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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啥玩笑啊。」老鸨一瞬瞠然不已,可不依小倌儿拒绝上门花大钱的客人。她立刻将小倌儿拉来身边,劝戒:「我的姑奶奶,你忘了咱们的主子是哪种人麽,若是让他知情,咱们俩可会没好日子过唷。何况,你也明白樊爷有意赎你过门,他要我多说点好……啊。」老鸨倏地住了口,糟糕……说溜了嘴。
段玉面无表情的问:「嬷嬷,你也收了他的银两?」
「嘿,这……」老鸨乾笑两声,安抚道:「樊爷对你是真,你跟著他不会吃亏。不管你对他有没有感情,想想他既有钱,又没有妻小儿女,何不趁著现在年轻有本钱,能捞多少好处,就别放过。」
段玉瞥了她一眼,道了声:「嬷嬷,爷若是醉了,可会不舒服呢。我这就去伺候。」
老鸨怔忡了会儿,眼睁睁的见他甩袖开门离去。枉费她说了这麽多,不都白白浪费唇舌。
呿!
老鸨一翻白眼,碎骂:「人一旦作贱自己,就像著了魔似的,十条牛都拉不回。」
段玉睇凝沉睡中的俊美容颜,男人侧睡於花厅上的躺椅,一身邪肆的气息未减,无形的魅惑人心……
明知男人浑身充满危险的因子,仍伸出手轻掬起男人垂落於躺椅外的一撮发丝,细细摩娑於指尖,朱唇凑近,鼻端渗入浓郁的酒气,霎时壮了胆,任发丝滑落於手,又犹豫了会儿,才动手悄悄松解男人的衣衫盘扣。
花葵缓缓的撑开眼,唇瓣勾起一抹冷笑,问道:「你想伺候我,嗯?」
赫!
段玉惊愣了会儿,停顿在衣扣的手不禁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花葵挺起身来,抬手勾起美艳的脸庞,醺醉的眼眸透出欲望的色彩,「啧啧……」有声,思忖小倌儿发骚,而他也挺寂寞,「把衣裳脱了。」他命令。
段玉以为自己听错,又呆愣了会儿,才露出笑颜,道:「好。」
心下窃喜,男人恢复了以往游戏人间的态度;明知无心也无情,他依然甘愿奉献自己。
浑厚的命令再度响起--
「动作快一点,你知道我没什麽耐性。」
段玉垂首轻解罗衫,愈是著急,动作就愈是频频出错,控制不住满身都在狂喜,男人愿意触碰,主动求欢……
「撕--」
刹那,身上一凉,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段玉惊讶的抬起头来,双眸映入男人阴沉俊美的脸孔,轻蔑的眼神在身上穿梭,似挑剔--
「你以为还能引起我的兴趣?」花葵不禁冷笑,残酷的说明:「我对你一点反应也没有,早就腻了。你想让人上,也未免找错对象。」
毫不留情的将人拽开,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段玉跌坐在地,回头唤了声:「爷……」一瞬由天堂掉入地狱,瞠大的眼瞳映入男人保持距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为什麽?是我不好吗?还是嫌我不会伺候……」
「腻了就腻了,还需要什麽理由?」花葵将身上的衣扣重新扣回,可不认为自己该对谁负责,你情我愿的游戏早就结束。
如今,他满脑子只想著远在天边的蠢老鼠,只差没回去奸了蠢老鼠!受不了蠢老鼠只会讨厌他乱塞东西……放屁!
花葵咬咬牙,更受不了自己为蠢老鼠守身如玉,真他奶奶的窝囊极了!
老大很不爽的撂下警告:「你最好认清本份别再犯第二次,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段玉揪紧衣衫,浑身止不住轻颤,不甘心男人说腻就腻……
38
夜凉如水,虫鸣唧唧--
晕黄的月光照射坐在屋外静止不动的人影,经过漫长的等待,毫无所觉一天下来,坐在屋外的次数逐渐增加……
郝爷爷点亮屋内的烛火,为了孙子的反常而无法入睡。轻咳了两声,开口唤:「古毅,快进屋来。」
郝古毅缓缓的回头,清澈的眼眸显现一丝忧伤,好生犹豫该不该听话。他一直在想葵是不是躲起来了?
