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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的兄弟。”
戚少商忽地坐起:“你自己的不是,反怪到我头上来了。”
顾惜朝冷哼一声:“是我的不是,可戚大当家的你又做了些什么荒唐事。试问若是逆水寒剑中并无傅宗书谋反的证据,李陵若真是汉奸,这些人不是全被你害死了。李陵被你撞正不是汉奸,若是和我一样心另有居心,这些人的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大当家的做事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戚少商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是我蠢,我瞎了眼,只看见你这绣花枕头外表光,就因为如此你就有理由大开杀戒了!”
“你一直不死,叫我怎么办!”顾惜朝蛮不讲理道。
戚少商气极反笑,瞪大眼睛道:“哈!照你这么说我该伸了脖子让你砍,或是大刀一横,自己抹了脖子。”
“哼!逼死七大寨主,并非是我所愿,你束手就擒也好,横刀自尽也罢,早点死了,哪来这许多无辜性命断送!”
“你!哪来的这些歪理!”戚少商气得把脖子一梗,“你想砍了我,又不是没有机会,你下不去手愿谁。就算是现在,我也让你砍。”
“别自作多情了,我当时是替人办事,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傅宗书逼我,你这蠢材伸了脖子过来我都懒得砍!”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蠢材,可你自己又精明到哪里去,傅宗书给了你两句好话,你便不知姓什么了,头脑一热,杀人害命冲当炮灰不说,还跑去紫禁城逼宫作乱,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戚少商!”被说到痛处,顾惜朝老羞成怒,随手抓起个香炉丢过去:“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哼!你还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戚少商毫不示弱,一掌拍了回去。
顾惜朝转身反手去挡,香炉是挡住了,可这物件早经不住两人一来一回的掌力,从中间裂开,香灰扑了顾惜朝一脸,头发上,脸上一片灰白,只露两只眼。
“戚少商!”
戚少商一伸舌头,拿腿便跑,却听见身后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忙侧头躲过小斧,耳朵震得嗡嗡响。
这场由口角演化为手脚的架直打到下半夜,不分胜负。赫连春水和一班武将们正在饮庆功酒,听报顾元帅和戚将军在外面打架,都大乐着跑出去看热闹。赫连春水带头起哄,将士们围了一圈,有的竟在圈外下注赌起输赢。
五百招过后,两人仍不分胜负,眼见又要缠斗下去,戚少商把剑一扔:“不打了,累死了,屁股也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胡说什么呢,还不够丢人的吗!”顾惜朝沉着脸把他拖回大帐。
回到帐中,躲在床上,戚少商兀自挑衅:“顾惜朝~功夫有长进,能接我五百招了。”
“哼!一千招也行,你要不要再试试!”
“不试!我好累,白天还挨了一百五十棍子,疼死了,若真是非要分出胜负来我们不如文斗。”
“怎么个文斗法。”
“我们不用动,只把折解的招式说出来,谁折解不开便算输了。”
“好!文斗就文斗!赌什么?”
“我若输了,今晚就算我不对,给你磕头认错,叫你师父都行。”
顾惜朝仰天冷笑:“戚少商,你除了有股子蛮力胜过我之外,真以为在招式上也能胜过我吗?”
“先别不服,说吧,输了怎么办?”
“我若输了,给你倒马桶!”顾惜朝鄙视道。
“好!你倒定了!”
“休说大话,放马过来!”
“你这功夫还得练!”戚少商心下大爽。
下流!顾惜朝红着脸,心中暗骂戚少商不厚道,什么下三滥的无赖招式都敢往他身上招呼,偏偏自己折解不开,只得一边倒马桶,一边郁闷得不行。
戚少商正色地望着他的背影出了大帐,再也忍耐不住,放开声,在床上捶胸顿足,笑得直打滚,顺便望望窗外,没睡觉,这天都快亮了。
103
半个月后,捷报传入京城,皇上龙颜大悦,虽说失了蔡佟,但自古忠臣为国也算死得其所,特赐国葬,封妻荫子。诸葛神候心下大慰,请拨了粮响,犒赏军中将士。自大破辽军一字乾坤阵之后,边关的将士们倒过了一个多月的安稳日子。
转眼又是深秋初冬,边关的北风早早地凛烈了起来,这日又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寒来暑往又一年,顾惜朝轻声叹口气,抖抖单衣上的青雪,打个寒战。
“天这么冷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戚少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道。
“我练寒冰真气的,冻不死我。” 顾惜朝笑笑道。
“别逞能了。给。”戚少商递过件斗篷式的外袍。
“好艳的狐狸皮,这袍子倒是漂亮得紧。”
“前日背着你和老八、小妖一起去打的,一共九只火狐狸,小玉缝的,做好了送给你现在披正是时候,说是大伙的一点心意。”
顾惜朝笑笑,接过袍子,心里一阵暖:“老八他也去了?”
