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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夏小鱼笑道,“孙贵的性子不是被双儿吃得死死得,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头前吵转身就合了,看着他们腻歪就烦,我就撵他们走了。”
孙小蝶扯着嘴角干干地笑了:“他们两个,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她说完这一句,气氛又沉寂了下去。
良久,还是孙小蝶先说话,她对夏小鱼笑了笑道:“没别的事了,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夏小鱼道:“等等。”
孙小蝶回头看着她,眼中是探询的神情。
“小蝶……”夏小鱼静静地看着她,“我一直把你和双儿都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觉得我很了解你,也很了解双儿。”
“现在,我觉得,我错了,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原本是想问的,可是现在,我不想问了。你总有你的理由,但是小蝶,”夏小鱼轻声却很断然地道,“如果你还念着我们三个一份从小的情谊,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嫁了人,双儿和孙贵也已经成亲了,大家各有各的生活,既然这样,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重要的……你说呢?”
之前孙贵所说的那一番话,让夏小鱼几乎想清楚的事情完整的来龙去脉。想必是孙小蝶为孙贵挑了耳环以后,又自己按样子订做了一副,又故意带着耳环在林双儿面前炫耀,于是引起了林双儿和孙贵的矛盾。
这个办法其实很拙劣,很容易被人拆穿,夏小鱼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孙小蝶要做这么可笑又可恨的事。
后来坐下来把事情重新想了一遍,夏小鱼又有些理解了孙小蝶,她因为忍受不了痛苦,做了那样一个选择,嫁给了崔史流,但是在她心里,却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这种不甘在看到林双儿和孙贵的幸福时,又被无形间放大,孙贵无意识地要求她帮自己给林双儿挑礼物更加刺激到她原本充满嫉忌的心……一切都是源于最初的那个选择……
可以虽然理解,却仍是厌恶这样的做法,所以夏小鱼仍是忍不住出言提醒她,暗示她自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希望她以后能注意自己的言行。
孙小蝶怔怔地看了夏小鱼很久,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好,我知道了。”她转过身去,慢慢地走下台阶。
看着她背影在傍晚人迹渐稀的街头,显得孤单落寞,夏小鱼有些于心不忍,又招呼了一声:“小蝶。”
孙小蝶再次站定回转身来。
夏小鱼对她点了点头,微笑道:“有时间再来。”
孙小蝶眼睛一亮,也对她点了一下头:“嗯。”她很庆幸,至少她和夏小鱼之间的友情,还保留了下来。
夏小鱼抬手对她挥了挥:“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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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刘元晋的过往“劣迹”
夏小鱼回到店里的时候,见刘元晋还没准备走,正站在柜台边一脸踌躇地出神,手里的抹布一下一下在台面上擦着。
夏小鱼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多大反应,夏小鱼拍拍桌面道:“元晋,再擦这桌面就要被你擦出坑儿来啦。”
刘元晋猛然醒转过来,连忙把手拿开,担心地察看桌面。
“没事,我逗你呢。”夏小鱼笑眯眯地道,“元晋,你这几天怎么啦?怎么行径这么诡异啊,是不是在想着干什么坏事儿啊?瑚”
刘元晋人一呆,直愣愣地看着夏小鱼:“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啊……”夏小鱼笑道,“我看你魂不守舍地跟你开玩笑呢。”
刘元晋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低声道:“其实,是因为过段日子就要乡试了,好几个人来找我去代考。”
“啊?”夏小鱼意外地看着他,代考?那不就是帮人作弊,原来不只在现代,在古代也有这样的事…铄…
不过这时候的代考可比现代容易了,又不用对身份证,又没有摄像头,实在是太方便了。可是,就算是有这样的事,她也没想到老实本分,一直遵循圣贤之道的刘元晋居然会干这样的事儿。
夏小鱼瞪着眼睛看着刘元晋。
刘元晋脸上有些发红,低声道:“我第一次代考是因为我娘的病,急需要钱用……实在没有办法。有一就有二,后来就又给人代了两次。”
“那你帮你代考考过了吗?”
