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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不等安朔说话呢,那当事人就开口了,“行!你少废话!”
“别说话了……快开始了,都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去!”
苏贤跑第三棒,简单。以前压根没跑过接力,第一棒准是跑不来的,算来算去还是第三棒轻松,前边都把优势抓好了,後边苏贤差点没事儿,其它三个人都是这麽想的。
跑到那地方一看,苏贤差点没气死──这什麽叫冤家路窄啊!那象腿居然也参加接力了!仇家相见,顿时分外眼红,那象腿倒是被苏贤看得不好意思了,“喂……小兄弟……没事吧?眼里进沙了?”
然後刚想说什麽,就听见碰的一声枪响,那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便是一浪高过一浪。
十、
“加油!加油!”满耳朵充塞着那热血沸腾的叫喊声,所有人的细胞都活跃起来,而苏贤的神经也在一霎那绷紧了起来,摆好了起跑姿势,手心里却已经全是汗了。
这回可不能再丢脸了……就算是把命拼了,也得跑出个人样来!活那么大了,苏贤还是头一回下那么狠的决心,这话怎么说来的?个矮……可这志却万万不能短!凭什么就他程安朔能跑出个名堂来?
回头巴望着,他们班一棒的还真行,拐弯的时候充分发挥了一道的优势,足足追回了好几米,眼见着就要超了,正好轮到交接棒。苏贤心里头直叫好:黄瓜!快接棒!快跑啊!
谁知道那黄瓜不知道在那蘑菇什么,棒子像是打滑了,废了好多时间才接稳,后边的都已经趁这机会发狂地追了上来了,这节骨眼,谁都只得抓住机会啊!苏贤那个着急呀!你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手滑不好,偏偏这时候?等那黄瓜拿稳了棒子再跑,那直道上却是怎么也追不上前头的人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局势扭转了。
“苏贤,抱歉,靠你了!”黄瓜大喊着朝苏贤飞奔了过来,那棒子准确无误地落到了苏贤的手中,深吸一口气,然后以极限的速度冲了出去。
原本所有人以为那个一班的矮个子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原本没有人相信还有人可以这样拼命,原本一班的所有同学都已经转身再次深感遗憾地准备离去。
就连站在最后一棒位置的安朔也傻眼了,原来,那小子,真的行。
苏贤什么都顾不着了,耳边只有风声,比先前跑的那一回还要刮的猛烈,胸口的空气像是抽没了,很累,还是很想放弃,可是还是憋着这口气。
程安朔接过棒子的时候,第一名只领先了自己不到两米,什么都不用说了,安朔知道这个来之不易的第一非得是他们的。
过终点的时候,谁都听见那欢呼声以及掌声,皆是全场比赛至今以来最长久最嘹亮的一次。
安朔躺在了地上,一班的所有人向他奔来,史无前例地疯狂拥抱。
当所有人都沉静在欢乐之中的时候,黄瓜满头大汗地跑来了,“安朔!!不好了!苏贤他……他晕倒了!”
“什么?”迅速地起身,推开所有人的阻挡,安朔拽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我跑去告诉他我们拿了第一,他说了声太好了,就……就忽然跌倒了。”黄瓜显然也被吓着了,整个脸惨白惨白的,像是刷了层白漆,安朔抓着他的手死紧,可忽然又把他推开了。
“安朔!你……慢点!我找赵老师!” “苏贤……”
“苏贤……醒了没有?”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然后光线渐渐变亮,躺在病床上的人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我……这是在哪儿?”
林猴子在他跟前晃了好半天手,这才有点成效,“在哪儿?这白墙白床的,还能是哪儿?不过你放心,你小子命硬,这儿不是太平间就是了!”
“猴子……你怎么说话的?苏贤他刚醒!”黄瓜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刚才也不知道谁急的满头大汗的进了医院大门就大喊大叫……”
“医院?”苏贤挠了挠头,发现自己那头还真是沉的要命,“敢情……我还真晕了?”
“靠!你不晕你能躺这儿?你不晕咱们能在这儿对着白墙大喊大叫?你不晕安朔他能把你大老远的背医院来?”
“哦,那他人呢?”没见到第三个人,苏贤随口问了句。 “付医药费去了,我看他脸色也不太好……今个可能太累了。”
“在说什么呢?”这时候,安朔进来了,手里还端着水,“醒了呀?” “嗯……”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天气太热,运动得太过火。一会儿没事了,就可以回去……”安朔把水递过去,“你小子……跑不动就算了,又不是非得拿个第一。”
“怎么了?就准你拿第一,我就不能……咳咳……” “喝慢点……谁和你抢了?”
“苏贤……班里头都知道了……赵班头和其他同学都刚走。等你回去还准备给你开个庆工会呢!”黄瓜得意洋洋地把事儿说开,说实话刚才他眼见着苏贤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还真是吓得够呛,“对了,你是不知道啊……安朔他一听你倒了,什么都没想就冲你那儿去了……二话没说背着你跑了几百米才拦着车,赵老师和我们在后头追,怎么也追不上来。”
“哦……”苏贤用袖子抹了抹那被水溅着的地方,又看了眼站在一边不知道在忙点什么的程安朔,“活该!谁让他比赛前就诅咒我?那话不是他自己说的?我要晕了他负责被我上医院啊,就该让他受受这累!你们都明白了吧,这就叫恶又恶报!”说完还不知好歹地大笑了三声,黄瓜和林猴子都看傻眼了。
林猴子看不下去,替当事人伸冤,“苏贤……你小子也太不懂知恩图报了吧?人家连口水都没喝就把你往医院里送,来了还忙进忙出的……你倒好,睡得跟个死猪似的,现在醒了倒又力气骂人了!”
“哼!”
“苏贤……你包我给你理好了,没事儿就给我下床自个儿走回家去!”程安朔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啪地把书包往他脸上一扔,“要不是看在阿姨的份上……谁管你进不进太平间。”
“靠!程安朔!你……也够狠!”foyin 十一、
!!之後,苏贤还真赌气一个人走回家,黄瓜和林猴子在後头跟著,生怕他走到半路又晕过去。一个人走在前头骂骂咧咧,你俩个跟後头做什麽?我还没摔残疾得非得让人扶才能走路呢!
!
黄瓜上前突然拉住了苏贤的衣服,“你这是干什麽呀?人家安朔好心好意把你送去医院,他自己脚上还有伤呢,你怎麽一睁眼就骂人啊?连个谢字都不说,别说安朔他生气了,就连我们也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他那腿怎麽了……我看肿的厉害,赵班头让他去检查检查,他硬是不要。别是伤筋动骨了就好。”林猴子附和道。
“……”苏贤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心里闷闷的,像是做了什麽亏心事。
苏妈在家等了老半天,眼见著那天越来越黑,连在外头贪玩的那些个小麻雀都回家了,可还不见自家儿子的影子,程奶奶在隔壁厨房烧菜,那香味扑鼻得很,老人家倒是不急,还尽安慰苏妈,“没事儿……小孩子贪玩著,没准今天运动会结束又不知道去哪儿疯了。咱们家安朔自打念了初中後就没天黑前到过家,成天不知道在外头瞎混什麽……”
“程奶奶您是不知道……咱们苏贤小时候还算机灵,可越大越不像话了,在他爸和我面前没个分寸,出去还得了?这麽晚了也不回来……万一出个什麽事儿怎麽办?这孩子,走路也不知道走那斑马线,说是和走盲道似的……我和他爸也就这麽一个孩子……你说真要是出点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