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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赔笑,“别别!我不敢了!大过年的让我喝西北风……你忒狠毒了你。”
苏贤边听边吃,乐得很,还笑不拢嘴,“你们那是不知道……程安朔,他表面矜持,其实那骨子里头啊……就是……就是一坏心眼,那叫道貌岸然啊……”
“嘿嘿,苏贤,一点都不假,人家对他好他可不领情……上回你还记得不?上个月他生日那天,多少人送东西来,他回头就扔垃圾桶了。”王超还是不识趣,硬是插了两句,“就他这个性,将来他老婆肯定是个短命的种,哪儿受得了这些个打击啊。”
“那是!”两个人越说越起劲,苏贤突然觉着底下一沉,脚板给什么狠狠踩了,叫了一声,苏贤当然知道是谁干的,一恼,回头瞪了一眼程安朔,那人却还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在那儿喝啤酒——果然道貌岸然。
苏妈咽下口菜,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奶奶啊,你们家安朔是一表人材,将来娶媳妇肯定容易,你放心。别听他们瞎说。看看咱们家苏贤,说话尽胡扯,将来哪有女生肯跟他?”
程奶奶听着就乐呵,“哎,也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女孩子就爱攀高枝儿,什么都不会,我啊,也不指望什么,就指望他将来能找个机灵点的……要哪个女孩子能像苏贤这么聪明,我准什么都不说,立马就同意。妹子啊,我就说你当年不争气,生了个男娃出来,要是苏贤是个女娃,我当时就跟妹子你给他们定下个娃娃亲了。”
程奶奶这话刚一说完,王超看了眼苏贤,就在那儿砸着桌子一阵发狂的笑,“哎哟,奶奶,你还别说,现在医学发达着呢!有种手术可以把人从男的变成女的,把女的变成男的,要不让苏贤他去试试?”
“是吗?有这样的好事儿?”程奶奶也是说说,越听却越糊涂。 程安朔也笑了,扑哧一声,把苏贤吓了一跳。
“干啥?”手里的那肉丸子也掉地上了,“程安朔,你笑屁!他妈的是男是女还不都一样?犯得着你笑的那么惊天动地的吗?要变也是你去变!我才不做那什么短命鬼!”
三十七、
吃罢了饭,一群人围在屋子里看春晚,苏贤还在为吃饭时候的那些话生闷气,表情难看得跟别人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王超两只眼睛瞪着个电视机,没一会儿就笑得前仰后合,捶着桌子,激动得跟个疯人院里出来的疯子似的。苏爸苏妈,悠哉悠哉,嗑着瓜子,也乐呵呵地看着小品。程奶奶眯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那眼神真是不好使了,可见着大家都乐,也跟着乐,春节嘛,不就图个热闹喜庆?!程安朔坐在苏贤边上,没看电视,斜眼瞅着那人,咬牙切齿——特有意思。
苏贤气的还就是这事儿——笑?!就这破事儿,有人能笑成他那样的吗?他苏贤,活了都快十八年了,没比这回更让他难堪的!笑,看你笑得那个欢,巴不得你嗑了牙!
“啪”的一声,觉得什么搭上了自个儿的肩,烦!回头,就见程安朔冲自己勾手指,正气着,随口问了句,“干吗?”
程安朔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他小声点,这小子怎么就那么不明事儿?这春晚能好看?每年就那么点老面孔,看着都反胃,也就王超那种喜欢瞎凑热闹的爱看,还不如自娱自乐。眼见着苏贤这一喊准坏事儿,可幸好电视机声音够大,再加上王超那早能算得上噪声的狂笑声,谁都没注意后边这俩人在干啥。用眼神杀过去,苏贤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头揣着什么鬼胎,可还没想明白什么,就给程安朔一把从凳子上拖起来往自己的屋里跑。
跟做贼似的,进了屋就把门给关上,苏贤一屁股坐在程安朔那床上,脸一下烧红了,“程安朔,犯什么病你?有话快说,没空跟你在这儿蘑菇,大过年的,我还就爱看春晚了,人家赵本山那叫一个绝!”
