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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这次职业选项耽搁了。”
这位老师说话很直接,那位女老师陪着笑脸。
榔头看着那些表格,全部都是一些商学院的表格,看样子学校老师认为,包四海适合做个奸商,表格下的意见也是非常地中肯的。
“其实,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抱歉,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四海未来的走向我们都没想过,我们的意思,是尊重四海本人的意见。”榔头挖挖脑袋,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有一种巨大的责任感。
“那么,你们有什么意见呢?我们也想知道家长的态度,要知道,家长比我们更加了解孩子的。”这位领导老师很客气,看出榔头紧张,还帮他倒了一杯水。
榔头看下一直不吭气的包四海,他想了下:“其实,我们的意思一直很简单,希望四海,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足够了。”
包四海抬头,难得一副乖小孩的样子:“哥。”
女老师点点头:“您的想法,我们理解的。其实每个家长都这样想,可是事实上,未来很残酷。大笔的乐医治疗费,房屋贷款,教育费,创业费。这些费用压下来,四海的未来,不能以快快乐乐,简简单单计算的。”
榔头回头拍拍包四海的肩膀:“你,怎么想,哥哥们都是支持你的意见的,无论你怎么选择。”
女老师想了下,把那张表格递到包四海面前:“四海,看样子,你的家长尊重你的选择,这里是老师为你选择好的学院,一会申报下家长收入,交了教育保证金,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包四海接过老师的表格,放到一边,他从怀里拿出另外一张表格,那张表格被折叠得很整齐。他打开后,榔头看到,包四海填写的字迹很工整且干净。
女老师惊讶地说了句:“你不上商学院吗?”说完她接过包四海的表格,认真地看了起来,片刻后,女老师惊讶的叫了声:“什么?你申请义学空乐医高等学院?”
榔头眨巴下眼睛,看下四海,他还是选择了,选择了祖先的道路,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屋子里,其他老师一起站起来走了过来,大家都很震惊,毕竟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学校,这样的申请,不该出现在这里。
“真是……抱歉,我想,先生,我们不能签字,因为从哪里来看,包四海同学都不具备申请上那所学院的条件。”
老师把表格推到榔头面前,榔头看着她:“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首先,包四海同学没有受过相关的乐医教育,而且即使是普通的乐医学院,费用也是可怕的,况且,我们这样的学院没有推荐的权利啊!”女老师觉得榔头是外星人。
榔头摸下四海的脑袋,站了起来,他对老师鞠躬:“非常感谢您,您是位不错的老师,很认真,很关心他。事实上,四海可能没告诉您,事实上我们也不许他说家里的事情,四海的哥哥,有三位乐医,他一直在受专业的、最好的乐医教育。至于您担心的费用问题,还有推荐问题,我想,家里,都会安排好的。现在,我只希望各位老师能对四海未来的去向保密,还有请继续关心他,他会在这里读下去,一直到毕业,我很喜欢这所学校,我觉得四海在这里会有一段非常美好的记忆……”
午后的蝉鸣,更加地响了,树叶子打着蔫,榔头发动着车子,他对车子外看着校园发呆的包四海喊:“进来啊?”
包四海坐进车子,舒服地举起手臂靠在上面:“哥,这学校,挺好的吧。”
榔头笑了下,点点头,接着,在夏日的蝉鸣声中发动了车子。
一杯水两杯水三杯水……
缨然还是如此的温柔,他看着方真问:“如今,你是谁?”
