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大概在那里听了好久了,只见他俊朗的脸上的镜框缠了一圈白色胶带,这是那天夜晚在学校后山上的那帮‘小勇士’的英勇战绩,不过,他戴着这个镜框看起来反而更加帅气。
“李晴川,你……”遥子咬了咬嘴唇,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做出咬嘴唇的动作。
“嗬!可千万不要生气。”李晴川见状淡淡一笑,“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过来提醒你,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别忘了。”说完,朝她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这个人……”遥子望着李晴川离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咬了咬嘴唇。
“这个叔叔每次都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琪琪也气鼓着腮,“琪琪不喜欢他。”
“别理这个人,走,我们上学校去。”遥子拉着琪琪手,“对了,琪琪,老师可不可以问你一些事?”
“好啊,老师要问什么事?”
“就是那个怪叔叔的事。”
“你说他是怪叔叔?”琪琪喀喀地笑了起来,“他确实蛮怪的,看到女孩子会脸红,恩,确实很怪。”
“恩!他绝对是一个怪叔叔!”遥子肯定地说,似乎这样说能消散她心中的气。
他走在一条小街巷中,内心觉得郁闷极了,他一直期待着和她见面,想象着和她见面时的种种情景,和她相处时的种种开心。每当他想到这些情景时,就不由地微笑起来,现实中要是真的能和她在一起的话,那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是啊,他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个的恩赐,可是,当这个恩赐今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违心地拒绝了。
像我这种人,哪里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东西?他默默地想道,那个叫晴川的男子说的对,我只不过是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他一边自怜自艾,一边在内心深处又有种隐隐约约的期望:遥子下次又能更加主动一点。假如,真的喜欢我的话,主动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他在心里为这种期望做辩护,振振有词想道,不过,假如遥子从此不再主动地接近他,他也不会怪怨她,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男人在这方面还是应该要主动一点。
他哪里明白得了?
爱情,有一见钟情的,也有日久生情的;又主动的,也有被动的,不过,不管是哪种都好,退一步的话,便会人去楼空。
他是到后来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第十九章 初现
晚上在琪琪家吃饭,琪琪没回来吃,刘婶说是在遥子的家吃。
“遥子在我们村里这里也有家?”他奇怪地问,“是我们村的人吗?”
“也不是,她住的地方本来是村里临时腾出来让她住的。”陈南海在一边答,“不过,她爸爸后来让人把它买了下来了,还花费了很多钱装修了一番。”
“还在这里买房?她以后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吗?”
“也不是,等她义务支援时间一到,她就会走了。”
“那……那间房子……”
“就不要了,有钱人都是这样的。”陈南海答道,“听说镇里周围的好多村子都有她弃下的房子。”
“就为了在村子的几天生活,竟然在这个村子买房,离开了就当成垃圾一样丢了,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刘婶咂着嘴说。
“为人父母就是这样的了。”陈南海微微一笑说,“谁不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宝贝来疼?”
“恩。”他点了点,没说什么。
吃过晚饭,他和陈南海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聊着聊着,便聊到了祠堂的话题上来。
“那边是很凶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旁边刑场的关系?”陈南海说。
“刑场?”
