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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从长计议……」他拖着我往房间去:「一边作一边商量……」
又想拐人了?我已经被他唬过很多次,今天绝对不再上当,找到他敏感的脖子处也开始又亲又舔,等两人躺上床时,都已经坦承相见,谁也不吃亏了。
抢先扑到他身上,蹭啊摩啊,把他撩到呼吸都急了,我照老规矩抓住他把柄,嘿嘿笑着威胁:「今天你再不让人家进去,我就回去陪小强睡,他房间虽然小,可是温情满人间,也不会半夜把人挖起来给他消火……」
「小强同学?」湿滑的吻已经到耳边,听他吃吃笑着说:「他要真敢找你消火,阿昱送过去的就不会是雪藏铜锣烧,而是两颗45口径的手枪子弹了。」
够狠,不愧是我情夫,为了感谢他放过小强一马,我啪叽亲他一大口,感觉他不动,一副任我撩拨的样子,就顺便帮他的重点部位上上下下来个马杀鸡。
「……小弟技巧愈来愈好了……我这两年的功夫没白下呢……」他边喘息边称赞我,还暗中夸了自己。
我一听,立即答:「我别的技巧也有进步,所以今天让我上了你,不试试看的话,你要怎样验收成果?」
以为他会跟以往一样打马虎眼,没想到他居然回答地乾脆:「好啊,今天就让你进去。」
我不禁起了颤栗,心想绝对有鬼!这家伙平常最会找理由推托了,现在居然答应地轻松愉快,害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房间很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为了安全起见,多问一次确定:「真让我进去?就算痛也不可以临阵退缩哦!」
听见他轻轻笑,抱紧我一个翻身,天旋地转间,发现自己胸前变得空荡荡,那颗死人头已经转移阵地往下,将我的小宝贝给含在口里了。
「犯规,臭黑鸡……」我抗议:「不是这种进去……」
他不理我,紧咬住人家要害不放……讨厌,死黑鸡的舌技真不是盖的,我还张口想抱怨下去,他却只是舌头一勾,手轻轻一搓,人家就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呻吟,连本来打算抗拒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抓紧他的头发,要他继续下去。
嗯,好舒服好舒服,全身的知觉集中在一处,无可言喻的快感一波一波来,起先只是颗火星,而後渐渐高涨、升高,到最後爆炸於黑暗的脑海之中,释放在他的嘴里。
「喜欢吗?好久没用嘴帮你服务了。」凑上来,黑鸡讨功劳。
我还在喘,高潮的感觉渐退,整个人懒洋洋地,忍不住骂:「……短期间没战力了啦……这下……要怎麽上你?」
「我好人作到底,完成你未竟的事业!」说完,他把柄一提就直钻人家漏洞。
又着了他的道!早知道这个千年祸害滑溜的像条蛇,革命的结果是照样成为殂上肉任他宰割,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偷了他馒头吃,结果这辈子让他讨债讨得不亦乐乎?
