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衫女孩那软软柔柔的声音念着,更给这首诗增加了奇特的搞笑效果,夏小鱼自己都憋不住低头偷笑。
一群人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院里的几个回头一看,私塾的学生们全都回来了,正好听到黄衫女孩子在大声念孙二牛的诗,立刻笑成了一团。
秦源咬了牙,又是气又是好笑,狠狠地笑瞪着始作俑者,她真的很狡诈,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还顺便把自己涮了一把。
唯有林双儿懵懂不知,还问:“后面呢,还有呢?
“你们在做什么呢?”人群中唯一没有发笑的楚满哥声音阴阴地开了口。他高高的个子在一群少年中分外显眼,硬摆了个大人样子,表情也不知道是笑还是生气,嘴角上挑着,脸色却有些黑沉沉的。
这边的黄衫女孩子看着那张孙二牛的杰作瞪了半天眼,转过头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夏小鱼,说话断断续续:“你,你……竟然敢说这一首……比源哥哥写得好……简直是……”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半天也没把话说个完整。
夏小鱼没想到楚满哥等人突然回来,小范围事件立刻扩大开来,她有些准备不足,自然地有点心虚。
林双儿在边上指着木板上孙贵的诗,大声回答楚满哥的问题:“秦公子问我们,他和你的两首诗,哪一首诗写得好,小鱼说这一首最好。”
楚满哥眼神扫过来,夏小鱼默默地低下了头,又想起自己那一簸箕萝卜丝,还没来得及摊开来晒呢。
“小鱼,小鱼,我的诗真的很好吗?”
夏小鱼抬头一看,斜刺里孙贵二牛同学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的动作似乎是想要给她一个熊抱,夏小鱼吃了一惊,下意识往走上前来的楚满哥身边躲了一躲。
虽然在躲,她还是很有职业粉丝的道德的,从楚满哥身后探出半边身子来,乌溜溜的双眼表情很真诚,她很认真很负责地对孙二牛点头:“是,是,真的。有情有景,声情并茂。满哥哥和那位公子的诗我看不太明白,你这首,我一看就知道你一定是上课的时候在打瞌睡,可是蝉儿太吵,所以你很生气。”
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私塾的夫子关清刚招呼了秦源一声,听到她这一说也忍俊不住笑了,又故作严肃地盯了孙二牛一眼,孙二牛吓得缩手缩脚,低下了头。
关清转头笑呵呵地看着夏小鱼:“也罢,也罢,读文如同修缘,看各自的道行心境喜好罢了,对小鱼而言,孙贵这诗也许真的是最好的呢。”
秦源眼神颇有深意地掠过夏小鱼地脸,笑笑地对关清道:“夫子说的是,我和楚满哥的诗也许都不对小鱼的味口吧。”
“哈哈,是啊是啊。”关清拈着胡须哈哈大笑。
夏小鱼猛点头:“嗯嗯,罗卜青菜各有所爱,萝卜的营养多好啊,可是我就不喜欢吃啊……”猛听见头顶楚满哥轻声的一嗤,她立刻噤了声,又偷偷伸了伸舌头,。
她话说得虽然浅白,却很有道理,关清捋着胡须微微点头笑道:“有理有理。”
秦源抿着唇看着躲在楚满哥身侧的小小人影,眼中若有所思,有些恍惚。
第7章、遇见烦人的大伯娘
夏小鱼感觉头被人轻拨了一下,抬头看见楚满哥眼中的不耐烦:“你今天不是说很忙吗?怎么来私塾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夏小鱼暗暗撇了撇嘴,赶忙接台阶往下走:“额,是啊,我是很忙来着,我得回去了。”她说着话对边上的夫子行了个礼,也不管夫子有没有反应,一溜烟从一群人旁边溜过。
林双儿在身后大喊她的名字,她只当没听见,撒腿往楚家方向飞跑而去。
跑了一段后她停下来站在墙角准备休息一下,刚喘了两口气,就听见旁边有人说:“哟,这不是小鱼嘛,跑得这么快,可别把小腿跑断了哦。”
夏小鱼转头看了一眼,街边摆了个小摊,两个女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和自己说话的是站着的那个摆摊的女人,名叫何西蝉。
何西蝉是夏小鱼的亲爹夏华生的哥哥夏华年的媳妇,按辈分自己应该叫她一声伯娘。
夏小鱼一见是她,赶紧加快了脚步逃跑。
她不是怕何西蝉,是烦她。
何西蝉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嘴又碎,夏家在清河乡边上有田,但她不愿意帮着夏华年伺弄,每天在村头上摆了个小摊卖些二手的杂货,和一班女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一堆闲话,常常半天不到就收了摊就去打牌去了。
以前楚家还在清河乡的时候,她就有事没事的借了来看夏小鱼的名目上楚家吃混混喝,连顺带拿,满哥奶奶倒是不介意,夏小鱼却很讨厌她,主要是她不只吃拿顺,还废话很多,说的话又极不入耳,到后来楚满哥都忍不住对夏小鱼发牢骚:“你家这伯娘真够烦人的,吃了拿了不算,还恁多废话。”
后来楚家搬离了清河乡到了南隅,何西蝉才没有再出现。
没想到现在她居然把摊摆到南隅来了。
夏小鱼感觉到危机袭来,下定决心装聋作哑,只管埋头快步走,象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子曾经曰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何西蝉见了她如同见了天下掉下来的大肥肉,怎么会放弃能再次混进楚家吃喝的大好机会,几步赶上前来拉住了她:“哎呀,小鱼啊,伯娘叫你,你怎么没听见吗?”