“对,一个多月前,有个村民被发现钉死在那里的十字架上,全身的皮都被剥掉了,死得很惨,后来就有的村民有时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奇。书'听到那里传来凄惨的哭叫声;也有的村民在深夜经过那里的时候,在那里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长发怪人,那个怪人在刑场深处走来走去,有点像神经病的,不时地发出怪异地笑声,这个村民以为是村里的人在作弄他,便朝了那个怪人喊了一声,结果……”
“结果呢?”他的心提到了嗓子上了。
“结果,结果那个黑衣怪人竟然凭空地消失了,这个村民知道自己遇到鬼了,吓得快要疯了,当夜跑去拜神。”陈南海摇了摇头,“我请刘广令去做了好几场法事,不过,见效不大,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在那里搞了个路灯。”
“哦。”他又点了点头,这是他敷衍时的惯常做法,此时他的脑里想起了学校中的那个小男孩,还有陈南海在自己父母灵牌前下跪的事。
他接过陈南海递过来的一杯茶,犹豫了半天,不知从何问起。陈南海见他似乎有话说,便问道:“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呃。”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
“有心事?”陈南海看着他静静地问。
“也没有。”他连忙摇头,自己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找了个借口说,“有点困,我上楼躺一下了。”
“好的,累了就早点休息吧。”陈南海点点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了楼。
待他上了楼后,刘婶从厨房走了过来。
“现在怎么办?”她悄声问。
“走一步算一步。”陈南海低着头叹了口气。
“这一切不都要怪你吗?”刘婶满眼怨恨地望了陈南海一眼。
“不要怪他了。”只听黑暗的门口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有些事,早结束比晚结束要好。”话刚落完,只见一个人从门口的黑暗中走了过来。
这个人从黑暗中来,又在客厅的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停下了脚步站住,藏身浓黑的夜色中,看不到他的面貌,从依稀可辨的身形中,可以看到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真的要道歉的话,应该是我才对。”这个年轻人说道。
“都是好人,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陈南海喃喃地说,“错不在你们,而是我们,唉!随他去吧,这样也可以赎一赎我们犯下的罪。”
黑暗中的年轻人沉默了一会,没有答话,转身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他躺在床上不断地想着陈南海下跪的事和学校那个小男孩的事。
他实在是不敢开口问陈南海,关于他在自己父母灵牌前下跪的缘由,觉得陈南海肯定也不会想自己下跪的事被一个后辈知道了,这就是他犹豫的地方。
要问又担心引起陈南海的不悦;不问,这种困扰又是时时在自己的内心出现,使他满腹疑团,这实在不是一种好的感觉。
他又想起恶梦中在学校教室里那个剪小孩死尸嘴角的小男孩,这个小孩是谁?他想要查清这小孩子的事情,可是要怎么查呢?跑去问陈村长,跟他说我梦到了那个小孩子,请问这个小孩子是谁?会被人当成傻瓜看的。
他又想到自己白天在刘广令那颗玻璃眼珠里看到的奇怪的镜像,那颗玻璃眼珠子像镜子般照出了那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啊?
各种疑问在他脑海里交缠,想到这里便头痛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村子,现在想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想道。就这样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只小手在玩弄他的头发,还在睡眠状态中的他挥了挥手,翻过身继续睡,过了一会,那只小手又来拉他的头发,他又挥了挥手,这次挥手却碰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体,迷迷糊糊中他确定性地摸了一下,冰冷冷地,登时吓了一大跳,当下睡意全无,像弹弓般从地上坐了起来。
哪里有小孩子的影子?他环首四看,当他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内心一沉。
黑暗的夜色中,连绵不绝地细雨纷纷洒洒,天空非常的黑暗,并无半点星光,只有黑得让人绝望的黑暗,似乎上面的天空是通往无底地狱的通道。地面湿漉漉的,藉着不远处一明一灭的暗红色灯光,可以看到地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似乎刚从人的身上流下来的。在这片血迹中,有一连串的小脚血印通往那灯火的方向,血脚印上五个小脚趾的印痕依稀看见,这大概是某个打赤脚的小孩子踏过这片血迹时留下来的。
不远处一间民房门口挂着一个红色小灯泡。这个灯泡似乎快要坏了,一下发光,一下熄灭,如此反复发出一明一灭的暗红色灯光。小灯泡好像刚被血液浸泡过,粘着一层鲜血,鲜血顺着灯身下垂,在灯泡下面的中心处汇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一明一灭的暗红灯光使得这个诡异的小街,一时笼罩在一层暗红色的光晕之下,一时又陷入了黑暗,看起来更加诡异无比,不知身处其中又是何种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躺的地方,这是一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