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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听到莫名问他,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发呆了,不禁羞愧:“殿下,三……小人错了,不应该盯着初倌儿看。”
这种说法让莫名感兴趣,悄悄地瞄了顾君初一眼,后者从容淡定,未见异色。他淡定,但莫名却觉得有趣,扇子划开弧线,山明水
秀再现,恰恰覆在唇上:“初倌爷有什么好看?三子,像他这样的块头在七叶轩可不讨喜,如果不是本少爷要他,还真没有人看得上他
呢。”
三子听了这话,着实地吓了一跳,他尴尬地看了那依旧淡定的人一眼,为其鸣不平:“殿下,其实初倌儿虽然块头大,但长得很好
看,而且他笑的时候更好看,比蝶娘还要……还要像女人呢!”
三子说得急,这下算是口不择言,莫名听得瞪直了双眼,连扇子都脱手落下。顾君初单手捞住扇子,然后把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
主的家伙给扳正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躺下。
“哈哈……咳哈……君初,有人说你这个英雄,说你这洛山第一人像女人。”
顾君初抬眸瞄了三子一眼,可怜的小仆人吓得瑟瑟发抖,终于醒觉说错了话,整张脸都发青了。他也不为难三子,他现在要处理的
是这个笑得不能歇止的家伙,让这家伙继续笑下去,接下来身体又有得折腾。
“你就不懂得节制?”既责备,又半带无耐的一句话,顾君初伸手覆在那双飙泪的眼睛上,捂住:“好了,冷静下来。”
感受到包覆着半张脸的温暖,莫名的笑声渐渐疏落,最后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哼笑,胸膛因刚的疯狂而重重起伏。
“我去倒茶。”三子看着主人刚才咳得厉害,原本苍白的脸都浮上红晕了,心里为他担忧,马上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不,我要酒。”抬手在空中作一个拿酒杯的手势,莫名叹息:“好久没有喝酒了。”
“咦?”三子就怕莫名的身体承受不了,直觉地看向顾君初,征求意见。
顾君初把扇子递进那只手上,然后对三子说:“准备一点糯米酒。”
“不,我要女儿红。”没有茅台,来这个也不错。莫名想念那种烧灼食道的感觉,除了这个,还有齿舌留香的享受,馋!
“你不能喝烈酒。”顾君初说罢,又对三子说:“把糯米酒拿来,再给我外带一点女儿红。”
三子领命急匆匆地办事去。
莫名长叹一声,婉息地拿扇子敲着地面:“是呢是呢,酒能乱性,我怎么不长记性。”
顾君初盘腿而坐,听着莫名似是妥协,实为怨怼的一句话,只是轻轻一笑置之。反正这人任性也不是第一回,愿意合作就好。
“你为什么不问我屋里是谁呢?”这外头静得可怕,莫名就爱想,想得越多就反而变得好奇。过去的职业让他一直擅于猜测别人的
想法,根据他人的言行举止作出相应对策一直是他的生存方式。但顾君初经常让他很是无力,这家伙藏得太深,不好看透。
“屋里的是谁?”
又是这样,总是顺从。莫名根本无法掌握他的想法,就像硬拳遇上了太极,似是顺受,实为逆攻,把莫名打得措手不及。
“你真卑鄙。”
“你让我问。”
就是这样!莫名猛地坐起来,不满地握紧扇子,双目仿佛烧起大火。
顾君初缓缓攥拳,发丝掠过手掌的感觉仍清晰,他把手藏在袖中,总希望这种感受能留久一点:“还冷吧?靠过来一点。”
虽然是真的想就此对峙,但夜晚真的很冷,特别是王宫,总有一种阴森感伴随,莫明就是没骨气,冷得牙关打架,只好靠回去,寻
找热源。
“我总有一天会找到比你温暖的家伙。”莫名恨声道。
笑,是苦笑。顾君初就怕又见到他自刮巴掌这类情景,什么也不敢多说,一切只能化作苦笑,无言地控诉,挂脸上,怀里人却看不
见。
“我怀疑屋里的人是莫惑,我的二哥。”
“怀疑?”他听过莫惑,知道是莫名已死的二哥,可是这个怀疑用得诡异,他要确定。
莫名把脑袋搁在他肩上,耸耸肩:“他伤得严重,只是略略感觉到是他,更仔细的,根本无法考证。至少名字是一样的,莫惑。”
“……”
“不是有很多的巧合吗?我是莫府三公子,顶替了他的位置,那么就有可能他也跟我一样,代替了我,顶替了王子的位置。而且我
的真实身份是堇萝国的王子,这事你该早就知道。”
洛山、顾氏,不合计零零散散的情报网,莫名不相信这人会不清楚。
“知道。”
“哼,我就知道你会隐瞒我。”莫名踢掉地上一块碎石,石头咚咚地弹跳几下,落入草丛中不见踪影,就像莫名此时的心情,无法
抓摸:“你也没有错,反正知道真相也无法改变事实,今天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
“的确。”
听着骗人的家伙就这样淡定,莫名还是不爽:“顾大侠的脸皮真是胜过城墙了。”
英挺的家伙一笑,就是勾人,勾起的是少女心,也勾起男人的斗心。至少莫名就给他一记肘撞,但这家伙身手敏捷,手掌迅速挡住
,也没让他得呈。
“所以你的打算?”
