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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蛋啊。」郝古毅仰起脸来望著葵,不解的问:「它们是做什麽用的?」他明明看见不远处有人在煮蛋,不是吃的吗?
「它们是用来做衣裳。」花葵指著不远处的大锅子,道:「只要把这些蚕茧丢进热水煮过,就可以抽丝。」
「花费一个人力每日约可卷取30两。若要卷粗丝,蚕茧一次就放20枚,如果要细丝,蚕茧就放10枚。你会数数,要不要算算?」
郝古毅低头数了数,「我拿六颗蛋。」
花葵一翻白眼,瞪著他的蠢脑袋,咬牙骂:「你……真笨!」
听到葵骂他笨,郝古毅心下一揪,将蚕茧悄悄放回竹篮内,瞄著四下有没有别人嘲笑他。
葵好聪明,什麽都会。难怪别人都好听话,葵说什麽,就做什麽。「我想回家卖油。」葵就不会说他笨了。
「等会儿,我去拿一块布料,然後带你去制衣坊。」他想为蠢老鼠增添温暖的冬衣,以免蠢老鼠在冬天挂著两行鼻水,会令他老大很不爽就是。
「好。」他也好听话。抬头望著葵离开,郝古毅在原地等待。
眨著清澈的眼眸,他看见前方的角落里,有一台老旧的机器,还有一个女人的手中拉著线,然後那女人转过头来对他笑……
啊!
郝古毅赫然吃惊,发现她长得好像葵……
须臾,花葵再踅返而回,手臂挂著一块绒毛布料,低头斜睨蠢老鼠发什麽傻。「嘴巴张那麽大做什麽,小心蚊子飞进去。」
郝古毅回过神来,问:「葵有亲人吗?」就像他有爷爷一样。
「废话!你当我从石头蹦出来的麽,这麽简单的问题哪需要问。」
花葵揪著他的手臂离开,眼角的馀光瞥见身边的蠢老鼠频频回头,「瞧什麽,这里全是纺织匠或女织手。有什麽好看的。」
嗟!
花葵略显恼怒的拧眉,蠢老鼠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挺注意其他杂七杂八。
「葵,她穿著红衣裳……」郝古毅手指著角落,眼睛眨也没眨,却不知那女人是何时站著。
「你不用讶异,坊内有一堆女人都穿红衣裳,男人几乎不穿红色衣裳,除非是当官的。」
女人的身影愈来愈模糊,似曾相似的模样窜入脑海--
郝古毅一瞬瞠大了眼,终於想起在井边也见过……
花葵拖著他步出纺织坊外,妖美的眼一眯,映入座落在不远处的豪宅,薄情的唇角渐渐勾起一抹笑--
呵,每日经过章氏那老女人的居所,人是吃好、穿好也住好,「啧啧……这种生活还能维持多久……」
手臂一痛,郝古毅蹙眉,唤:「葵。」
花葵愕然,凝视他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小肉包,立刻松了力道,问:「好痛吗?」
郝古毅点点头,闷道:「葵好坏。」
花葵莞尔一哂,灌输著:「我是坏,但只对你好。」大掌牵著他,当宝似的护在身侧,「明知道你只是习惯我的存在,我还是宠你,这就带你去买糖。」
郝古毅亦步亦趋的跟著葵,沿路呆望著葵好漂亮的侧脸,胸口一直扑通、扑通的跳--
他不明白又没有被狗追,为什麽会这样?
49
郝古毅任人在身上丈量身材尺寸,葵就坐在一旁喝茶,噬人的视线紧盯著自己,浅浅的低抽一口气,惊慌失措的别开脸庞,莫名的热气迅速窜烧至头顶……
怎会想著葵喜欢塞东西……。郝古毅僵愣在原地,无所适从陌生的感觉一再发生,「一定是生病了……」他喃喃低语,正犹豫著要不要去看大夫。
赤红的目光恨不得将那卖油的傻子给射死!可真巧,花爷带卖油的丑东西来制冬衣。
一把妒火在心中烧得炽旺,段玉咬牙切齿,甩手将布料塞还给樊爷,冷淡道:「要做什麽样式的冬衣,我没意见。」
樊爷拿著那无法讨好的布料,心愈沉,脸上依然露出温和的笑容。
段玉一把推开挡路的樊爷,匆匆一瞥起身接近傻子的花爷,那讨好的作为全是为了卖油的丑东西。满腹的妒意实在无处发泄,一股冲劲直往外走,出去透气。
花葵深感同情的看了樊爷一眼,对方回以一抹苦笑,随即和制衣匠谈话。
花葵早已和制衣匠谈妥冬衣的制作样式且付款。低首将糖葫芦交给小老鼠,带他回家之前,花葵问道:「我有没有对你好?」
郝古毅点点头,说:「有。」
「那麽,我也想吃糖。」他拐小老鼠回馈一下,聊表心意。
「哦。」
郝古毅好生犹豫的看著葵凑近的脸,再看看握著的糖葫芦,「只剩下两颗……」他不想给,亮亮的糖很好吃,「葵有钱可以买糖,不要吃我的糖……」
真他奶奶的……。斜睨的眼神瞬间射出两道煞气,花葵得克制自己不张口咬他粉嫩的脸颊来泄恨!
