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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隐瞒着我。”陈述句,他几乎肯定。
莫名依旧是耸肩,让他恨得牙齿痒痒。然而即使恨不得抓狂,恨不得无理取闹,恨不得揪着那人的衣领子迫取爱的承诺,他还是忍
住了。嫣鸠承认自己贱,贱的即使委曲求全,也不放弃一点可能。
茶修就趁这时候说话:“哈,这世上除了顾君初还有谁能让苏瑛妥协?这位公子还是别上心好……”
说道这茶修,在堇萝的时候也从不未深入他们的生活,因此除了莫名清楚他的底子,现场其它人都以为这位大少爷只是无意的一句
打趣。
但莫名清楚,茶修这是说给莫惑听的。而茶修所陈述的是事实,让那两个人无能应对。
嫣鸠睐了茶修一眼,平日里的妩媚褪去,他懒懒地靠着椅背,双目注视着莫名,表情却是认真而专注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深深地
刻进脑海里。
莫惑似乎不为所动,神态宁静逸然,仿佛专注于洛山的夏景,为翠碧林荫晴溪霞影醉心。
茶修看得有点痴迷,双手握紧手把,抑制住亲近美人的欲望,身板悄悄直起,微微前倾。
莫名突然觉得大好心情为云雾所覆盖,阴霾郁闷,他看清楚茶修的模样,只觉这人要是在唇边延上一行唾液,但足够龌龊了。
林荫下,四人犹如石象般杵着,再添上蹲在树根下缩成一团的傻子,奇诡气氛让众人绕道远行。
嘶啦一声衣料磨擦的微响,莫惑回眸,见到洁白狐皮料子的大氅落了肩,他伸手便要为莫名整理。
莫名却唰一声打开扇子挡住了差点碰到他的手,微笑:“这是下人做的事,不劳二哥费心。”说罢,他立即唤来三子侍候。
莫惑的手缓缓收回去,脸上笑容微带苦涩,手放在双膝上握紧:“似乎有点倦了,我先告退。”
长身而起,落寞的身影独行而去。
“啊……啊啊,这……”茶修别了莫名一眼,他哪想到莫名竟然采取这般激进的做法,还不知道那人会伤心成怎样呢?一边想着,
他已经带着侍卫跟了上去。
被茶修瞪完,莫名侧眸,注意到深红狠狠的瞪视,这抹花俏身影也追随主子去了。他们瞪够了,连三子那家伙也在旁边拿微带泪气
的憋屈眼神盯着他看。
莫名叹了口气,挥挥手让这双目含泪打转的小仆人也下去了。
一片青葱碧色里头,红影翩动,莫名只觉眼前景物如万花筒般破碎交错,最后终于与那张满因愤怒而微显瑰色的脸对上……他的胸
口被按压得微微发痛。
“你要做什么?”嫣鸠胸膛剧烈起伏,可见情绪不稳。
莫名看见他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指都发白了,便说:“这话该由我问。”
这话才落下,嫣鸠却拎着莫名重重抖了两下,仿佛这能能发泄郁结在胸中的怒火。
“回答我!你准备做什么?!”竟然愿意伤害那人了……那他算什么?嫣鸠不安,他的不安已经超乎自己所能承受。
“啊,那玉扣你想我怎么办他?”莫名已经不想再提及刚才的事,于是顾左右而言他。
嫣鸠一窒,不想回答这问题。即使从莫名手下把人留住了,他却从来不想要怎么处理玉扣……不想杀,可也不能放。
静静地对视,他们谁也没说话,然后嫣鸠手上力道渐松,似全身脱力般软软坐落地面,伏在莫名膝上:“你没听我说吗?你还不明
白吗?只要别丢下我就可以了……其它的我都不计较。”
“……”
多次面对这人的表白,莫名也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么能不明白,怎么能不感受……只是感情的事,容得了第三者说不计较吗?