为了报复,我於是提振精神,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努力压榨他的精力,他也不甘示弱,失了多少就从我身上讨回多少。
姑且不论最後结果谁胜谁败,下半夜,他把我让周昱买的大抱枕给踢到床下,搂着我直接甜甜入睡。
这一睡就昏到了第二天中午,像是要把这几天失眠的部分给一次补足回来,两人睡得旣沉且香,要不是他的手机响起,谁都舍不得睁开眼睛。
他接起电话,才听了几句就从床上坐起,喝问:「怎麽可能?」
从没听过他又这种忿恨的语气说话,我半睁眼从床上斜睨他,黑鸡的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惊与怒。不对劲,我知道,有某些让他感觉棘手的事发生了。
「不,没关系,以不变应万变……联络我的律师……」几句话後,他脸色回复平静,只是一股低气压盘旋不去,他眼底开始盘旋着隐隐的乖戾邪气。
不太妙,真有魔王重生的感觉。
收起电话他跳下床,匆匆忙忙穿上了衣服,我也警醒地坐起,用眼神询问怎麽了。
他过来将我用力抱了一下,攫住嘴後深深吻一大口,然後,用严肃的语气对我说:「小弟,不管怎麽样,相信我。」
不懂他为什麽会这麽说,我就只是点头。
放开我他走到卧室门口,顿了顿,又回头,这次用更严正的态度对我交代。
「从现在起,你不认识我!」
这、晴天霹雳!我脑筋一时变得空白,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
一定是我仓惶的脸色让他不忍了,他有些着急地说:「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不管谁问,你都说不认识我,知道吗?我……我跟你保证,短期内一定回到你身边!」
也不等我问,他几乎是奔跑着出去,听见这间公寓的大门被打开,他向已经等在门外的阿至哥说了什麽话後,又冲进对门。
我愣了几秒钟,也立刻起床着衣,跑到客厅里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回望整间客厅,除了少了好多瓶洋酒,一切如常,可是,他不在,空荡荡地房子让人觉得难受,而且很静,静得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为什麽?为什麽短时间内要切断与他的关系?难道是黑道背景为他惹上了麻烦?我的脑筋飞快的转,偏偏转不出什麽结果。
只好倚靠直觉──有大敌来袭的预感,而我的第六感一向准。
我站在门边好久好久,没听见对面传出任何动静,脚很酸,想坐下休息,可是人却像被钉子钉在那里,动弹不得。
不知道黑鸡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要我不认他?这麽急着撇清关系,决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我对一切状况茫然,明明知道他遇到某些难以解决的事,可是自己无能为力,真恨!
所以我讨厌黑鸡将一切都埋在鼓里,他可以与我同喜、却不愿意我陪他共患难。
在情绪荡到谷底之前,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从楼梯跑上来的声音,电梯也当的一声响,好多人同时集结在门外,没多久对面开门了,听见有人问着什麽,然後是黑鸡也说了些话。
该不该出去看看动静?我想知道谁来找他,又怕冲动坏了事。
正左右为难,有人按门铃了,我心脏差一点跳出来,可是立即恢复镇定,等着对方继续按,一声、两声、直到第六声,我才打开门。
对面门大敞,里面有好几位穿着调查局制服的人正在四处查找,其中两个站在黑鸡身边,似乎防着他逃走。我面无表情跟他对望一眼,随即装没事看着按门铃的那位中年人。
「什麽事?」好奇又无辜的询问。
「我是调查局航业海员调查处的许探员。」那个人说着就把证件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又问:「你父母亲不在?」
「我是附近师大的学生,为了念书,一个人住在这里。」冷静应对。
那人用下巴点点远处的黑鸡,又问:「你认识周壬吗?」
用心看了看黑鸡,他眼神不变,一副对这里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们是门对门的邻居,搭电梯常碰到,但是不熟,顶多打打招呼而已。」我学着黑鸡同样冷漠的神情。
这时某个年轻的探员在许探员耳朵边说了些话,他眼里精光大盛,凌厉地问:「我这里的资料显示你住的公寓是周壬的名字,还说跟他不熟?」
我继续处变不惊:「你拿的那份是旧资料。我在两年前透过仲介租下这间公寓,後来越住越舒服,要仲介商找屋主周先生谈过价钱後就买下来了,你如果怀疑,我可以拿产权证明给你看。」
没说谎,当时黑鸡说为了避免某些麻烦,以买卖的方式把公寓过给我,一方面预防今天这样的场面,我可以跟他脱清关系,另一方面就是他看到死淫狼送了栋房子给我爸妈,他输人不输阵,硬要我接受这个不动产。
许探员仍旧无法释怀,不客气地打量我後,问:「这里的地价加上这样豪华的公寓,少说也要个一千万才买得下,学生怎麽负担的起?你爸妈是有钱人?」
「我爸妈没什麽钱,可是爷爷钱多的不得了。」我掏皮夹,抽出某张跟爷爷合拍的照片给他看:「我叫石华,照片里的是我亲爷爷石元浩,以他的财力,就算要买下这整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