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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开来,延伸到四肢,变为让人虚软的无力。
“你……刚才给我喝的……茶里……”
柴荣甚至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体内有一串火苗正在四处流窜。
“刚才的那杯茶里下了一点点的催|情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柴大哥,你又怎会碰我呢?”
符昭缘伸出双手,一点一点地攀上浑身无力的柴荣,冰凉的肌肤贴上柴荣发烫的身躯……
柴荣的眼神已经涣散,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剩下的只有缭绕在口鼻间淡淡的花香……就像──清幽的梨花香味……
逸尘……一声低喃,他吻上了那张渴望了无数次的双唇……
窗外,夜色正浓……
转眼又是一个春季,处处生气盎然。
随著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恭喜老夫人,恭喜王爷,王妃生了一个小王爷!”
产婆抱著一个婴儿欣喜地从房内走出来,早已候在厅内的柴婉芝急忙迎上前,从产婆手中抱过孩子,兴奋之情溢於言表。
“谢天谢地,列祖列宗保佑,柴家终於有後了!柴荣,快来看看这孩子,长得跟你真像。”
独自倚在门口的柴荣这才走过来,看著柴婉芝怀中那个幼小的生命,心中百感交集──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同时,也有一分愧疚,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无情地提醒著他,那晚他是如何地背叛了莫逸尘。
“柴荣,你准备给这孩子取什麽名字?”柴婉芝喜悦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早想好了,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柴世训。”
“嗯,好名字,”柴婉芝抱著孩子几乎是爱不释手,“我的宝贝世训哟,来,姑婆亲亲。”z3y4b2g
柴荣看了一圈满屋子喜气洋洋的人,觉得自己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个。他对柴婉芝说了一句:“姑母,我去看看昭缘。”
“嗯,应该的,她现在最需要你。”
柴荣走进卧室内,来到符昭缘的床边。
正躺在床上的符昭缘面色惨白,被汗水浸湿的发紧紧地粘在脸颊上。看到柴荣,她立刻虚弱地漾起一个笑容。
“柴大哥……”
“别乱动。”柴荣按住符昭缘的身体,提起她的手腕,专心地为她把脉。
看见柴荣专注的神情,符昭缘心头荡起一丝丝甜蜜。
“你的身子还很虚,需要好好地调养。稍後,我会开给些补药给你,记得要按时进补,明白吗?”放下符昭缘的手腕後,柴荣细心地叮嘱。
“嗯。”符昭缘含著笑,轻点一下头。
“那……你安心休息吧,我出去了。”说完,柴荣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刚刚累积的幸福感刹时像水晶一样在符昭缘心中破裂开来,愤慨与不甘再度溢满心房……为什麽,她连孩子都为他生下了,他还是如此冷淡……
春风中,东院的树叶也已抽芽。莫逸尘坐在窗边,一手搁在窗台上,欣赏著窗外的春景。
“公子,”不寻走进房内,“听说晋王妃刚刚生了一位小王爷。”
“是吗?那我们可要准备贺礼了……”莫逸尘依旧对著窗外,沈沈的声音似在低吟,“对了,不寻,你作好准备,过一阵子我们就要出发去汴京了。”
“去汴京?有什麽事发生吗?”不寻马上睁大眼,莫逸尘怎麽会突然说要离开澶州,难道说──他想开了?
“虽然我还不太肯定,不过也许──”
接下去的话莫逸尘并没有说完,因为他从窗口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步入了东院。
不寻见到柴荣,便沈默地退下,剩下靠坐在窗边的莫逸尘和站在他身後的柴荣。
“柴荣,晋王妃不是刚刚生产吗,你怎麽不在她身边陪著?”莫逸尘没有回头,让柴荣看不清他说话的表情。
“孩子和昭缘我都已经看过了,看过他们之後,我更想看看你。”柴荣从後面拥住了坐著的莫逸尘。
莫逸尘感觉自己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头就靠在柴荣的胸前,可以清楚地听到柴荣强有力的心跳声。
“唉,”莫逸尘无力地叹一口气,“你又要让我做罪人了。”
“那样正好,反正我也是罪人了,就让我们俩一起沈沦吧。”柴荣将头埋进莫逸尘颈窝,闷闷地说著。
“你犯了什麽错?”
