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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夏小鱼退无可退,终于爆发了出来,“行,我告诉你,我是躲着你,这样你满意了吧?高兴了吧?”
有一瞬间,刘齐深不可测的眼中突然如水面漾起了微波,随即他唇角轻轻勾起:“嗯,我是很高兴。”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象话,振动得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加快。
夏小鱼一时有些发懵,好不容易刚稳定的阵脚,又一阵大乱。
她努力挣扎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低下了头。
今晚上太不利了,自己喝了酒,头脑不清,而对方清醒明白,思路明晰,这样明显不在对等面上的对弈,自己注定要败下阵来,说不定一时不慎说出了让自己悔恨终生的话也不一定。
所以,此时此刻,走才是上上大计。
可是为什么,自己只能想到”逃走”这一个办法?夏小鱼有些纠结起来,为什么,逃避……这并不是自己的习性,自己到底怎么了?
刘齐并没有给大多时间让她思考,又接着道:“我一直以为,你是讨厌我的,即使现在,不讨厌也不会有多少好感……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想错了……”
“你没有错,我对你并没有多少好感……”夏小鱼狠狠地道。
刘齐不以为意地一笑:“那你在害怕什么?”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恶可恨,可是心里涌出来的第一感觉竟然是被人欺负了以后的委屈,夏小鱼咬着唇,皮肉的痛把要泪水抑了回去。
她不可能在他面前哭,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小鱼?”刘齐注意到她有些异样,不由得放低了声音,轻声道,“你怎么了?”
夏小鱼把脸别到了一边,象是赌气一样,一声也不吭。
刘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表露得太急了,她根本完全没有明白,也不会知道,他此刻是真的高兴。
也许这对她太过突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用了大半夜的时间想明白这一切时的心情,真的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试着慢慢和她说明白:“我曾经以为,我没有半点机会……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小鱼,我是说真的,我的确很开心。”
他说话间,抬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又突然反应过来,看了看远处站着的轿夫,把手放了下来。
“我只是希望,既然你给了楚满哥时间,那不防也给我一次机会和一点时间……”
“不!”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小鱼冷冷地打断了,“刘大人,你别忘了,你已经有了妻室,你和满哥哥根本不一样,所以,今晚的话,就当做从来没有说过吧。”
刘齐心一冷,夏小鱼对他施了一礼:“刘大人,告辞。”
说完,没等他答话,她转头逃也似的跌跌撞撞地往停轿的地方跑了过去,似乎生害怕一停下来,就被他抓了回去一样。
刘齐愣愣地看着她上了轿,然后轿起轿行,很快就消失在了长街尽头的黑夜之中。
垂在身侧的手捏得紧紧地,他有些自责更有些自悔,默然静立了很久,这才转身而去。
他太自信,以为自己看明白了她的心,所以才愚蠢地想要从“远远观望”的位置靠她近些,再近一些,结果……似乎一切都被他弄糟了。
刘齐苦笑了一下,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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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行一的留言:16号的评论,今天才显示,你大约属于被系统鄙视的一类人,哈哈,看到留言,真的很开心。加班辛苦,要多注意休息啊,攒更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在看对菱歌就是一种安慰。今天更五千字~
第202章、“经典”好戏
刘齐推开门的时候,莫旳正在雅间里和两名女子开心谈笑,见了刘齐,一脸惊讶。
刘齐也没管那么多,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拿了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口喝尽。
嘴入了喉,他的眉头不易察地微微一蹙:“桂花酿?”
刚才夏小鱼扶着树干作呕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她喝的也是桂花酿,喝得过了量,那样子……太难看了…镨…
还有她决绝的话……“你和满哥哥不同……”
“是啊,正当节令,哪家不喝点桂花酿啊,曲六娘酒坊的密藏桂花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别当水喝啊。”莫旳见眨眼间他又灌了一杯下去,分外心痛地探过身去夺过了酒壶。
刘齐低头看看空酒杯,又顺手从桌上拿了另一个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莫旳身边的一名女子见刘齐长得俊逸不凡,举手投足也一股大家气势,笑着用手推推莫旳道:“这位公子是谁,莫公子还没给我们介绍呢。锂”
“啊?他,你们都不知道是谁么?蓬莱阁里出了名的人物……哦,是了,红玉你是前几日才到京城来的,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莫旳不怀好意地笑看了刘齐一眼,“虽然你才来京城不久,可也该听说过蓬莱阁的大事件吧?”
