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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昊冷笑一声,“不许归国!这算什么,人质? 也好,叫人想办法告诉邱黎寒,就说叫他安心呆在天朝。”
“是,太子殿下,我这就派人去。”萧泽忙向外走去。
“等等……”燕昊眼中却忽地闪过一丝精光,将萧泽叫住。
萧泽忙转身,却见太子将信放好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自己跟前,淡淡道:“不用偷摸去说,派个机灵的大大方方去送信,送完信也不用回来,留在邱黎寒身边,有什么情况想办法送回来。”
“是,臣这就去办。”
“叫古谚午后来见本宫,去吧。”燕昊又皱了眉头,叹了口气。
萧泽连忙退了出去,却在门口见太子妃正带着丫鬟向这边走来,忙一礼喊了声“太子妃殿下”便侧身退了下去。
古须梦也没笑脸,对着燕昊恨恨说道:“太子殿下,陶妃在前厅等着您接见那,您也该露个脸了吧”
燕昊冷笑着哼了一声,向前厅走去,古须梦暗自好笑,连跟了过去。
正走在回廊中,燕昊却忽的一停,转身挥手叫退了跟着的几个丫鬟,低声向古须梦问道:“当年,你娘亲带着你哥和你在天朝的江南生活了五年,可记得你娘有什么亲戚?”
古须梦一愣,呆呆想了半天,才幽幽道:“印象中没有,只有娘的一个贴身丫鬟跟在身边。”
“那你哥提起过吗?”燕昊盯着古须梦追问。
“没有,不过我哥比我早熟,也许记的比我多,等哥回来你去问他吧。”古须云带着一丝疑惑看向燕昊。
燕昊却苦笑转身,轻轻叹道:“算了……别和你哥说,否则他又不知道会跑到哪去自己难受那……”
古须梦一叹,再不说话,跟了上去。
* * *
陶琐见燕昊带着古须梦进了前厅,忙由丫鬟扶着上前,一俯身怯怯地喊了声“太子殿下”
燕昊淡淡一笑,平声道:“本宫近日忙于国事,昨日倒委屈了你,进了这东宫,有什么不懂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太子妃好了。”说罢径自坐到黄缎铺饰的大圆桌前,几个丫鬟忙端上或烘或蒸的几样点心和大米、细米煮的各色粥品,蜜|乳、核桃、花生酥也纷纷摆了一圈。
陶琐一窘,也不敢随意坐下,只好看向古须梦。
古须梦却也正看着陶琐。已换下大红礼服的陶琐,正穿着一件桃红镶边的长裙,腰间水红带子上配着淡黄的流苏,头上细致的插着带坠的金步摇,细眉淡唇,显的娇小柔弱,正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自己,不由心头一软。
看了一眼漠然的燕昊,古须梦淡笑着上前,一手拉了陶琐,坐在燕昊旁边,叫着丫鬟取了些粥品放在陶琐面前,随意问着陶琐爱吃的饮食。
陶琐一边答复着,小心喝着面前的细米粥,一边却偷偷看向正细嚼慢咽的燕昊。
正慢慢吃着,外面东宫侍卫却来禀告,说护送顾椹御医去北边草原的侍卫队长林熙回来了。
燕昊一笑,一口喝完碗里的粥,拿着帕子擦了嘴角,叫把人带进来。说完起身扔下帕子,坐到了靠窗的软榻上,拿过丫鬟端着的奶子,慢慢喝着。
陶琐正想跟着起身,却被古须梦笑着轻轻拉住,只好看了看燕昊,继续低头吃着东西。
不多时,一个面色黝黑的侍卫虎步带风走了进来,见太子坐在榻上,忙喊了声“太子殿下”便单腿跪了下去,等着问话。
“安顿好了?”燕昊淡笑着问了,边看看古须梦。
林熙一抬头道:“是的,昨日午前到达,只比少将军晚了半日。”
“少将军怎么说?”
“少将军什么都没说,只是踢飞了几个石子,砸穿了顾御医的马车。”
放下手中的奶子,燕昊挥手叫林熙站起来回话,“然后那?”
林熙忙起身接着俯身说道:“顾御医见少将军面色不善就立刻喊着说,反正回京也是死,不如死在少将军面前,也图个痛快。听完之后,少将军怒气冲冲回帐写了封信给太子殿下。”林熙如实回报,边把信从怀里取出递了过去。
古须梦听到哥哥有信,忙站起身走到燕昊身边,探头看了过去,却一愣,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燕昊苦笑着看了信上的内容,却只有几个大字,清清楚楚的写着——你他妈烦不烦啊!