夏小鱼无奈地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了一句:“伯娘啊,我家里有事,赶得急,没留意。”
“家?你说哪个家啊?”何西蝉抓住了话柄,立刻象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一抖,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哎哟,要说你家,我说小鱼啊,你爹爹可算是真的攀上高枝儿了,你说说,他娶了你后娘,就做了县里的文书,现在可算是飞黄腾达扬眉吐气了,还搬进了县城里的新宅子里。哎哟,那宅子,啧啧,真是了不起啊。”说罢,又恍然大悟一样叫道,“咦,你家不是搬去县里了吗,怎么你还在这里,你不会还在楚家住着吧?”
她去了夏家在县城的宅子?
夏小鱼立刻猜想她定然是在县城里自己后娘那里碰了壁,因此才这样拿着个机会便开始大做文章地说三道四。
看来今天这事不会善了了,夏小鱼看着她一脸的夸张的惊讶表情心里极是厌恶地翻了翻眼:“伯娘,您有事先忙,我这儿也还有点事。”说罢想甩开她的手。
第8章、伯娘很难缠
何西蝉拽着她不松手,一脸心痛地道:“要说你那后妈何竹枝真是心黑的,不就是一个县丞家不沾边的表亲嘛,一嫁到你家就把你撵出了门,到现在也不让你回去。”她换了一副愤懑的表情,转过头去对身后那个之前在和她聊天现在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女人解释,“我们小鱼才三岁就被何竹枝这个狠心的女人送了出去,给了清河乡的余家。”
“其实我们小鱼的命旺呢,一到余家,余家的几年没动静居然就怀上了,这姓余的不念着咱小鱼的好,居然把小鱼扔在村口大路上,害得我家小鱼差点被冻死,真是简直太可恶了,若不是满哥奶奶,我家小鱼可就真的没命了。”何西蝉说着说着居然还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她话说得凄凉,字字句句却明里暗里在说夏小鱼是个衰命,夏小鱼听得有点血往上冲的感觉。
夏小鱼对她干笑了一下:“伯娘,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就别提了。”
“怎么能不提啊,要说这命啊真的是天定呢,你说你一出生你娘就去了,送到余家又被人推出门,现在你家发达了,你还得一个人’流落在外面,你说,你这命啊……当初路过咱家那个算命的先生,就那个罗铁嘴,你知道不?他啊,开口就说你命太硬……”
何西蝉的嗓门很大,路过停下脚步上前来看的人越来越多。
楚家从清河乡搬到南隅来不过三年,所以对夏小鱼的身世很多人并不是特别清楚,此刻听到这样的八卦信息,都三三两两地凑过来看热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夏小鱼再也听不下去了,若不拦住这女人,这女人嘴里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来。她一下子挣开何西蝉的手,沉着脸吼了一声:“我娘怎么死的?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你为了一升米一天上’门三趟指桑骂槐的骂人,我娘会气得早产吗?我会生下来就是个病秧子吗?”
夏小鱼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后来又一直住在楚家,对于母亲去世的原因,她并不特别了解。只是偶尔来楚家看她的哥哥姐姐会说几句给她听。
姐姐夏小荷常说当年因为自家的爹爹一心只读书,家里的大小事情全扔给了母亲打理,原有的半亩薄地也是母亲在伺弄,母亲身体并不是很好,那半亩地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