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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融化了包裹着火德星君身外的冰,轻柔的声音之中充满着宠溺与贪恋:〃火,别推开我。。。。。。你说你恨我其实只是想让我活下去吧。。。。。。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是你又怎可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你要我怎么熬过没有你的千年甚至万年?你又怎么忍心让我残喘在对你的幻想之中?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怯懦,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惹你不高兴了。。。。。。让我永远陪着你好吗?我们一起离开这,去那惟有你我的世界,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
〃水德星君──〃看着水德星君忽明忽暗眼见着就要消失的身子,君玉涵焦急地想要冲上前去,却感觉自己猛然被一把抓住,猛地回头看向敖肇,却见他眼中含着忧伤地摇摇头,难得轻声语道:〃由着他去。。。。。。〃
〃为何!就算他先前追杀于我们,可是──〃
〃唉。。。。。。你这傻道士。。。。。。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心意已决吗?〃敖肇拉着君玉涵,怅然叹息,凝视着水德星君抱着火德星君渐渐消失在蓝光之中的身躯,眼中多了几分湿意,不管他们的立场是否对立,之间是否有仇恨,但是对于挚爱的心却是一样的。〃你现在去阻止水德星君,不是救他而是害他啊!〃
失去挚爱的独活是何其残酷?纵然落得个魂飞魄散,却也胜过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至少再不必去承受那份无法愈合的心伤,至少灵魂的碎片还能在尘埃中相守。。。。。。
灵力散尽的身躯在瞬间化作幽蓝的荧光,悠悠地撒向空中,而被冻住的火德星君也在顷刻化作碎片连同着天崩地裂的幻境一起归于尘土,仿佛火德星君真的和水德星君一起离开了一般。
君玉涵和敖肇只觉得眼前一阵强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们,无暇顾及其他,唯有紧紧地牵住彼此的手,共同去承受这巨大的冲击。
待到光线渐渐柔和,他们才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们竟身处在一间十分干净整齐的木屋之中,那屋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香草味,不禁对视了一眼。
〃难道我们还在幻境之中?〃敖肇担忧地问道。
〃不。。。。。。我们已经回到现实之中了。。。。。。〃君玉涵走向那蓝光未散尽的地方,就看到地上一颗焦黑的圆石,拾起那小石子,递给敖肇看,道,〃这颗石子便是幻源,它叫做幽冥玄火,原本该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是靠骗取活物的灵力来维持燃烧的幻火,只因。。。。。。水德星君的灵力属水与它相克,才会在骗到水德星君灵力的同时,自己亦化作灰烬。〃
〃是吗?〃敖肇轻舒了一口气,又觉得心头分外沉重起来,突然紧紧地抱住君玉涵,问道:〃玉涵。。。。。。〃
〃怎么了?〃君玉涵回抱住敖肇,不解地问道。
〃不。。。。。。没什么。。。。。。〃敖肇看了一眼君玉涵,欲言又止地凝视着那点点消散在阳光之下的蓝色光点。
顺着他的视线,君玉涵也注视着那些越来越少的蓝光,沉默地拥住敖肇,直到所有的光点都消失殆尽,他没有回头看向敖肇,却是加大了拥着敖肇的力度,坚定地说道:〃敖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玉涵。。。。。。〃敖肇哽塞地张了张口,又止住了言语,他最欣慰的是听到他这般说,最怕的却也是怕他这般说,怕他亦走上了和水德星君相同之路。。。。。。
〃你们倒是情深意重。〃突然一个幽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在他们的身后,二人心惊地转过头来瞪视着身后之人,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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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肇吃惊之余立刻戒备地瞪着天帝,而较之敖肇,君玉涵虽然同样戒备着,然而对于天帝却更多了一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复杂之情。
早在幻境之中第一次见到天帝的幻象之时,一种莫名的直觉令他笃定天帝便是他不断梦到的那两人之一,那梦实在太过于古怪,真实得仿佛他亲历一般,那感觉便似在母腹之中,周围汩汩地充满着水,漆黑得一片只听到声音,便像双亲不断对着自己说话一般。而眼前这天帝给于他的感觉更像是他的母亲,──然而却是一个仇视着自己孩子的母亲,他心中有许多疑问,却又不敢问,那曾经由母体发出强烈的恨意如利剑一般刺穿他的心,而这样的感觉单单只是回忆便令他头皮发麻!更何况堂堂天帝纵然有男性生子之法,又怎么可能屈尊降贵地为他人生子呢?!