第 30 章
见古须梦笑的夸张,燕昊忙把那几个字仔细叠了放入怀里,又问:“那顾椹留下了?”
“是的,少将军并未象去年那般发难,属下帮顾御医支好帐篷,留下照顾的人便动身回来复命了。”林熙不知信上内容,只一一回答。
“而且在属下要走时,顾御医双眼含泪说,今年少将军练兵要是再弄一身伤回京,怕太子殿下会扒了他那张老皮,请属下看在他儿孙满堂的份上,定要在太子殿下面前多美言几句。”林熙想着临别时顾椹的千万叮嘱,将原话说了出来,不由逗的古须梦笑出了眼泪,弄的林熙脸一红,忙看向太子。
燕昊也忍不住笑骂道:“他到精明,不过有空怕我,不如和少将军打打商量,叫他少弄些伤来还好办些。”
林熙也一笑,见燕昊挥手,忙退了出去。
陶琐听的迷糊,只好悄悄起身站在古须梦身旁,却听古须梦说道:“去年我哥练兵归来,骂的那个罗嗦老头就是顾御医吧!到是真难为你了。”
燕昊笑笑不语,径自起身向外走去。古须梦回头却见陶琐那紧紧追随的痴迷目光,不由暗自长叹,“只世间一个情字,难啊……”
* * *
正午,硕大的日头孤零零滞在中空,无一丝云彩。匆匆吃过午饭,古谚便早早进了东宫,侍卫却一路领着到了碧湖边上。古谚抬头看去,却见那荫荫柳下已摆了茶桌,一壶香茶,两把红木椅,燕昊一身素衣,正坐在一边盯看着面前静逸的湖水。
古谚一愣,上前喊了声“太子殿下……”
燕昊回头一笑,挥手叫退了侍卫,略有所思的看了看古谚,指着身边空着的椅子道:“古将军,请坐。”
“臣,臣惶恐……”古谚一惊,隐约觉得诡异,却想不出燕昊的意图,忙要单腿跪下。
燕昊笑着扶了,悠悠道:“古将军,今日我想和您说的是云儿的事,您不坐下,我怎敢开口。”边说边拉着古谚,将古谚按在椅子上坐了,古谚却如坐针毡,半坐了愣愣看向燕昊。
“古将军……”燕昊却没坐下,缓缓走到树下,“本宫在成年礼那年,曾和您说过一句话,不知您还记不记的。”看向那闪动的凌波水影,似乎缓缓陷入回忆。
古谚思绪纷飞,六年前的一幕一幕隐隐浮现,却是那么清晰,清晰的叫人心痛。
成年礼……六年前,还未被封为太子的燕昊刚满十四岁,却是皇后唯一的儿子,皇上器重的二皇子。那年,燕昊的成年礼办的极其郑重与荣耀,不光全国大赦,免赋三年,皇上还亲自为燕昊带了象征皇子成年的紫金盘龙冠,隐隐的诏告了群臣未来的至尊所归,满朝文武恭庆七日,京城内外到处欢歌笑语,真正的普天同庆。
那年,十四岁的燕昊已经隐约有了叫人生畏的霸气和琢磨不清的心思。那年,古谚还清楚的记得,就是那年,云儿第一次不知为了什么和那人人来不急巴结的二皇子狠狠的对打了一架,生生在床上养了三天。而自己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云儿,那时,云儿倔强的看着自己,梦儿大哭着抱着哥哥,那哭声狠狠打在自己心上,如今想来还是隐约抽痛。
抬头看看碧蓝的天空,是啊!那年,也是这样一个浩晴的午后,自己悄悄站在那皇子们习武的宫殿外,偷偷看着云儿一身汗水的在无一丝阴凉的空地上踢着沙袋。就在自己想回身离去的那刻,那万般荣宠的二皇子却不知何时已独自走到自己面前,盯着自己,稚嫩却不容拒绝的声音清清楚楚,一字一句,“我,会永远保护云儿。”
古谚一惊,顿时从悠远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直直看向燕昊。
燕昊早盯了古谚,笑的淡然,清朗且带着霸道的声音却清清楚楚,一字一句,“我,会永远保护云儿。”
古谚苦笑,“殿下,您果真做到了,云儿一直被你保护的很好,甚至比我这个做父亲的保护的还要周全。”
“不,还没做到,那是我对云儿一生的誓言,直到我死,我都不会说自己已做到了。”燕昊走到桌边,拿起那壶香茶,倒了一杯,放在古谚面前,轻烟飘摇。
“殿下有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