夏小鱼关心的重点明显让刘元晋有些意外,他略带着惊讶看了她一眼,脸色微赧道:“过了……所以,他们才又来找我。”
夏小鱼双肘撑在柜台上,双手支着下巴,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那元晋,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考啊?”
“我最早考了一次,自己考后觉得不错,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没有考过。后来娘亲病重身体不好,我想若是考中那必是要离开家的,我放心不下娘亲。再后来第二年就有人来找我代考……我考虑再三,就同意了,真是羞愧……”
“羞愧什么,当然是家里人的身体重要啦,有机会多挣些钱照顾大娘,当然要去做,没什么不对……又不是伤天害理的恶事……别在意啦。”夏小鱼反倒出言宽慰起他来。
刘元晋讶然看着她,随即又是一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他心里的纠结不安。
“只是,元晋,你这样做会被人发现吗?要是被发现会被处罚吗?”夏小鱼又问道。
“通常代考都不会在本县,都会跨县甚至跨州代考,所以不太容易被发现。若是被发现,原有的功名会被取消,还会被关进大牢里,服刑三个月。也是因为代考过,所以我自己也不再参加乡试了。”
“啊?这么危险?”夏小鱼关切地道,“那你考试的时候一定很紧张吧?啊,那么紧张,你都考过了,很厉害啊。”
她关注的点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刘元晋有点小汗颜,却仍是腼腆地一五一十地回答:“还好,幸而不辱托付……”
说罢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夏小鱼带偏了,这明明是件作弊的上不得台面的事,他说的竟然越来越理所当然了,还“幸而不辱托付”,刘书生很无语地想,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不过实在是很危险啊,元晋,你还是不要再干这种事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次数多了,真的可能会被人发现啊。罚掉功名倒没什么……反正也没功名嘛,便是要是要被拘三个月,大娘可怎么办呢?”
“嗯,所以我这几天都推了。不过……昨天你五弟来了……”刘元晋有些为难地道,“我在考虑……”
昨天夏远亭来的时候,夏小鱼不在,估计夏远亭也就是趁夏小鱼不在的时候才敢来找刘元晋,因为他是夏小鱼的弟弟,刘元晋心里有些踌躇,也没当场就直接拒绝。
“啊?夏远亭也来找你代考?”夏小鱼先是意外地一下子撑直起身来,随后恼火地道,“他居然想出这一招来,要是让爹爹知道非得打死他不可。这个混不吝的混混,自己不好好读书,只管拈花惹草,倒叫人来帮他代考!你别理他!他要再来找你,你让他来问我,看我一状告到爹爹那里去,揭了他的皮!”
“哦。”刘元晋答应了一声。
“你就是为这个烦心啊?”夏小鱼又把肘放在了柜台上,撑着下巴看他,“听我的,别理他了。现在不同以前了,你也不需要撑那点代考的钱了……诶,元晋,你代考一次能拿多少钱啊?”
刘元晋很无语地看着她,把抹布叠好放在一边,道:“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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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中秋节,夏家过得很不平静。
何竹枝和夏华生不知道为了什么,大吵了一架,何竹枝一怒之下回了娘家。家里剩下父女五人,吃饭的时候,夏雪珠说没胃口,呆在房间里没出来。所以原本应该是桌团圆饭,结果只有夏华生、夏小鱼、夏远亭还有宝儿四个人,夏华生心情不好表情深沉,夏远亭马上要乡试却仍在外面玩了一整天,被夏华生骂了几次,兴致也不高,几个人默默地吃了一餐,然后就各自散了。
夏小鱼原本想从王婶那里打听何竹枝和夏华生为什么大吵,但是王婶子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只说两个吵得很厉害,何竹枝大哭了一场。
安抚好夏宝儿睡觉,夏小鱼回“谷香”,走到二门的时候,夏华生却喊住了她,把她叫进了书房。
夏小鱼猜想夏华生应该是想问大哥夏青山的事,果然,夏华生随口问了几句别的话以后,便问到了主题:“青山好些日子没来过了,今天中秋节他也没来,是不是很忙?”
夏小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地道:“应该是吧,也许是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