这是转移话题,但莫名也没纠缠,放过了顾君初:“先把他医治好,再送回莫家与二夫人相聚。”
现在这样的废人给扔回去,莫家根本无法承担。
“我会把莫家安置好。”
“谢啦。”莫名举扇指指远方急匆匆走来的身影:“请你喝酒。”
顾君初又笑了,剑眉绘画柔情,星眸迷蒙,原本略带刚毅线条的双唇也显柔和润泽。莫名这下真的承认三子的观点,这家伙笑起来
的确好看。
顾君初笑对莫名,莫名则失魂落魄,这种诡异的气氛因为三子而打破。
“殿下,初……公公,酒来了。”
“咳……”这是顾君初呛的。
莫名窃笑:“三子,他姓顾。也别叫他公公,叫他公子吧。”
“顾公子。”三子在这方面还是很伶俐的。
顾君初点点头,接过一只装满女儿红酒囊,顺手悬在腰侧。回头看见三子拿的是温酒,也觉这仆从细心,接过酒樽为莫名斟了一杯
。
莫名接过酒杯,仰首一倾,全数倒入喉中。酒不烈,但温煮过的酒液仍带起一股微热,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不错。”
这一点份量,莫名不过五六杯下去便喝光了,还瞪了三子一眼。
“殿下,你身子弱,酒会伤身。”
“身子弱?”莫名轻咳着低笑:“好,我明白了,不喝就是。”
才说着,大门打开了。守候多时的三人终于得以入门,迎上来的御医行礼后开始叙述病人情况:“他身上有外伤多外,出现化脓并
溃烂迹象,多外骨折骨裂,并长期饥渴,导致脱水及虚弱,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能康服。”
老人家说罢交上一大叠处方:“这些是医治外伤所需药物,外敷内服共十二道,另外还有进补方子五道,合计一十七道。但……”
“但?”莫名直觉这才是重点,眼见老人家眼神游移,他话锋一转:“正巧我旧患服发,也需要诊证,劳烦御医了。”
辟开一处安静角落,老御医为堇萝国王子就诊,才搭上脉,立即瞪圆了眼睛:“怪!真怪!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
眼看老人家要陷入此疑难杂症中不能自拔,莫名当下提醒:“御医大人,他的身体如何,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
这下老御医总算回过神来,他谨慎地看了莫名一眼,那模样还真凝重,捏着胡子沉吟半晌才解释:“身伤能愈,心伤犹难。”
“心伤?”听到这个值得斟酌的词语,莫名眯起眼睛,细细品味:“你是说……”
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被莫名这一瞄,心脏突跳几下,只觉这位身患奇症的异国王子非等闲之辈,当下便慎重回答:“是,他身上有
一此伤,大概是被强迫和侵犯造成的。”
“……”莫名眉头皱得死紧,猛地回头看锦被隆起的部分:“依你看,严重吗?”
“这位公子一直清醒,但老夫为他治疗时,刮骨去腐之痛你可想象,但他未有任何反应,就似……”
“活死人?”莫名代接。
“因此,老夫以为不好应付,需要悉心治理。”老人家摇头叹息,就叹这年轻的生命遭遇不幸:“他该是完全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