“我犯了背叛你的错。一看到那个孩子,我就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负罪感……我疼惜他,但却无法心无芥蒂地爱他……”
“柴荣,”莫逸尘转过身面对柴荣,眼里带著柔和的微笑,“你实在不必这样负疚。你的心意,我能体会到就好。孩子是无辜的,既然你让他来到了这世上,就应该好好爱他,这是你为父的责任。还有……晋王妃,好歹她也为你生下了子嗣,於情於理,你都不应该太过冷落她。”
“我知道,这些道义上的事,我会做的。”柴荣咕哝著,双手依然紧紧地扣住莫逸尘。
沈默了一会儿,柴荣突然开口:“逸尘,我就要回汴京了。”
“我知道。”
“哦?哦,我忘了你是先知,什麽事都瞒不过你。你肯定已经知道王峻就要垮台了,他只要一失势,皇上就可以毫无顾虑地招我回汴京。”
“是的,柴荣,我不得不佩服你,即使在千里之遥,都可以支配汴京形势。将来,你一定会更有作为的。”
“那麽,你会陪我去汴京的,是吧?”柴荣定定地看著莫逸尘的眼睛。
莫逸尘勾起唇角,脸上再度浮现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几日,我感应到了汴京一带有轻微的灵气外泄……”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的直觉不错的话──玄土玥即将现世了。”
四十一
几个月後,王峻强行要求撤换宰相,触犯天颜,被贬至关西。至此,王峻在朝中已彻底失势。郭威随後颁下圣旨,召晋王柴荣回京。
公元953年,柴荣偕同大小家眷,同时护送柴婉芝回到汴京。
柴婉芝一到京中,就正式册封为皇後,入主东宫。而柴荣则搬入晋王府。
“哇,这个地方比澶州的郭府还要大!。”一进入王府,不寻就对府中的规模摆设啧啧称奇。
“好了,不寻,赶紧先把东西安置好吧。”莫逸尘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书叠上书架。
“这是什麽鬼地方,空气混浊不堪,到处尘土飞扬。”一个绿衣男子在莫逸尘和不寻身後嫌恶地捏住鼻子。
“不喜欢你干嘛跟来?再说,连汴京的气味都受不了,敢情你这个上古神将还不如凡人。”不寻对应须轻蔑地哼一声。
“我只是在澶州呆腻了,出来玩一玩。再说,我应须什麽世面没见过,不像某人,一到汴京,见到破烂就当宝贝。”应须立刻反唇相讥。
“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莫逸尘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
莫逸尘的话一出口,两个人马上很有默契地噤声。
也许是八字犯冲,不寻和应须一见面就要斗得面红耳赤的,每次都让他头痛不已。
等到莫逸尘将物品基本整理妥当後已经是夜幕低垂。
趁著不寻去准备晚膳的功夫,莫逸尘来到二楼的凉台,放眼望去,只见楼外灯火通明。
由於刚刚迁入王府,大小杂事众多,因而府中上下仍是忙碌不停。尽管柴荣特意将莫逸尘安排在相对僻静的兰亭阁,但仍可以看见不时有人从院门口经过。
柴荣和符昭缘早上进宫晋见,还未回府。他们一家难得团聚,料想应该不会那麽早回来才是。
莫逸尘的脑中想象著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这样对柴荣来说才是最美满的吧……
“你又在想那个柴荣了。”
应须出现在莫逸尘面前,如潭水般深邃的绿眸直看向莫逸尘隐藏著心事的脸。
“想与不想,只在一念之间,但却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莫逸尘听似平静的话语中包含了许多的无奈。
“他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你还挂念他什麽?”与往日不同,应须眼中暗藏了一抹心疼及恼怒。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应须,你不会明白的。”
也许是今夜的月光太柔美,也许是空气中的花香太醉人,也或许是压抑得太长久,从莫逸尘口中流泻而出的竟是埋藏许久的心声。
“什麽我不明白!怕是你不懂吧!”应须突然抓住莫逸尘的双臂,逼他与自己对视,“做什麽非要把自己搞得这麽凄惨悲凉的,人生在世,不就是要让自己活得高兴吗?”
“呵──”莫逸尘对应须突如其来的举动并没有吃惊,反而轻笑出声,“应须,我很羡慕你,可以那麽自由自在地活著……”
自由?恐怕,心早就不自由了吧……应须愣愣地看著莫逸尘的清丽脱俗的笑颜,恍恍惚惚地想著……
刚刚用过晚膳,莫逸尘就听说柴荣与符昭缘已经回府。果然,没一会儿,柴荣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