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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曾经一度在报纸和电视上非常引人注目的征婚广告吗?不知从何时起,国内报纸上就不再容易看到征婚广告了。据说还有一些电视台在搞“鹊桥”之类的专栏节目,可惜我没有看到过。
到了美国,翻看报纸,我发现征婚征友的广告在这里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增加了许多原来很难看到的内容。在波士顿的大报《波士顿环球报》上,几乎每天都有征集对象的广告。有男人征集女人的,或者女人征集男人的。除此而外,有男人征集男人的(别忘了,美国的一些州已经容许同性恋者结婚,旧金山的一个政府机构去年春天刚为两百多位同性恋者举行了集体婚礼)。当然,有男人征集男人,就必然有女人征集女人。
在这些征集广告中,到底有多少人最终寻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谁也不知道。如果专门去查一下,也许能找到一些有关他们的统计材料。但我不愿去费这心思。
至于在电子恋爱期过后,再采取什么样的方式进入物理恋爱期,大概就各有各的高招了。
在美国的报纸上,有个非常受欢迎的专栏,叫“亲爱的安·兰德斯”。由一个叫安·兰德斯的女性回答读者提出的各式各样的问题。这个专栏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安·兰德斯据说也换了几任。在今年六月二十五日的“亲爱的安·兰德斯”专栏里,有一则读者来信,以及安·兰德斯的回答,涉及到交互网络上谈情说爱的事情。
亲爱的兰德斯:
我是在网络上认识我的女朋友的。她是加拿大人,我住在(美国)依利诺斯州。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相互了解得非常深了。我们已经堕入爱河。我们计划了四次见面,并决定每星期通两次电话。我们每天晚上都要通电子信件。我在网络上还结识了很多朋友。我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没有相互见过面,但当我们中间有人心情不佳时我们就表达我们的关心和支持,当有人很顺利时就表示祝贺。就在我们自己的讨论组里,就有许多人成了好朋友。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对成了夫妻,另外还有几对正在发展关系,说不定也会结婚。我们谁也没有对网络上瘾,但我们的确经常查看我们的电脑,以了解我们哥们的进展。
我希望你能够发表我的信,也给大家一幅平衡的关于交互网络的图画。
信的落款是:来自芝加哥的一个网络公民(zen)。
安·兰德斯对这封信的回答是:谢谢这种平衡,我们正需要它。
我相信我们在卡塞琳的花园里所谈论的问题,涉及到Inter的社会学方面的意义,尽管我们无法用社会学的术语和方式来讨论它们。
交互网络现在已经给人们的生活和社会带来了一些影响。从我所接触到的有限材料里,我看到人们已经开始在问,当交互网络上的电子信件更进一步普及之后,当真正的“信息高速公路”建成之后,人们的相互接触将是更频繁了呢,还是更稀疏了?人与人之间是更加疏远了呢,还是更加亲近了?电子信件是我们的社会关系的进一步完善呢,还是进一步恶化?
许多美国人都对电视开始普及时的讨论记忆犹新。
曾几何时,许多人认为那个在小玻璃屏幕上讲故事说新闻的玩艺儿没有什么了不起之处,它不过是一种人们的日常消遣工具罢了。而今天,电视在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显然不仅仅是一个玩具,它已经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我们还知道,工业化社会的标志之一,就是电话的普及。
而电话普及的直接后果之一,则是人们开始了一种新的社交方式——在电话上的交往。它逐步改变了许多社会生产和生活的旧习惯。有了电话后,社会工作的流动性增强了,空间缩小了,时间缩短了。正是因为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一个问题,人们才慢慢地放弃了面对面交往的习惯。以至于到现在,在电话上聊天成为了许多人工作之余的主要社交行为之一。相对于以前的社会,电话普及之后的生活是方便了许多,同时,人与人的直接交往也减少了许多。
现在又有了电子信件。
我们到芝加哥玩。
我们的朋友许鹏在芝加哥的罗约那大学化学系做博士后。我在他的实验室里参观时,顺便用了一下他的电脑。我从他那里tel到哈佛大学的FAS网,从那里进入我的帐号,然后就坐在他的椅子上,将我们离开波士顿后寄到我的电子信箱里的信全收罗出来看了一遍。然后,本着轻重缓急的原则,就在他的电脑上将回信写好,在他那里(或者应该说通过他的电脑在我那里)将信一一寄了出去。
前后不过十分钟。这难道不让人迷醉?
葛罗莉亚同她的一个哥哥打算一起写一部以中国为背景的惊险侦探小说。葛罗莉亚在波士顿,她的哥哥在华盛顿,他们一起合作的方式就是电子信件。
她可以每天都用一个到两个小时来写作,然后她的哥哥在看到她写的那一段之后,就可以接着又写下去。他们可以随时对已有的情节和人物进行修改,如果愿意,也可以把他们写好的部分打印出来。总之,这部小说首先以数码的方式成型,并在波士顿和华盛顿之间飞速地运动,直到它被打印、被印刷。甚至,它可以不被印刷,而就是以电子的形式出版在交互网络上。读者交一定数量的钱,就可以到他们两个共同设立的一个特殊的帐号里,来消费这部惊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