即使心中隐隐地痛,莫名还是脸带笑容,轻轻抚摸那头柔丝:“但顾君初会计较。”
放在膝上的那双手正在收紧,他能清晰感觉到。
嫣鸠咬牙:“他还没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然而嫣鸠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莫名给予他残酷的幸福笑靥:“他始终会回来,我该做好准备。”
“做什么准备?准备好抛弃我们吗?!呵……那你当初就应该让我抹脖子。”
红袖一甩,旁边石桌被打翻,上好的青花瓷茶具应声破碎,无一幸免。他也走了,在绿色海洋里留下一抹异色,隐没在曲折林道中
。
莫名抚了抚胸口,喃喃:“快了。”
自那一天起,他与那二人疏远了,无论是他还是那两人,都有意无意地躲开对方。于是三子终于爆发了。
“殿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二公子和嫣鸠公子!他们太可怜啦!”三子双手握拳,大有死谏的决心,他拉开嗓门就喊:“二公子一
直睡不着觉,连饭都吃不下了。还有喜欢散步的嫣鸠公子整天站在窗边发呆叹气,也不让别人靠近呢。”
莫名翻着书页,完全不为小仆人的大嗓门所撼动,直到三子快要哭出来了,他才拎笔写下一张字条,交给三子。
三子双目发亮:“这是情书吗?殿下该拟两份。”
“……”莫名唇角微抖,无奈:“三子,你识字吧?”
“识一点……是二公子教的。”
莫名睐了他一眼说:“去把字条交给茶公子。”
“啊?!殿下看上了茶公子吗!?”三子大惊,一张嘴巴张得鸡蛋般圆。
“……”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仆人的迷糊,莫名抚首微微发痛的额角,不能言语。
三子可见不得自家主人堕落,连忙劝:“殿下!二公子像神仙,嫣鸠公子像妖精,那茶大公子跟他们一比,就跟沾污蒙尘的破茶碗
一般,有什么值得你倾心……殿下,你要三思啊!”
莫名真是服了这仆人了,他一手覆额,指指书信:“自己看,看完就帮我送给那个破茶碗吧。”
“哎?”三子瞄了瞄,那单子上写的是'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玄铁大床一套,寒铁玲珑锁链四套'。
“哎!殿下你竟然……”
见到三子的表情,他知道这仆人误会了,他也不想解释,眯起眼睛问:“三子,你是不想侍候我了?”
“……但殿下……”
这仆人好胆,竟然还真的为了那两个人而忤逆他了,但莫名恼不起来,他抿抿唇:“三子,你现在不会明白,但我要做的事绝对没
错。”
“……”
这名仆人记起自己的本分,他折叠好信纸,默默地往外行进。
“三子。”莫名唤了他一声,而后说:“其实我是个浑帐,你别学我。”
三子没有反驳,只是又看了主人一眼,便办差事去。
等人走远了,莫名再次拿起书籍翻阅。
“自讨苦吃。”
一道冷讽自窗边传来,莫名回头一看,见到他二师兄冷漠的脸容,他哼笑:“二师兄什么时候也染上偷偷摸摸的陋习了?”
肖云鲛身影轻动,已经跃过窗户进了屋里,手中玉盒子递出:“给。”
莫名接过来感激地笑:“谢二师兄。”
事情办完,肖云鲛却没有立即离开,只是盯着莫名手上的书本。线装的一本册子,封面上注的是一个数字段,这是洛山排名前三十
位弟子的资料纪录册。
见他关注这本子,莫名耸耸肩:“这些师弟们各有千秋,二师兄有没有好推荐?”
“作何用?”
“要给嫣鸠那小子挑个好师父,但我与他们没有太多接触,一直没头绪。要找到适合教导他的人也不容易,得找个好性情的人,不
然肯定要起事,他少不了吃苦头。”
“师父。”
“他老人家已经答应了。”莫名顿了顿。他可没有说假话,当初在河边他答应师父排除洛山的危机,师父也答应他收留这二人:“
而且我想把二哥想托付给二师兄你。”
“……”
“他对药草有所研究,该能为你养护药草。”这般诱惑着,莫名还准备继续游说。
“行。”肖云鲛却答应得顺当。
莫名讶异地挑眉,并取笑:“二师兄竟然如此好说话,还真是奇迹。”
“哼,哪比势利鬼自讨苦吃来得神奇?”
也话多了……莫名有点怨这二师兄,一旦话多便不饶人。
“这不叫自讨苦吃,这叫保险。”
“保险?”
“未来凶险,谁也无法保证。这能让他们以后即使没有我,生活也有所着落罢了。”莫名轻笑:“趁现在为他们安排。”
“多此一举。”
“行,我是多此一举独行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