「你这小气的蠢东西,要颗糖像要你的命似的,我叫你说想塞东西也不肯,要你给糖也不愿意,你是存心气死我?」
郝古毅眨著无辜又清澈的眼神,皱著眉,低头闷出心里的苦恼。「我生病了,会想葵喜欢塞东西,羞羞脸……」
他满脸通红的牵著葵的手,闷声央求:「葵带我去看大夫,生病就要吃药。」
「嗯,看大夫……」花葵随著走出坊外,待脑中消化所有的话之後, 反手一握,抓著小老鼠马上的转向,同时纠正:「你走错路了,我这就带你去吃药。」
「葵走好快。」郝古毅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的步伐。
花葵俊美的脸庞露出诡异的笑,思忖--
蠢老鼠想吃药……呿!
哪需吃什麽药,被他吃还差不多,他马上带蠢老鼠回去治疗。
段玉站在门外,望著他们俩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妒意愈积愈深,完全忽略了身後,有个痴情汉等他回头--
50
花葵回到油铺,立刻吩咐小银子:「今晚,你去食肆买晚膳回来,小心伺候老爷爷,还有别买难以吞咽的食物。」老废物可没牙,万一噎死了,还得收尸。
他今晚会很忙,没空理会这些。花葵随即又交代:「晚膳後,收拾一下,你就关门回去。」杂人等通通别来打扰,谁家没油没灯可用不干他的事。
「哦,我知道了。」小银子机灵,光是瞧郝主子被精明的主子拖去屋内,想也知道郝主子今晚是没机会再踏入铺内卖油。
郝古毅第三次嚷嚷:「葵没有带我去看大夫,我要看大夫。」他的胸口又乱跳了;会好紧张,有点害怕,还有……他搞不清楚是什麽。隐约知道葵要带他去房里,「葵,我想去喂鸡,不然大鸡、小鸡会肚子饿,没长肉,抱起来会不舒服。」
「一餐没吃又饿不死,明天多喂一些,它们就有肉了。」
花葵踹开门,一把将蠢老鼠推入房内,「别再跟我罗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快把衣裳脱了,我马上塞东西。」
吓!
「不……要。」郝古毅僵在原地,猛摇头。
花葵跨步逼近,脸上勾起贼笑,「你现在拒绝不嫌太晚,来这套,勾引我之後又说不要。开什麽玩笑!」
郝古毅听不懂,「什麽是勾引?」他低头看双手没拿钩子,「葵乱讲话,我有乖,没有在外面乱拿东西。」
花葵站在他面前,白眼一翻,不耐烦总要跟他罗嗦扯些离题的蠢话。伸手抬高他的下颚,低头细凝他略显呆滞的蠢样,落下唇亲吻著他的粉颊,诱哄:「再跟我说一次想著我塞东西。」
轰!
「羞羞脸……」他生病了,脸颊好热,胸口扑通、扑通的跳。看著葵好漂亮的脸,不由自主的深吸几口气,撇过头去,惊慌失措的说著:「我怕会死翘翘,爷爷怎麽办?大鸡、小鸡怎麽办?还有葵……」
心脏猛地一震,花葵怔了会儿,意识到蠢老鼠有将他放在心里,是否不再只是习惯……
敛下眼,对著他黑鸦鸦的蠢脑袋,问:「有喜欢我吗?」
郝古毅仍是好烦恼,「葵没有带我去看大夫。」脸红似火,偏头偷瞄了葵一眼,小嘴抱怨:「葵好坏,喜欢塞东西……」傻愣著,满脑子想著葵压著他的情景,身体渐渐产生变化……
乍然吃惊,郝古毅惊呼:「坏掉了……葵都还没有乱摸就坏了……」
郝古毅将头垂得更低,抬手揉揉凝出水气的双眸,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蠢。」花葵低头吻著他的发,怜惜他痴傻得糊涂。「你连有没有喜欢我都不知道,搞得我很急躁。几乎是认了一辈子都就这样让你习惯。」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