天帝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探望着这屋子的陈设,似有若无地叹息着,这小屋倒是没一点变化,往事一幕幕再现于眼前,他的眼眸便跟着沈了下来,本以为此生再不会踏入此屋,却还是为了那人的儿子再次踏入了屋子!他当初果然不该留着这孽胎,他还真成了自己的祸害!
先前他在天庭感应到水德星君竟脱离了自己的傀儡之术,正暗自吃惊便又感受到了水德星君猛然释放灵力而气息骤然消失,着实是令他惊上加惊,纵然这君玉涵当初夺了他一半的神力,但是他终究掺杂了凡人之血,再加之尚未修练到家,就算不顾身体的负荷度亦只能将一半的力量勉强激出来罢了,而水德星君法力之高深在天界亦是算得上名号的,合君玉涵与敖肇之力怕也难胜水德星君,难道说是水德星君摆脱了他的傀儡之术而死的?但是为何他死前又要散尽灵力?而自己的傀儡之术又岂是能够如此轻易摆脱的,当初天后想解他的傀儡之术亦无丝毫的办法!
心中疑问重重,既然水德星君死了,他便亲自来好了,而就连施了傀儡术的水德星君都靠不住,虽然他并不想再看到这孽胎,然这天庭也实无可靠之人,他只好亲自送他们上路了!
天帝冷然地笑着,转而看向他们,似乎注意到了君玉涵对自己复杂的眼神,天帝难得正眼地瞧向他,四目相接,却更令他觉得幽冷,天帝凝视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言道:〃你和君斐彦长得还真是相像,只可惜只是像了个表皮,你的那双眼看着比他要可憎多了!〃那双眼与自己的眼睛太过相像,令他心生厌恶,不由地想起了当初自己为他所承受的怀孕之辱、产子之痛,更可恨的是当初怀他之时他还夺了自己一半的灵力!若非为了骗取君斐彦心甘情愿以他的纯阳之魄为自己修补天帝玉令,他又怎会留下这孽胎!若非当初一时麻痹大意,动了恻隐之心,留下这孽胎更不会有如今敖肇腹中的孽种了!
实在是自己当初过于天真,以为自己将幻尘子困在太虚山将君玉涵的神力封印住,便高枕无忧,却没有料到幻尘子为了破自己的法术而修炼魔功,君玉涵更是被秋至水解了身上的封印并和应龙之后走到了一起!还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现在便要亡羊补牢!
天帝的眼眸一转,漆黑的眼更加暗得吓人,肃穆的杀气在瞬间迸发而出,在君玉涵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他便拉过了敖肇,苍劲的手指陡然按入敖肇鼓起的腹部。
〃啊!〃〃啊!〃只听得两声惨叫顿时漫延在空气之中,第一声自然是敖肇的,他痛苦地紧闭着双眸,已经经不住外界打击的龙珠表面因天帝的举动又多了些裂痕,然而天帝之强大他被扼制得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只是听到第二声惨叫,又陡然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腹部的力量突然消失,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错愕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天帝以同样错愕的眼神瞪着自己的手,那手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焦黄得触目惊心!
天帝忿怒地瞪着敖肇的腹部,没想到这孽胎已经如此厉害了!较之上次之力量居然一下子精进了数十倍!更是留不得!
〃放开敖肇!〃君玉涵怒吼道,他真是该死!只因对天帝有着特殊的情感,刚刚没有先行下手,倒是令天帝得了先机!不管天帝与他之间的关系如何,他亦不容许他伤害敖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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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力量自君玉涵的体内不断地渗出,与天帝身上的气息相抗衡,近似的力量在狭小的斗室内剧烈碰撞,暴烈的花火〃劈哩啪啦〃地作响着,相互不让。
那不断自君玉涵体内释放出来以对付自己的力量却令天帝微微一愣,脸色又沈了几分,很好!居然用继承了他的这份力量来对付自己!实在是太妙了!到底身上流着他羲玄的血,比起他那个善良到令人觉得可憎的父亲而言,实在好得很!
不由地冷笑了两声,目光森冷地斜视着被自己制住的敖肇,他的心思不由地一转,这敖肇腹中的孽胎已经接近成熟,只怕不是这般好去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