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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官府,王爷情形如何?」问题问到点子上,冷寒星不禁佩服自己的大胆。
「龙帝曾对姐姐说过,昊氏皇族都天生有灵气护体,要死也不会那么容易,无须担心。假若姐姐的医术都救不得他,只能说他命该如此。」
「唉……怪不得人常道『多情总被无情恼』,钰麟弟弟若听了宜弟这话可要难过死了!」
冷寒星正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接这下茬,慕容芸英轻叹着从青纱帐后走了出来。
「姐姐——」
「芸英姐——」
慕容宜卿和冷寒星一见,连忙上前把大腹便便、略带倦意的美女扶到一旁软椅上坐下。
「不过这次很危险倒是真的,血蛭除了吸食人血本身亦带毒性,若再迟些,恐怕就是姐姐也无那回天之力。」慕容芸英接过冷寒星递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轻轻打了个哈欠,「我在替他行针引毒,不过每隔一个时辰要重新过|穴一次,针炙之法你也学过,姐姐实在倦了,你去替我盯一会儿吧——唉,要是钰麟弟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陇儿来了我要如何与他交代啊——」其实早听陇儿说过,他们昊氏乃是上古龙族之后,普通人很难伤得了他们的要害。不过,这个她可不打算让宜弟知道!
「姐姐不必担忧,我这就去他身边守着,若那天龙问起,只说是我的主意便是。」慕容宜卿本想拒绝,青龙宫内懂得行针的也不只他们姐弟,但见慕容芸英忧虑得红了眼眶,只好一口答应。
「当真?那姐姐就放心了,有劳宜弟了,姐姐晚上会再过去替他起针。」
「我这就过去。寒星,替我送姐姐回嫔龙阁休息。」
「是,主上。」
慕容宜卿起身匆匆离去,冷寒星再看身旁的慕容芸英,只见她唇边浮起一朵慧黠的笑花,哪还有半点泫然欲泣的表情?
「呵呵……寒星,聪明如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吧?作姐姐的不忍心看弟弟孤独一生,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当年事情的内情只有她与寒星两人知晓,也只有他们明白他被那人伤得有多深,如今祸根已被铲除,希望宜弟能早日打开心结,寻得一个可以相知相交,相伴一生的人。
阙龙阁
「主上。」正在照顾昊钰麟的絮儿见慕容宜卿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恭迎。
「陪姐姐忙了一夜,你也去休息吧,本座一人在此便可。」
慕容宜卿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等絮儿离开才缓缓走近纱帐半垂的榻边——
床上的人静静地闭着眼睛,锦被盖在腰间,纯白的内衫更衬托出他毫无血色的脸。胸前除了引毒的十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还有五道残忍狰狞的爪痕。
回宫后把他交给姐姐急救就转身离开了,如果他会就此魂归离恨天,那么他绝不会守在他身边看他痛苦的挣扎;即使刚才从姐姐口中得知他已没有性命之忧,他仍然不想来陪着他,不想看到他此刻了无生气的样子。不看,就不会有感觉。也许会为利用了他而感到愧疚,但不会为此而伤心。
他幷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见到他就笑逐言开,即使他丢给他一连串暗器;不喜欢他总是靠得过近的举动和明显高于他的温度,他习惯了如青玉般永远温不热的感觉;不喜欢他那双如狐似猫的眼,他讨厌被人轻易看透;最不喜欢他那张时时甜言蜜语的嘴,那双薄而上翘的唇瓣会狡猾地破坏掉他的理智与防范——
「宜卿……」
耳边传来他几不可辨无意识的呓语,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他的额头上替他拭去那密密的汗珠。他也不喜欢他这样亲密热络地唤他「宜卿」,好象想用这悱恻温情牢牢将他困住!
他抽了手,起身掀开青璃珠帘来到外室,一盏清茶轻啜了两口,始终难以心安……回过神时,已经又立在了榻边,盯着那人,想他何时才会醒来——
昊钰麟此次受伤造成气血两虚,这一睡就是十天。加上只靠针炙灌药无法完全将体内之毒除清,只好凭着自身的抵抗能力与余毒抗衡,引起高烧发热,可谓被折腾得不善,直到今天一早,絮儿一进屋便看到连日来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正眨着眼睛冲她微笑,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激动得忘记回答他的问话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见一名身材挺拔、气宇不凡的男子护着慕容芸英走了进来,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对青龙宫四大护法——风、月、星、云却有耳闻,只看那靛青锦袍上所绘的图腾就可识得,此人必定是星护法——冷寒星。
「皇嫂,星护法,让你们见笑了,絮儿不肯拿衣服给我,说什么也不让我起身。」昊钰麟半靠在床上,唇边一如既往地带着笑,但脸色仍然憔悴。
「王爷好眼力,在下正是冷寒星。王爷不必客气,请安心静养。」冷寒星抱了抱拳,同时暗中观察这位令主上首次同时出动四名护法的男子,就算是为了除掉那个祸害,有他一人前往已经足矣,这麒麟王爷,不简单啊!