就像他不敢回家的时候,会躲在附近。
「我想去找葵,爷爷会生气。可是……我说讨厌葵,叫葵不要跟我回家,葵就不见了。」
低头揉揉双眼,他想睡觉,但是又怕会看不见葵回来。「我想去找葵回来,葵不在,花花母鸡没有孵出小鸡了,它都跑到外面踩小花。」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想著葵一定知道为什麽,爷爷只会要他把大公鸡放出来,都不知道大公鸡会啄小鸡。
「爷爷不要生气,葵会欺负我,是我傻……」擦去掉出来的眼泪,他想著葵喜欢乱塞东西,忍忍就好了。
葵没有欺负他的时候,会对他好,比任何人都好……
无所适从这陌生的情绪;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既讨厌葵,也不讨厌葵;好想葵……
迸出眼眶的眼泪愈来愈多,擦也擦不完似的,他现在好怕葵会永远不见了,比被爷爷打还要怕……
郝古毅抬首望著爷爷,乞求道:「我想去找葵回来,爷爷不要生气,好不好?」
轰!
一瞬,郝爷爷彷佛被雷给劈中,浑身不禁颤巍巍,赫然一声「匡啷--」握不住的拐杖一瞬掉在地上。
他没有弯身捡起,仍震惊於孙子竟然……竟然……
颤抖的手指著孙子,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喘阿喘的问:「你你……这麽想找大爷回来?」
郝古毅低著头,哽咽道:「爷爷不要生气,我有听话。」
郝爷爷垂下颓软的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骂还是该答应。「作孽……你这麽傻!」
郝古毅抿紧唇,提袖猛擦脸颊,就知道爷爷会生气,可是他就是傻得会想葵,好想、好想……
抬眸望著远方,一道身影愈渐接近,很像葵。郝古毅浑身一颤,眼睫挂著两滴泪,瞬也不瞬的望著。
花葵来到他的眼前,低头瞪著他竟然不睡觉,都什麽时辰了。
郝古毅仰著脸,自然的伸出手揪著葵的衣袍下,唤:「葵,不要走……」
「我不会丢下你,不然哪会派锦文送食物来,早嘛让你饿死了,除非你肯杀鸡来吃。」
郝古毅摇摇头,说:「不要杀鸡。」
花葵仍瞪著他,又骂:「真是蠢!」憋著一肚子火,弯身将蠢老鼠捞来身上扛著,随即听见他惊喘--
「啊!」
「叫什麽。」花葵紧搂著思念的蠢老鼠,大剌剌的进屋,抬脚将身後的门踢上。
「砰!」的一声,郝爷爷吓了好一大跳。
花葵转移目标瞪著老废物,语气不佳的说:「我就喜欢小老鼠的蠢,你想阻止也没用,等你死了,我还是一样不改。」他可不管老废物听了高不高兴,哼了声,我行我素的抱著蠢老鼠回房。
郝爷爷望著孙子任人抱著,昏花的老眼看清了一切,孙子的手就搂在男人的颈项,摆明了不愿接受的事实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改变……
「唉……」郝爷爷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弯身拾起地上的拐杖,不禁喃喃叹道:「人老了……管不了年轻人的事。」
他活了一把岁数,早已深刻体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39
花葵抱人回房後才意识到不太对劲,小老鼠竟然搂住他了?!
轻啄小老鼠粉嫩的脸颊,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令他全身血液顿时沸腾。不舍得将人放开,花葵杵在床边问道:「不讨厌我了?」
「葵不要躲起来。」郝古毅怕他会不见,彷佛保证似的,说:「葵不要欺负我,就不会讨厌。」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乱塞东西……这是什麽道理?!
花葵的脸色登时铁青,牙齿磨阿磨的,低头狠狠一吸,吮著小老鼠的脖子不放。
「啊……葵咬我。」
小老鼠在耳畔似撒娇的指控,呿!他岂止咬,是专程回来奸了小老鼠!真他奶奶的……何必顾虑小老鼠会不会讨厌,真是受够了憋死自己。
不安分的手直接扯下小老鼠的裤子,松了口,亲吻著小老鼠的脸庞,同时说明:「我不是欺负你,是好喜欢你才会这样。」
「我不喜欢,会好疼……」郝古毅浑身僵硬的不敢乱动,泛白的指节紧紧揪住葵的衣衫不放。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紧张兮兮的不知如何是好。「葵……不要欺负我。」把脸闷在葵的颈项,小声的叫:「不要欺负。」
「嗯,不是欺负。」
花葵顺势将他放倒在床褟,「跟我说喜欢。」挑开他的衣衫,露出的肌肤白嫩嫩,待宰羔羊就在身下,需要慢慢料理……
小老鼠太无知,全然没有床笫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