“我不知道。”方真这样回答。是,他不知道他是谁,是那个原本该残废的随知之,还是那个背叛了友情、亲情的随知意。
“冷吗?”缨然这样问,方真摇头。他不冷,即使他现在呆着的地方,是地下的零度之下的所在,可是他感觉不到冷。
“你恨我,我知道的。”缨然笑了下,从脖子上解下狐裘温柔地系在方真的脖子上。是,这个孩子他一直很疼,当然是在某种特殊的前提之下,外面的人,一直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如此宠溺这个总是冷口冷面的人。这里面的原因恐怕知道的不超过五人,方真、春水、缨然,或者还有其他的谁。
“我没有关于爱恨的感觉,你也不必一直诱惑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方真解下狐裘,套回缨然的脖子。他看上去很冷,他搓着手,缩着脖子。“我带你来看春水的秘密。”缨然笑眯眯地对方真说,他的神情就像孩童发现了树叶下蚂蚁窝一样的开心。
方真转身就走,他对别人的秘密,甚至春水的、任何人的都不感兴趣。如今,他的脚腕上依旧带着一串不大的锁链,走路的时候,那些锁链叮当作响,刚开始的时候,它们磨破方真的脚踝。
“就当陪我。”缨然抓住方真的衣服,样子可怜巴巴的。
巨大的平面冰壁,冰壁是透明的,缨然紧紧拉着方真的手,一直带着他来到这里。
“春水?”方真惊讶地喊了一句。就在十分钟前,春水亲自给自己上的脚镣,但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冰壁那边呢?方真万分惊讶,贴过去仔细看着。
冰壁另外一边,有一个和春水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男人。这人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杯子,他弯腰从一个水缸里舀出一杯水倒入身边的缸里,他身边的那只水缸,缸的底部有个洞,无论他如何舀,那只缸也满不了,但是这个人只是没表情地一直那样,一杯水、一杯水地反复地倒腾着。
“他不是春水,他是秋水。”缨然搓搓手,哈哈冷气。
方真从来不知道,在缨然的岩洞下,会有这样的地方。他藏了一个人,一个和春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在不停地一杯水、两杯水地倒腾的人。
“想知道为什么他在这里吗?我都告诉你,方真,你知道的,我很看重你,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禁锢你,恨我威胁你,恨我做那些事情,我其实愿意和你分享我的一切,你知道的,你是我的继承人,我们有血缘关系的,知道吗,我死了,这些都是你的。”缨然看着方真,有些急切地说。
“你不会死的,你怕死。”方真难得地笑了下。真的,他实在不想知道这些,所以他再次想走。
“不单我没死,那个老混蛋也没死!你以为只有我残酷吗?不是,他才是最残酷的那个,我的春水做的事情,他的秋水也在做。他也在做的!”缨然大声喊叫着,冰壁那边的秋水呆了一下,回头看下这边,好像他没想到另外的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他看着方真呆了下。
很快,一些水从缸里流了出来,两个壮汉突然出现在那边,他们按倒那个秋水,开始大肆地侮辱殴打。不久之后,壮汉离开,秋水颤巍巍地站起来,继续一杯水,两杯水地倒着,麻木,僵硬地倒腾着。
“知道他倒了多久吗?我告诉他,水缸里的水溢出来,他就会被处罚,如果另外一口满了,我就答应他休息一天。三十年了,他从来没休息过一天。其实他挺傻,只要他把乐灵岛的地图给我,告诉我那个老妖怪住在哪里,他立刻就能离开,可是这个傻瓜宁愿在这里倒三十年永远不满的水缸,愣是一言不发。其实,融心真的是奇怪的地方,出怪胎的地方,你说呢,真儿?”缨然看着那边说。
方真没有说话,他看着他,三十年是个很漫长的历程,方真到现在整个生命的周长都没有三十年。他不回答,不是没想法,面对缨然,他不想说任何话,他想他和里面那个人有一件事情是相同的,他们都想面前这个叫缨然的男人去死,最好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那个小怪物如何了?”缨然突然问。
“还是老样子。”方真回答。
“恩?春水说,现在没有音乐能魅惑他,他现在能做一些简单的刺杀任务了?”缨然看着方真问。
“你可以叫春水带他去,我没意见,他又不属于我。”方真转身离开。,是啊,他们可以随便带走小豆,他真的没意见,他知道,小豆除了他,谁的话都不会听,他在尽量拖延,尽量为一个奇怪得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理由拖延着。秋水困在这里,缨然困在上面,他蜷缩在这个奇怪的团体里,比任何人都困得深,他胆怯了,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