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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葵不待他说完,猝然打断未竟的话。「田大老板大可放心,咱们会继续合作。至於章爷肯不肯,就看他的意思。」他立刻分得清清楚楚、划清界线。
田大老板点点头,「这事不勉强,章爷做不了主,我能明白。」他暗贬章腾无能。商行的营运少赚大笔银两进帐,花爷给的酬劳也会减少。
真不甘心。田大老板「嘿嘿……」乾笑两声来缓和尴尬的气氛,其内心却非常不爽快。
花葵一声令下,「这顿饭由我来请,两位若没事,我可不奉陪了。锦文,送客。」
卓锦文立刻入宴厅内请两位贵客离开,其恭敬的姿态教人看不出他对章爷感到一丝同情。
主子利用他人的弱点来强取豪夺;生意人不可避免来烟花之地饮酒作乐,逐步落入陷阱……
郝古毅听不懂葵在谈些什麽。他仰起脸来,望著一个矮胖、一个高瘦的爷们离座。其中一人的眼睛有点像葵。
脑袋瓜傻愣愣的往前倾,对上葵的双眼,郝古毅口齿不清的咕哝:「好像……可是葵的眼睛会笑……」
花葵提袖为他擦去唇边的油渍,随手抄起一杯酒入口,凑近的唇来势汹汹贴上小老鼠微启的嘴,同时两手一提,起身将小老鼠拖抱来怀里,带往屏风後--
彩绘花开富贵的大型屏风遮掩内室的春光外泄,郝古毅被放在墙边搁著的高脚花几之上,叉开的双腿间容纳花葵置身其中,糊里糊涂的吞咽送入口中的酒,揪著花葵的衣袍,待他能喘口气的之後,皱眉轻呼:「不要……」
34
花葵凝视他渐渐酡红的脸庞,真想把小老鼠给灌醉。「跟我说好。」指尖描绘被吻得肿胀的唇,理智一点一滴丧失,「小老鼠……」轻唤著,细碎的吻著,含住他小巧的耳垂啃啮。
「啊……葵,不要欺负我。」郝古毅一手推著葵挤压的身体,另一手抹眼泪。「爷爷会打……」
「铿!」
突的受到神经崩断的刺激,俊美的五官赫然抬起,小老鼠就在怀里抖瑟不已,这麽可怜兮兮……。
真他奶奶的来摧残他鲜少的理性,本能的兽性勃起,差点辣手摧『草』。压制欲望攀升,花葵保证道:「我不会再让爷爷打你,连动根寒毛都不行。不只爷爷,任何人都不可以。懂了没?」
郝古毅显得更慌张,眼泪扑簌簌的掉,一边擦、一边叫:「走开,不要欺负我……爷爷会生气。」
他才火……
欲火、怒火一瞬窜上头顶,热气腾腾、沸腾滚滚……。花葵咬咬牙,额头抵著他的,骂:「你就不能配合点?等你满足我之後,再来跟我罗唆些杂七杂八;无论你要吃糖、要买母鸡、要卖油、要照顾爷爷或种些小花,我都会顺著你。只要你不讨厌我,乖乖的让我爱就好了。不是欺负和玩弄,搞清楚了没有?」他说了一大串废话来求爱,天晓得能收到多少效果。
饱受惊吓,氤氲的眼瞳映入葵白白的脸,尖尖的鼻子磨著他的,嘴巴啄著他的,眼睛闭上没有瞪著,不太像鬼了。
郝古毅求他,「不要欺负我,我会怕……」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他不喜欢这里,好想回家……
「别怕我。」
花葵动手解开他的衣领,俯头枕在他的颈项,妖美的眼眸映入金鍊子上串著三文铜板,究竟象徵著谁霸占了谁?
