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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应看一向是宁杀错勿放过的,无论这树上藏的是否是石终郁的帮手,这个人总是看到了太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所以他这一出手便是杀招,再不留情。
无情虽惊而不乱,也不闪避,右手微张,两枚蓝色的情人泪疾如电直取方应看
而此刻,方应看的剑眼见便到了他的胸口
赫然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剑如红瀑,泪如碧海
——无从闪避
——至死方休
树叶轻动,白云忽隐间,但见人影微错,两人不期然得打了个照面。
是他
那绝世无情的男子
方应看想起那夜清冷而决绝的容颜,心间隐隐一痛。
这生死之刻容不得他多想,血河神剑已在长啸声中奔向那白色的影子。
半空中红芒大盛
方应看全力击出的这一剑
无情能接得下么?
这一剑
无情却没有接
他就这么看着,红色的剑光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离他的白衣只堪一寸。
方应看呆了
他的心在那白如雪的影子中深深沉下去。
刹那之间,方应看身形纵起,伸手去接自己空中的那柄剑。
如此一来,他的身躯便似迎着无情的情人泪撞上去一般。
人影乍闪还分
闷哼一声,方应看已退回树下,单膝着地,他的唇边已挂上一抹血痕,显然伤的不轻。
握住冰冷的剑身,方才骤起接剑,方应看的手已为锋利的剑刃所伤,血顺着剑身的凹槽,一滴滴渗入黄土,饱饮人血,血河神剑红得更艳。
他抬眼去看那枝桠之上
情人泪已回到无情的手上
无情手中的牵情丝闪了一闪,便被拢回了他的袖中。
他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也在看着树下的方应看,墨色的眼中似毫无波澜
方应看却突然笑了,他这一笑有几许沧然,几分落寞。
真是:问卿何必枉多情,为谁伤心为谁痛?
此刻,林中的另一场缠斗也已然见了分晓。
就在方应看拔剑的同时,月姬也出手了。
看着石终郁为红蛇逼退了一步,月姬一招得势,又怎会放过他,横身一错,一掌往石终郁拍去。月姬的掌看起来软绵绵的,毫无力道。石终郁却觉一股腥风扑面,眼睑处火辣辣得一阵疼痛,正待闭目急退间但见红光一闪,那条诡异的红蛇便缠上他的右手,石终郁但觉手腕处一阵酥痒,当下心丧若死,暗道一声罢了。
月姬虽是一招得胜,却是来得不易,她这一招若是落空了,石终郁有了防备,便是千招万招也是无用。
石终郁凝神看去,只见右手手腕处已有隐隐黑气透了出来,他怒吼一声,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他一身武功修为竟在掌上,这一刀如何下得了手,怔立当场,额上已是大汗淋漓。
“方小候爷你受伤了?”说话的却是月姬。
方应看淡道:“如你所见。”
月姬露出白色的贝齿笑了笑,眼中似有一分悦色。横笛一吹,那条名为小红的蛇被收回她的手中,雪白的柔荑握着血红的蛇身,说不出的诡异。
“无情?看来就是你了。”看着无情她点点头,嫣然一笑道,“我要和你谈个交易。”
无情看定她,也不答话。
“石终郁归你,他,我要带走”月姬指指方应看道。
方应看的脸色一寒。
无情冷冷得道:“我一向不喜欢和人谈条件。”
月姬俏脸微变,正待微哼一声,却听无情缓缓得道:“不过,你们本来就是一起来的,一起走又何妨?”
月姬抚掌娇笑道:“这就对了,无情不愧是无情,连我也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向方应看瞟去一眼。
方应看淡淡一笑,如果说他刚才的笑还有几分萧索的话,此刻他的笑却连一星半点的情绪都看不出来了。
48
“方小候爷,难道你就准备这么看着这月亮过一夜么?”,一声轻笑中温香软玉偎了过来。
眼前的女子娇娆而多情,方应看并非不解风情之人。
他不过受了点伤,虽然这女子便是苗疆蛊王的唯一传人。
但方应看却还可以做很多事。
很多正常男人都可以做的事。
方应看是什么人?这样的事方应看一向办得很好。
方应看笑,将女子轻揽入怀:“月亮哪有月姬好看。”
怀抱佳人,他的眼却在看天上的月。
天已黑
月如弓
月姬在方应看怀里吃吃笑着,她飞红着脸微喘着,眯眼看方应看,却没有说话。
这样的夜晚若只是用来说话岂非很无趣?