“得了吧你……刚才没少在心里头骂我吧?”
“骂你?谁骂你了?”苏贤就算别的本事差点,这装傻的把戏倒是一流,有模有样的左看看右瞅瞅,“这屋里没别人了吧?你要说刚才,那更冤了!那屋里就那么些个人,我爸我妈那可都是厚道人,哪能骂你啊……”
“哼,你行,我不和你计较,有东西给你。”三两步走到写字台跟前,忽然从抽屉里抽出件什么玩意儿,一回头就扔在了苏贤的头上。
“妈的!什么鬼东西?!别以为把炸弹扔我头上了你就能跟拉登一块儿搞恐怖!”苏贤一伸手,把那挂在头上的软绵绵的东西给揭下来,一看,傻了眼,“啥?围巾?”
“我奶奶前阵子织的,看你家那屋特寒,出门在外的又连根围巾都没,她让我有空捎给你,最近忙,放起来就忘了。”
“哦……奶奶她人就是好……嘿嘿……”下意识就伸手接过去,莫名地笑着,顿时感动得淅沥哗啦的——就连他亲妈都没给他织过一条围巾,这几天还真叫冻得刺骨,脖子硬得都快结了冰。
还真得意了好一阵,看着那蓝底白条条的围巾,忽然觉着这事儿有点蹊跷,你说这程奶奶怎么就那么有心?这伤神的事儿……可不容易!耷拉着脑袋想了半晌,越想越不对劲,一抬头那眼珠子就瞪大了,“程安朔!你说啥?你骗谁你?差点给你蒙了我!就你奶奶他那眼神,还织围巾?别恶心我……你小子说谎还真不打草稿了?!”
“……” 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把东西往地上一砸,“说!哪来的?” “……”
“还不吱声?!”苏贤没这耐性了,吹胡子瞪眼,“就说你道貌岸然还不承认?拿个破布来塞我的嘴?你忒小看我了吧?” “……”
眼珠子再这么咕噜一转,对方神情自然,越是自然,那说明什么? ——越是有鬼!
“程安朔,可别告诉我这玩意儿,是你织的……你那什么眼神?我猜对了?不是吧?你个大男人的,织围巾?甭逗我……”
深吸了口气,半晌没说话的程安朔,末了,就丢出了一句,“随便你怎么猜,你爱要不要。”
“我要!不要白不要!”苏贤把那围巾从地上捡起来,胡乱团成一团,往大衣里头一塞,“改明个扔给我妈当麻布擦地也好用。”
“……。”苏贤这话刚脱口,程安朔那表情陡然就变了,“你敢?!”
“我怎么不敢了?你没胆承认这恶心扒拉的玩意儿是你自个儿做的,我还就有胆糟踏它了!”——这话怎么说来着?就你能耍流氓,我不能?笑话……
“就算我送的怎么了?”憋气,这面子上是过不去了,“怎么就没见你送过我什么东西?”
“呸!我家境贫寒的,还送你东西?你忒过分了吧你?”——骂得爽快,心更爽快。姓程的小子,这回,准是扯不下这面子了,看他那样,也不觉得他是那种特矫情的,送个东西还尽找借口,什么人?不就是不敢承认,那什么……你小子喜欢我?!
——没事儿献阴情,那围巾塞着胸口,暖和得苏贤心里一乐。 “没心没肺,你没这心就不要找这借口。”
特痞地笑了一个,露了牙,“那你有心也别不敢承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大男人的,扭捏个什么劲?不就是早恋?咱俩又不是先驱!”
“……”
“又没话了?姓程的,你听好了,只要咱们在一起一天,我就不会亏待你……围巾我可会藏好了。”说完,忽然凑上前去,“你小子要真觉得不平衡……我难得牺牲下也成……”
说完,伸手,程安朔愣住了——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蓦地,给紧紧抱住了。傻得不能再傻。这个时候才发现,苏贤那小子,真长高了,个子和自己没差。贴得死紧,原本屋里冰凉,热却在一霎那传播周身。苏贤的嘴靠上他的耳侧,“给个拥抱当个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