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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包四海再次回头,那个人已消失了踪迹,就像蒸发了一般。
易两裹着毛毯靠着休息车茫然的看着前方,此刻,挫败感腐蚀着他每个细胞,他差点死去,带着遗憾,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需要的。
琴早下了车子,看下四周之后,冲这边跑过来。易两看着跑过来这个人,四海……四海真正需要的是这样的人吧,一般的职业,优秀,机敏,有强大未知的力量,任何问题他都能帮他解决,即使有一天,第三方乐医无法给他庇护,他也能给他最好的,无论是物资上还是精神上。
“四海呢?”琴早脸色涨红的问易两。
易两默默的闪开门,琴早走了进去,易两看着他走过去……拥抱他,紧紧的拥抱他,包四海没有反抗,脆弱的像个孩子,他靠着他的肩膀,默默的闭起眼睛。
彤良某军事基地停机坪,琴汐冠依旧穿着那套大背心,大裤衩,甚至他还喝着一瓶街边贩卖机里买来的廉价饮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小豆双手插兜,踢着一块小石头慢慢的迈着散步一般的步伐走到他面前。
“您能来,父亲很高兴。”琴汐冠冲他笑笑说。
小豆倒是挺奇怪的看着这个总是很精致的人,他看上去顺眼多了,说不出哪里顺眼了,以前……以前的他和现在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也许他也看不出来。他好像在情感上跨越了某一条沟壑一般,人敞亮了许多。
“恩,我也很高兴,去那个什么岛。”小豆应付了一句,回头看天边的火烧云。
“乐灵岛。”琴汐冠提示了一下。
“对,那个乐灵岛,就像我们早就悄悄谈妥的那般,我为你们提供血液样本,你们为我……治疗疾病,帮助我……忘记他。”
“你背叛悦儿,他一定很难过,要是他知道是我把你带走的,他一定会更加恨我。”琴汐冠叹息了下,把饮料瓶子很随意的丢进草堆里。
小豆看下他,慢慢走到草堆那边,捡起那个饮料瓶,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这些东西,土壤无法吸收,会给这个星球造成污染,书上说,污染是继暴虐症之后这个星球的第二大隐患,你不知道吗?”
琴汐冠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突然笑了:“抱歉,下次……我想,下次我会注意的。”
小豆把那个饮料罐子丢进垃圾桶可回收的那个洞子:“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书上说,没有的东西,不能用情感这个词汇去形容,你是不存在的,就像我,不该存在是一样的。”
几个士兵一般的人,抬过一个铁架子,琴汐冠坐到一张军用马扎上,他低低弯腰从身边的一个保鲜筒里摸出几个串好的鸡翅膀放到面前的铁架子上竟然开始烧烤。
“我再给你两个小时,你好好再考虑一下,迈出这一步,也许你真的无法回头了……我手艺不错,要试试吗?”
小豆缓缓坐到草坪上,慢慢的躺下,他看着天空,听着远处依旧在响彻城市的警报声:“你知道,我不能吃饱,吃饱了,我会杀人。”
琴汐冠笑了下,翻动一下那些铁钳子:“没事,乐灵岛早就为你提供了最好的药物,我们一直是最优秀的,你可以尽管吃。”
小豆没有站起来,他慢慢的闭起眼睛,闻着扑鼻的肉香:“真好……”他像嘲笑着什么一般的说。
祈兆,第三方乐医住宅地。
鱼悦蹲在院子里逗弄着花花,花椒端着一盘子切好的鱼片站立在他身边,月光在不远处的大树叉上趴着,他比起花花更加像一只猫。
“你说,花花的岁数是人类的几岁?”鱼悦低着身子,在花花脖颈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花椒放下猫食,也和他一起抚摸着花花的脑袋瓜子,那只被宠爱着的猫儿发出呼呼的舒服的低鸣。
“它是一只老猫了,前几个月,我看到周围有几只毛色很像花花的小猫儿,大概是它的后代吧,生命是个有趣的东西,出生,好像唯一的使命就是繁衍生命一般,完成任务接着死亡,对吧先生。”花椒笑着回答。
鱼悦点点头,拿起一块鱼干,抖动着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逗弄着,一直逗弄到,家里那扇大铁门缓缓的打开,他站起来,扭过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包四海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这孩子……怎么哭了,很久没看到他哭了。
“你怎么哭了?”鱼悦伸出手擦拭着他哀伤的泪。
“哥,你是个傻瓜,你知道吗?”包四海哭着说。
“对啊,怎么了?”鱼悦失笑,这孩子?在撒娇吗?他看看他身后,小豆怎么没回来?