「或许,你一辈子也不懂这三文钱的涵义,我想要你也喜欢我,你能懂吗?」
郝古毅摇摇头,听不懂葵说了一大堆的话是什麽意思。「我不喜欢葵,放开我……」他怕被打,比葵乱塞东西还要怕。
他在污染他的天真纯良,呵,花葵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恋上单纯的蠢老鼠,那心里头能有他的存在吗……
动手扯开他身下的束缚,强健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一手撩开衣袍,将欲望抵在他稚嫩的入口处厮磨。
「我是疯了才会一直想奸了你……」一寸寸的挤入填满他的体内,官能的欢愉如排山倒海袭卷而来,倾前用力一挺,压著令人心碎的小老鼠,连连呼痛的声音围绕在耳畔,唤不醒溃散的理智,却唤醒了一种叫寂寞的东西--
强占的身体虽甜,进出、抽辙之间,浓浓的苦涩滋味却盈满於心灵的缺口,他是疯了才会自作孽……
屏风外--
另一道寂寞空间,段玉的脸色唰的惨白--
敛下眼,凝视桌上的残羹菜肴,心想多麽讽刺……
空有摘星楼的红牌头衔,却吸引不了想要的男人注意,连伴在身边伺候的机会都不给,早说明他已被玩腻……
35
郝爷爷盼了三天,昏花的老眼终於见到男人带孙子回家。
他饿得发昏,瘸老的身子不稳,杵著手杖一拐一拐的步上前,孙子却在前方不远处停下。
郝爷爷喊:「古毅……」
郝古毅低著头,小声的说著:「爷爷,不要骂我,我有乖,有听话把油卖完。可是油桶没有了,钱也掉光了……」想到葵好坏,他讨厌葵,欲抽回手,不肯让葵握著。
「啧,」花葵紧紧一握,不让掌心下的手继续挣扎。他低头开骂:「你干什麽,我们都什麽关系了,你怕被别人看见也未免太迟。」明知蠢老鼠听不懂,他存心说给老废物听。
清澈又无辜的眼染上蒙蒙雾气,葵又好凶,「讨厌……」
花葵轻「哼」,听多了蠢老鼠只会说讨厌,他不痛不痒的「嗟」了声。当下,拧眉瞪著老废物撂警告:「我将人带回可不是让你骂的,小老鼠若再出了什麽差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葵,不要凶爷爷……」郝古毅闷声说道,不喜欢葵也欺负爷爷。
郝爷爷怕男人粗声恶气,已经明白孙子受人欺负的原因,但仍无法接受呆傻的孙子怎会令环境复杂的男人看上眼。
瞧孙子的穿著焕然一新,猜测这些天,孙子都跟男人在一起。
顿了步伐,迎视男人阴沉的脸色,郝爷爷乞怜般的问道:「难道你就不能放过他麽?」
「呵。」花葵勾唇一哂,挑眉问道:「你在说什麽鬼话?我喜欢小老鼠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麽。你怎不想想你一脚都快踏进棺材,人生还剩下多少日子可过,你真希望小老鼠以後没人宠、没人照顾、孤单一人受欺负?」他从不认为自己欺负人。
郝爷爷怔忡了好一会--
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可……他怎能接受环境复杂的男人和他的孙子在一起。
为了阻止错误继续发生,郝爷爷不顾油然而生的恐惧感,纠正道:「有违伦常之事就不应该做。爷,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孙子。更何况,他有谋生的能力,三餐绝对饿不死。即使将来是孤单一人也强过受人耻笑……」
花葵闻言,一肚子鸟气都冒出火来了。
「你这老糊涂!」
他骂:「你就怕他受人耻笑,还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跟我在一起,我有哪点亏待他了?你只知道要他出去卖油,你有没有想过他的脑子蠢到只有吃亏的份,一天卖油下来也只不过净赚那几个子,他还得养你、被你给拖累。你还真好意思说些别人会笑话他,我怎不见你这做爷爷的为他出头。两天前,你不仅要他卖油,也动手打他,真他奶奶的……若不是看在你是他爷爷的份上,我可不会饶过你。」
吓!
郝爷爷登时哑口无言。
「怎麽,没话说了?」花葵挑眉问道:「我丢了他的油桶,你倒是告诉我,他以後该如何谋生?破窝里什麽都没有,就算把屋子卖了都还不见得有人肯要。莫非……你要他出去当乞丐?」
「这……」
「这什麽,怎不继续说废话来著?」他洗耳恭听。
听男人提到现实问题,郝爷爷不禁感到心伤与难过。
他年事已高,无力解决问题。每天奢望的不就是唯一的孙子有人怜惜麽。
然,男人是否当真,这事儿谁又能保证?
将来,男人一旦没了心,他的孙子又该何去何从?
他可没忘人是傻瓜。郝爷爷深深叹了一口气,求道:「爷,我求你放过我们爷孙俩。古毅什麽也不懂,不会嫌日子苦,一直以来我们爷孙俩过得虽穷,却没怨过什麽。」
「你这老糊涂真忍心让他没好日子可过?!」花葵愈说愈火大,老废物瞎了眼来阻止他宠人。「你给我搞清楚现在是谁在养你,我让你吃好药,身子硬朗多了就作怪。」
他呿了声,又骂:「你少干涉我的事,若还有什麽不满,就收拾包袱滚出去,我绝不拦你。」他警告老废物该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