“啊,难道这位就是刘齐刘公子?”那名女子想了想,立刻恍然大悟。
刘齐在蓬莱阁被痛打这件事不敢说在整个京城都出了名,至少在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闾馆楼门已经传得绘声绘色了。
悲欢喜乐各种版本都有,流传最广泛的版本还是刘大人喜欢上了某个闾馆楼门里的姑娘,为了这位姑娘极力与家里“势死抗争”,结果被乃父在蓬莱阁里痛打了一顿,但刘大人仍是坚持自己的“忠贞的爱情”,没有屈服,最后是家里的祖母以命相胁,不得已刘大人才忍痛放弃了那个姑娘,顺从家里的安排娶了妻子,从此后刘大人郁郁寡欢,每日都会流连在那位闾馆姑娘的楼下,默默祭奠逝去的“美好纯真的爱情”。
于是,在闾馆楼门中,刘大人成了姑娘们哀怜和倾慕的主要目标,但凡提到才子佳人的哀婉爱情,刘大人的故事是必须要拿出来浏览一遍的。
这个版本甚至被排成了一段戏,名字就叫“蓬莱会”,开篇第一句便是李义山的诗“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当然里面的男主角人物名字不是刘齐,可是看了戏,知道一些京城蓬莱阁那一出绝对火爆大事件的人,都能猜出里面说的是哪一位。
这部戏近两个月来热门得不行,但凡是官宦家要请个客办个席,若是请戏班子唱戏,这一出是少不了的。
蓬莱阁由此更是声名大振。
其实这个版本里的内容半真半假,包括之后为什么自己会顺从了家里的原因也几乎完全中了,所以刘齐一直怀疑是莫旳在背后捣鬼,把这些隐密的事情泄漏了出去,让人编成了剧本,但是他懒得多理,反正他也心冷了,随便人怎么折腾。
就在前几日自家老爹办的酒宴上,也请了戏班子,好死不死的唱了这么一出,把老头子气得翘胡子,差点把桌子掀了。刘齐心里很痛快,所以也更懒得找莫旳的麻烦了。
“红玉虽然是初到京城,但是‘蓬莱会’看了不十次,自己也演过无数次,每一次演到中途都会伤心地流泪,没法继续,后来才知道,原本这戏是有出处的……天下真的有这样的痴情男儿……”红玉感叹着,羞答答地看了刘齐一眼,举杯道,“今日得见刘公子真容,真是红玉三生有幸。红玉敬公子一杯。”
刘齐淡然地看了红玉一眼,又转头看看坐在一边一副憋笑都要憋到内伤的样子的莫旳,干干地笑了笑,对红玉举了举杯:“红玉姑娘,说笑了。观戏流泪,看来姑娘的确是性情中人……不过世上的事总是以讹传讹的多,姑娘其实不必太当真了。”
说罢,未等红玉先饮,他早已仰头把酒一口喝了下去。
莫旳虽然是好玩的性格,但是明显看出来刘齐今晚心情的确不好,连忙挺身而出,跟红玉和身边的另一个女子说笑了几句,叫人来把两个人送出去,两个女子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好勉强多留,遗憾万分地随着侍者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莫旳一手撑着下颌,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桌沿,只是看着刘齐一杯一杯地灌酒,也不拦他,也不说话。
他刚才早让人把桌上的另两壶桂花酿拿走了,所以他不着急,反正刘齐是没机会糟蹋自己的桂花酿了,其他的,随便……
刘齐也没说话,默默地把桌上的酒喝光,然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转身往门口走。
莫旳这下有些稳不住了,站起身来道:“彥清……,你今天怎么啦?”
刘齐转回头看看他,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想喝你几杯酒而已。”
“你不对劲,出了什么事?”莫旳疑惑地道。
“莫公子对我的事情这么有兴趣,是‘蓬莱会’要写续篇么?”刘齐似笑非笑地道。
莫旳脸色都没变一下,嘿嘿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