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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低下头,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向后梳,牙齿轻轻咬着烟头。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大事,居然给我来这么一段八点档的肥皂剧台词。拜托,她真是被电视毒害不浅。
心底忍不住涌出笑意。
「好了好了。」我笑着扳过段其昱的肩膀,拉着他绕过女人走进公寓里。
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在我们身后大声诅咒:「你也被他勾引了吗?!你们这些该死的同性恋,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又是星期一,住宅区的街上不时还有几只阿猫阿狗晃过,听她这么不顾形象地在街上大吼,夹杂着中英文的狂骂,都停下来好奇地看向这边。
我在关公寓门前好心地对她说:「大嫂,你不怕丢脸的话请继续骂,如果骂得够大声够粗俗,说不定还对有好心人帮你免费警车回家呢。」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我把门关上了。
随即听到她踢门捶门的声音夹杂着咒骂,震得碰磅乱响。
段其昱脸色青白地看向我说:,她……怎么办?」
我笑了笑拉过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她叫不了多久的。」
我话音才落,门外已经听到一楼的某位住户大声吆喝:「死八婆,闭上你的鸟嘴!再叫我就打九一一了!」?
我耸耸肩,拍拍他的肩膀。
「瞧,没事了。」
打开门,我就把他按坐在沙发上,一脸死灰般的颜色,明明心里已经慌乱不堪还要强装镇静,这样的一个少年,只是让我心痛。
我把一杯牛奶和两片退烧药分别放进他手里。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我不得不再前叹气:「吃了药再睡上一觉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捧起地上的纸箱,我继续下去扔垃圾。这种时候,我想他也不会想聊天。
下去时,那个奇怪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我默默地做着早就该做的事,把家里积累了好几年的杂物扔出大半,长期被掩盖的墙壁比别的地方还要白上好几倍,而且一下空出许多地方,这才觉得,原来这公寓有这么大,还留下来几件家俱孤零零地独占一方,倍觉冷清。
地上留下一个个干净的方形印记,灰尘团蜷缩在墙角,还有一些硬弊躺在地上。
我揉揉太阳|穴,带出一丝苦笑,我居然也有今天,终于要大扫除了。
拿出许久没有用过的扫把,边扫边想起老妈以前打扫时经常念经,说我和大姊如何懒,如何脏,当时还认为是老妈洁癖过度,现在看来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又连续拖了两次地板,清洁家俱,连厨房和浴室都被刷洗一新,我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不得不佩服家庭主妇们天天和这些清洁工作打交道。
洗去自己一身的灰尘汗渍,我如常下去快餐馆买了一份午餐,和里面熟人打过招呼,又在附近的报亭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新的打火机,夹了一份报纸晃回家。
桌上的小闹钟正显示4:13PM的字样。
我却已经困得直打呵欠,不得已只好打破多年的好习惯,早早就爬上床睡觉。
掀开薄被正想躺下却被下面的柔软物体吓了一跳。
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给自己,我居然忘了家里还有别人。
大概是习惯一个人了,而这小子又总是在装透明,害得我都忘了自己的床已经让给了他。男人挤一挤也没问题。虽然沙发可以睡人,可曾经有过一次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的经验,醒来后脖子疼了三天,我才不要睡那张万年沙发。
我躺下时,身边的人不安地动了动,我尽量小心地侧身向外躺,避免惊扰他。
一闭上眼睛,困意就翻天覆地的席卷而来……
不过,如果能睡得更舒服一点就好了,身边还有一个病人,不能随意翻身……
身上怪怪上,有些粘意,也许应该买台除湿机……
感觉痒痒的,好象鹅绒落在身上一样,好难受……
还有奇怪的声音……?
为什么连睡一个觉都这么烦人?!
因为睡眠被打断,脑袋都在痛叫着发昏,我不情愿地张开眼睛,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四周的黑暗,只是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我脚边。
懵懂地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呃……」
微楞之下,就算我再短路都知道这是什么!
我被偷袭了!
突如其来的触摸吓得我马上清醒过来,迅速摸索着拧开台灯,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在干什么!」
我捉住他的手,脸上全是发烧的感觉。
段其昱也是同样在烧热中,不同的是,那张年轻的脸上同时充斥着激|情下的媚和表露无遗的藐视。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用力地抽回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年轻瘦弱的身躯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柔和萤光,初显形的肌肉条理分明,可以看得出来,长大后他的身材一定是属于我所羡慕的那种结实却不会很大块的肌肉型。
我在想什么!
我甩甩头,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胸膛上湿漉的印记差点让我发疯!还有裤子也被解开了!
那个、那个……
我清清白白活到二十五岁,连初吻还有送出去,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一个瘦弱的男孩非礼了!
有豆腐吗?!
干脆撞死在上面吧!
我慌乱地扣上衣服,手脚并用地要爬下床,没想到他已经脱下上半身的衣物,光裸微热地身躯覆盖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遮掩上的胸膛,消瘦的手臂紧紧把我和他圈起。
脑溢血!
「拜……托……你!」?
我嘴角都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收留我的吗?我没有什么可以谢谢你,唯有这副身体,抱我吧……」
他脆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身体传过来的震撼……
猛然推开他,我的手都在颤抖。
请你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眼光看着我,我其实比你还害怕!
「段其昱,你你你别搞错,我没有要你献身!」我急忙把身上的衣服扣好,还差点被卷住脚的被角绊倒下床。
真是狼狈不堪!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惨过!即使是初中时被人在洗手间围攻都没有比现在惨!?
好不容易整理好衣着,调整气息,我才转过身来打算和他详细谈谈。我相信,我和他之间有非常非常非常大的误会。
避开他疑惑的眼神,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另一个同性的身体,我拧过头,胡乱地摸起薄被把他裹起来,这才敢回头看他。
却是无法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别,请别说话,先听我说完。」
我阻止他也要开启的唇,拉过书桌边的椅子坐下,被他这么折腾,我的脚已经承受不起再多的突发状况了。
「第一,我不是同性恋,所以不可能对你有意思。第二,就算我再饥不择食也绝对不会对未成年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