这世上的女人只是怕自己的眼睛不够大,却不知会眯眼的女人也别有一番风情。
时近仲夏,单薄的衣裳已掩不住女子温暖而坚挺的胸膛。
方应看不姓柳也不是木头,他已经有一点情动。
他的呼吸有一点混浊
他的脸有一点潮红
他的手自女子的衣缝间滑了进去
让人又爱又恨的手,极不规矩的手如游鱼一般滑至腰间。
方应看是个有经验的男人,他自然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一点一点盛放。
将月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邪邪挑眉一笑,方应看的动作开始疯狂起来。
他飞快得扯下月姬的衣裾,猛得将她的手脚都牢牢绑在床柱上。
这世上有那么一种男人对于性有着异于常人的疯狂。
方应看是不是这种人?
月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她却拒绝不了这种疯狂。
高潮的疯狂本身就有致命的诱惑力。
方应看略微让开一点空间,感觉到温度的离开,月姬卷起身子,赤裸着双足去够方应看。
方应看抬起眼来,一缕微湿的发沾在他的额前,他的眼深深一沉,之后蓦然清明。突然,他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
“你,”发出一声惊呼,月姬把银牙都要咬碎了。
“你这样的女子虽然狠毒,却很对我的胃口,可惜,”方应看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可惜,我今天,没心情。”
他的手自月姬的腰间缓缓离开,“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可惜谁让你是蛊王的徒弟。”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把匕首,轻轻吹干匕首上的血,他用一种很惋惜的语调说着。
可惜,他说的话,月姬却是永远也听不到了。
静夜
山路蜿蜒
石终郁叹道:“为什么救我的偏偏是你?”
无情没有说话,他知道当一个人这么说话时通常就决不会只说半句,他在等石终郁说下去。
“这世上谁的情我都可以欠,唯独是你的”,石终郁又叹了口气:“成大捕头你还记得个叫小红的女子么?山野女子没有好名字,她却是我嫡亲的妹子。”顿了顿,他接道:“死在四大名捕手上的人那么多,自然大捕头是不会记得的。”
“不,我记得。”无情摇头道,“三个月前,石小红入宫行刺,当场被诛。”
石终郁苦笑一下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四大名捕素有侠义之名,如果当时——”
无情打断他:“没有如果,就算她是我的亲妹子,当时,我还是会杀了她。”无情知道他的话对这个汉子是个打击,可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当日夜宴上那身着红衣的女子,确是死于他手。
无情没有再想下去。
瞪着他,石终郁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好一个妹子,如果是你的妹子,你会让人把她扒光了,暴尸示众么?”
这句话象条鞭子,重重抽在无情心上。
无情抬头,看定他道:“不,我不知道。”接着他用一种清冷的声音说:“我答应你,当日的事我会查个明白,还你一个公道。”
他的脸如寒霜,江湖中,无情的承诺一向都很有效。
乌云将残月掩起
两个人在黑暗中动也不动得互相凝视着
夜色更黑
黎明前,夜是不是反而要黑上那么一点?
石终郁冷笑,他突然飞起,出手如闪电,切向无情右路。
无情急退
石终郁却不追,他的手一转,狠狠切在自己的右腕上。
半片身子还在流着血,石终郁已只剩下一只手,他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我曾经当你是朋友,如今,我不欠你了。”
无情长长叹息。
江湖中说的是快意恩仇,这些江湖儿女自然将恩怨、仇恨看得比别人都要重。
若这种仇恨来自曾经的朋友,岂非让人更难以忍受。
长夜未央,微凉的风却已带来黎明的消息。
无情静静得看着天空微明的方向
他甚至希望风可以再冷一点
他承受过很多,无论谁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