“哥,我把小豆丢了,我的风笛断了……哥,你是傻瓜吗?”包四海嚎啕大哭,就像一个孩子一般站在那里,哭得肝肠寸断的。
挂在树上的猫
花花死了,在清晨,它安静的匍匐在葡萄架子上,就像之前它最爱做的动作一般,它的脑袋钻进自己温暖的毛里,眼睛舒服的合着,它蜷缩着,再也没发呼噜之声。花椒是最早发现它的人,她端了一盘它最喜欢吃的动物肝脏在树下呼唤,花花没再理她,再也不会理了。
后来,花花被埋葬在院子里的爸爸树下,家里的人都参加了花花的葬礼,除了小豆……好好和妞妞哭得很伤心……但是很快他们就喜欢上了花椒抱来的另外一只猫儿。那只新来的猫儿比死去的花花漂亮的多,它有最好的血统证明书,甚至它的眼睛都是不一样的颜色儿。当然,这只有着血统证的高贵猫咪不会像花花一般总是爬在高高的树丫上看着大海的方向,它也不会像花花一般总是幻想自己是一只狗,总是在房屋周围巡逻。
那只猫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走廊上睡觉,它喜欢玩毛线团,爱吃鱼,它就像一只真正的猫咪,家里人现在就管这只有着雪白毛发的猫儿叫做“猫”。好吧,这家人从来不具备什么幽默感。
鱼悦站立在爸爸树下看着埋葬花花的地方,而榔头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看了很久。
“我要出去了。”榔头终于开口。
鱼悦回头笑下,像是想开了什么一般,或者说他放下了什么,在这之前他站立在这个葡萄架下已经整整三日,不知道是在怀念花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冲榔头说:“不必找了。”
“我会找到他的,你放心。”榔头笑了下安慰他,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就像之前一般抚摸下他头顶软软的头发。
鱼悦轻轻的摇摇头:“我是说,不必找了,他长大了,假如他愿意,他会自己回来。”
榔头呆了一下,打认识鱼悦开始,这人从未轻言放弃过,得知小豆消失,鱼悦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到出事地点整整找寻了一个星期,不眠不休。
他现在就这样放弃自己最重视的东西吗?没人比他更加了解小豆对鱼悦来说代表了什么东西。
一样的平凡出身。
一样的不招人喜欢的个性。
一样的那么期盼被注意的心。
一样的被人们所唾弃。
一样的……被称为怪物。
有时候鱼悦看小豆的样子,也许就如看到自己一般,他想给这个孩子幸福,想给这个孩子以自己之前没有得到的一切,也许……他早就把他看成了自己,他想补偿自己,想给这个孩子自己没有得到的一切,但是现在他要放弃了?
鱼悦耸耸鼻翼,最近他有些伤风,鼻子总是堵塞,甚至他还不高雅的流了清水鼻涕。这对崇拜他的包四海来说是不敢想象的,鱼悦拿出手帕擦下不舒服的鼻子,他回头看了榔头一会问他:“跟我在一起,累吗?”
榔头呆了一下,这是鱼悦第一次问他,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抬起头告诉他:“累,但是甘心情愿的累,因为是在为你办事情,只要是为你,怎么……也是不累的。”
“谢谢,真的,一直以来我都没对你说谢谢,我真的很感谢你的。”鱼悦认真的道谢,这声谢谢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榔头苦笑了下,虽然被人感谢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他却认为这声谢谢并非是他所需要的,甚至他惧怕这句谢谢的出现。
“我只能这样表达我的谢意,你知道的,我给不了你更多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