向上走300米,就是抗建大厦,老曾的家就在上面,不知道小敏抱着的盒子,将开启一段什么样的尘封往事?
失踪的上清寺(十一)
盒子里,空无一物!
怪不得走路的时候,盒子没有响动。难道是高爷爷打开过,拿走了里面的东西?我不愿意那么想。
我和小敏一下都傻眼的时候,老曾却一点也不意外:“这么容易打开的锁,还有东西才是奇怪的事情啊。”他掏出一只放大镜,捧着盒子左看右看,毫不着急。
“来看看,这里有一个小眼”老曾指着盒子上盖边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是一个机关,盒子盖的厚度不对头,你们没有发现?”
果然,盒子上盖部分显得很厚,和盒子的重量并不匹配。
“我的一个老朋友,文革时被抄了家,80年代平反后,要求政府帮助找回失物,找了很久,在现在若瑟堂的仓库里面,找到他家的一个首饰盒。打开后,里面当然什么都没有了,但那个朋友拿出一把铁丝一样的钥匙,一捅,上面盖子打开出一个夹层,里面放满了珠宝,当时政府的工作人员都看呆了。”老曾转身看着小敏:“你家里有象铁丝样的钥匙吗?”
小敏一呆,从颈子上取下一个项链挂着的饰物,那是一个象笔筒样的金属小圆柱体,小敏拧开柱体,里面有三厘长的一段铁丝,弯弯曲曲,顶端还有齿,“这个是我小时候就挂着的,爸爸说这是不能丢的吉祥物。”
老曾接过来:“各位,演出开始啦!”向那个小孔里一捅,“啪”地一声,盒子盖掀出一个夹层,夹层里放着一叠发黄的纸!
“哈哈哈”老曾笑道,“这才是你爷爷、爸爸和叔叔两代人留下的东西啊!就算盒子里曾经有过什么,肯定都没有比这几张纸更有价值!”
小敏急不可耐地去拿这些纸,老曾手一挡,递给她一双白手套,说:“应该用这个。”小敏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曾移开茶几上的东西,铺上一层报纸,让小敏把那些纸小心分开,展在桌面上。
大约有十多页,清一色全是图纸,有些图纸上好象是密宫的路线图,几乎每个密宫的尽头都标着一个阴阳符号,但图纸上都没有字。
“藏宝图?”我对小敏讲,“你家留下的东西是一堆藏宝图,老曾早就想到了!”
老曾拿着图纸,一张张地看,“呵呵,有图未必有宝,有宝还未必能挖,这些图纸上没有文字标注。一时看不出个名堂,够得想的,收好这些东西,睡一觉再商量吧?”老曾说。
是啊,我也困了,窗外已经亮起来,车辆来来去去的声音已经响起。小敏的眼睛通红,这一夜够她折腾的,却还有些不情愿,经不起我和老曾做工作,她才同意休息,把图纸收进铜盒里。
老曾打开给儿女们留的卧室安排小敏住,自己住大卧室,我不愿意住另一间长期无人的房间,选择在客厅睡沙发。本来还准备洗澡,一倒下就睡着了,一堆奇怪的梦不断在眼前变幻着。
突然,一阵凉风把我惊醒,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晃得我难以睁开眼睛,模糊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提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向我弯下腰来,一个声音说道:“买了点菜,是做回锅肉,还是盐煎肉?”
“曾老头,你吓死我老。”我回过神翻身坐起,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过了,“听说你做的菜一流境界,做啥子都可以,我给你打下手。”
我们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一大砣鲜肉煮了个半熟,香味扑鼻,老曾熟练地切着肉片,菜刀上下翻飞,一片片的肉倒下来,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且厚度极其整齐,让我赞不绝口。
老曾对我讲:“一会小姑娘起来,问问她的意思,如果愿意让我们帮忙,我们就把那些图纸整理一下,我起床前想到三种办法,有可能找到哪些图纸所在的地方。”
“好啊,好啊!”背后小敏的声音响起来,估计是被肉的香味勾起了床。
“我在重庆就你们两个朋友,亲人也没有了,高爷爷说他心愿已了,不再过问尘世中的事情,更不想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小敏说话的样子有点可怜兮兮,“不管有没有财宝,都想和你们一起找,没有比这样过假期更刺激的事情了啊。”
几张毫无头绪的图纸,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重庆几十年天翻地覆的变化,找寻她祖上留下的东西谈何容易!但是,的确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情了。
我逗她:“找到值钱的东西,是献给国家,还是倒卖了换钱啊?”
小敏咬着嘴唇,考虑了一下:“法律许可的情况下,发点财是可以的嘛,哪个女孩不想买点化妆品和名牌包包呢?反正我一个人找不到,找到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