“嗯。他是直肠子的汉子,想通了就不记恨了。说起来他也很佩服你,那天我见他捧着书在念,还说将来要考状元,就算考不上,也要象你一样有本事,有学问。”
顾惜朝笑笑:“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在你面前他怎么会说。”
顾惜朝浅笑,复又叹口气:“刚才萧宗佑派人来下战表,我已递了请战书上去。虽然朝中主和主战的各占一半,但有神候,赫连大将军,平章王爷等人力谏,我想,过不了几日,这仗又要打了。”
“不妨,打就打,有你在不怕打不了胜仗,照这么个打法,燕云十六州都要回来了。”
“没那么简单,你往西边看看。”
戚少商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西边怎么了?”
“我每天都上城楼观望,这两天发觉正西地形有变,萧宗佑该是又摆下新的战阵,奇的是不见一兵一卒,却杀气腾腾,倒叫人一时摸不出头绪。”
戚少商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好象正西面有一团黑气,凛烈得很。”
“嗯。大当家的,事不宜迟,趁它还没成气候,我要出去探探。” 顾惜朝转头道。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现在只是雏形,我自己能应付。再说,你摸不着门路的进阵去,反而误事。你在营外接应吧,不管探没探到敌情,一个时辰之后,我都会回来。”
“那你自己小心了。”
越往西走,顾惜朝越是心惊。地貌已完全改变,混不似以前模样,而这改变只是近一两天的事。
深入阵中峡谷峭壁,地势险恶的如巨兽之口,随时做吞没之势。八方无限延伸,没有尽头,中心会聚风云雷电。绵延数百里散布巨桩,金刃,毒水,炸药,滚石等五行机关。
“八角空荒,中心六合,莫不是失传已久的八荒六合阵重现世间。尚未进驻一兵一卒便有此气势,若大阵摆成,还能了得。”顾惜朝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皱起。
越行越远,顾惜朝 看看马上沙漏,大半个时辰了,该回去了。打马走了几个来回却走不出去,却原来来时路已变了模样。
静下心,顾惜朝依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缓慢前行,渐渐找到出路。
路到尽头是一条一人多宽的窄谷,谷前一块破烂不堪的界碑,上写三个大字——乱石谷。
顾惜朝心下一喜,出了这乱石谷,便可全身而退了。
一阵北风乍起,乱云纷飞,战马一声悲嘶向前疾奔,大风掀起顾惜朝的袍子挂上旁边一根树杈,那马一疾奔,袍子便从他身上扯了下来,瓢出老远。
拉住了马,顾惜朝摇摇头,别的衣衫倒也罢了,可这袍子是戚少商等人的一片心意,弃了,舍不得,便拉转了马头去拾。
刚刚弓身拾起,便觉脚下一动,暗叫一声不好,身子急退,却已踏动了机关!
一时间炸地三尺,乱石纷飞,顾惜朝忙跃上马,向窄谷中急驰,希望能冲出乱石谷便万事大吉。
行至窄谷中心,几块滚石当头压下,弃了战马,险险躲过,再一看出口已被滚落的一堆乱石堵住。
无奈顾惜朝双掌拍出将乱石一块一块推开。
正运功间,当头又有一块巨石压下,眼见前路还未疏通开,后路也已堆死,只得双掌上翻,硬托起这块巨石。
这块巨石接近千斤,硬接下来只压得骨节劈啪作响,顾惜朝本不以臂力见长,硬着头皮接了这块巨石心中便暗叫死路一条!
104
戚少商领了一小队精兵,按顾惜朝的吩咐,在宋军地盘的正西边界接应,一个时辰不见顾惜朝回来,心中隐约感到不妥,也顾不得许多,单人匹马往西边去。
行至乱石谷口,戚少商一眼便看见跌在地上的红色外袍。
“顾惜朝~你在哪?”知他就在附近,戚少商扯了嗓子大喊。
“在乱石头后面!”顾惜朝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