「是啊,钰麟弟弟此番是代我受苦了,嫂子心中当真是过意不去。」慕容芸英就着昊钰麟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象,终于放下心来。还好这次是有惊无险,否则她就真的没脸再见丈夫了。毕竟鼓动宜弟利用他去引出那躲在暗处的邪魔的人是她,虽然她其实是另有目的。
「哪里,皇嫂这么说小弟倒要不好意思了,逼得那人发狠我也有责任,只要皇嫂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但不知宜卿他——」慕容丹青鬼魅般的表情仍令他心有余悸,不知他有没有趁机要挟宜卿,有没有伤到了他。
「放心,他根本连宜弟的一根寒毛也没沾到——」慕容芸英说着,看了看身后的冷寒星。
冷寒星会意地点点头,把十日前慕容宜卿带领四大护法出海,自己如何易容骗慕容丹青上当,如何歼灭贼船,以及慕容宜卿单独先行带他归来,甚至在疗伤解毒期间如何守护在他身边的事情原原本本、巨细靡遗地详述了一遍。
「寒星,本座怎么不知你何时拜了个说书先生为师?」
「主上——」
回过头,慕容宜卿已拨开珠帘走了进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寒星心中暗叫不妙,自己刚那番添油加醋的描述恐怕全被他听去了,可这全是芸英姐叫他做的啊!
「宜卿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昊钰麟笑嘻嘻地问。
「本座是担心姐姐的身体,这些天她为了照顾你每日都要来回跑上几趟,十分辛苦。」慕容宜卿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答道。
「宜弟细心,知道姐姐容易疲倦,那姐姐这就回去歇着了,你在这里替我好好陪陪钰麟弟弟,不管怎样,他是为了姐姐才受了这许多苦。」慕容芸英拉住慕容宜卿,硬把他按在榻边坐下——好在钰麟心宽,不重表面虚浮的形式,否则光是宜弟这无情的态度,几次就足以令人寒了心而对他望而却步。
「我送姐姐。」慕容宜卿边说边要起身。
「不用了,寒星送我就好。钰麟弟弟好好休息。」慕容芸英说罢,迅速领着冷寒星头也不回地离去,顺便吩咐外面的婢女侍从不准随便进去打扰。
慕容宜卿心知肚明姐姐是故意如此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背对着昊钰麟而坐,寻思着反正这家伙身子尚虚,谅他也无法任意作怪,正这么想着,只觉得背后一沉,那花样百出的人已经粘了上来——
「宜卿——」他叫,「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那日应该把你丢进海里斩草除根。」看来,他还是太小瞧他的恢复能力了。
「你只是如此说说而已。」昊钰麟将下巴枕在慕容宜卿肩上,双手环住他的腰。
「是吗?」慕容宜卿冷笑一声,一抬手,轻而易举就把昊钰麟元气大失的身体拉倒一手扼住他的颈子,「我现在动手应该也还不迟。」
「那日在船上,我幷非没有一点知觉,只是昏昏沉沉地,以为是在梦中。海风虽然冷了些,你的身体却很暖。」宜卿大概还没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十分暧昧——昊钰麟半躺在慕容宜卿腿上想。
「你……」慕容宜卿收回了本就是虚张声势的手,没想到他会记得那天的事情——在船上,因为他的身子冷得吓人,令他禁不住心惊肉跳,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将他越抱越紧。
「你还好吗?」昊钰麟伸长手,抚上慕容宜卿的脸。
「为何这么问?姐姐和寒星刚刚不是全告诉你了吗,他连我的一根寒毛都未沾到。」慕容宜卿避开昊钰麟的目光,直觉不经意间又被他看穿了什么。
「他像个鬼,有这种弟弟如同一个噩梦,你不怕他,却不想再见到他。」
「他不是我弟弟,而是慕容家的长子,也曾是我最亲近的兄长,只因自种了邪蛊才会保有一张稚龄少年的面孔。」也正因如此,那日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