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瓻’,‘fa’是‘F’,‘so’是‘G’,然后又是‘la’为‘A’,到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在德语里,‘si’的音用‘H’来替代,这样‘do、re、而、fa、so、la、滋、do’在德语中就成了‘CDEFGAHC’,所以刚才舒曼的曲子中才用‘ASCH’来指代亚舒。不过在出自于美国的新音乐中,这个‘si’被简单地用‘B’来代替,在日本当然就是‘ABC’了。”
“另外,三楼八音盒的乐曲作者是否掌握丰富的音乐知识至为关键,先让我们推测一下乐曲的作者是何许人也。”
“不管怎样猜想,这首乐曲的作者除了詹姆斯·墙恩,不会是其他任何人。根据让的说法,这首曲子演奏的时间是昭和二十五六年的样子,仅凭这一点,就没有其他人可供考虑。”
“但是培恩先生作为乐曲作者,他熟悉哪方面的音乐呢?他是画家而不是音乐家,甚至连钢琴都不会弹。所以分析这个暗号根本不用考虑复杂的乐典规律,只需要简单的转换排列而已。”“还有,以上的‘CDEFGABC’式的音阶所能够表现的文字数量非常有限,作为暗号只能表现人名或地名的单词,因为没有‘G’或‘H’后边的字母‘J’或者‘K’,‘T’或者‘V’等,所以无法表达大段文字。”
“再来看看把‘do、re、mi、fa、so、la、si、do’直接替换成英文字母‘CDEFGHIJ’。高一音阶的‘do、re、mi’等直接用英文字母向下排列,就是‘JKLMNO……’等单纯的延伸。另一方面,一个八度音阶以后,音调向下走了,‘do、1a、so’,这时候就是‘CBA’开始,下边没有字母了,然后从‘Z’开始,‘ZYXWVU……’这样一路降下来。英文一共二十六个字母,大致可以表现三个八度音阶。就是这样。”
御手洗把自己的记事本翻开让我看。三个八度音阶列了一大排,一方面对应着密密麻麻的希腊字母。(见图十一)
“这样,不怎么懂音乐的人也能做出变换码。现在就让我们分析一下屋顶风向鸡的曲调。”
“最初的音,冷不丁就出来个低音‘si’,其实它一般作为音记号来使用,根据刚才的变换码,它是‘U’。”
“第二个音,突然向上跳了两个八度音阶,是‘so’!根据变换码换成英文字母,应该是‘N’。”
“下面如何了呢?接下来猛然落下去,是‘re’,这无疑就是‘D’。”
“接着是‘mi’转换成‘E’。”
“接着又降了一个八度音阶,‘fa’就变成了‘R’。”
“下一个是低音‘la’,英文字母是‘T’。”
“接着还是跳起一个八度音阶,中音‘1a’,意味着‘H’。下面是‘mi’,工整地对应着‘E’,‘E’又一次出现了。后边的音更低了,一下子降了一个八度音阶,‘T’第二次出现了。”
“接着低音‘fa’也来了,无疑是‘R’。”
“最后‘mi’出现了两次,从前边开始算,这已经是第三和第四次出现了,两个‘E’,应该写成‘E’、‘E’。”
“好了,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因为曲调又从头再来,反复演奏。
“‘E’出现了四次,如果是英文,大家都知道‘E’是个要点,英文里‘E’是出现频率最高的字母。所以出现最多的‘E’最适合做记号使用。哪怕只是简短的暗号,这种假说也成立。”
“这样,音阶重新排列变换成英文字母,从头看,是‘UNDERTHETREE’,什么意思呢?是‘树下’的意思。”
御手洗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凝神倾听,几乎忘了呼吸。“说的是树下有什么东西……于是你就刨开树根,最后发现了尸休!”我兴奋地说。御手洗沉默着点点头。和我的兴奋相反,御手洗居然是一副平淡的模样。
“伟大的发现,了不起啊!尤其是这组暗号,只用一个晚上就弄出来了。”
“虽然可以说是大发现,但这并不很难。”
“但是三十年来谁也没有解开这个谜啊!”
“那是因为没有人去注意这个暗号。”
“对,谁都没有留意。”
“但是,这个谜语解开了,下一个问题又紧跟着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告诉你詹姆斯·培恩独自编写了这个音乐暗号,悄悄地述说着尸体的存在。是不是这样?”
“嗯!”我点头称是。
“他为什么这样做?总之,这些问题还没有结论。那些干尸可能都是昭和二十六年以后出现的……”
“啊?什么意思?”
“我是说四具尸体是在昭和二十六年以后死去的。换句话说,是在培恩学校演奏过这部暗号音乐以后才死去的。”
我张口结舌,陷人了沉思。
“真的吗?”
“可能性很大。这样就难以理解了。这部暗号音乐在黑暗坡上飘荡的时候,大楠树里边还没有尸体,那这个暗号音乐是什么呢……”“嗯……”
“或者说,那里边的干尸是何时被装进去的……”
“嗯……”
“所以说,后面的谜团还多着呢!还有,那几具干尸也非常诡异,难以言表。”
“有什么问题呢?”
“那些千尸明显是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头盖骨和躯千完全不一样。”
“什么?我没有听懂!”
“我接触过很多不同种类的尸体,但刚才看到的尸体很特别。头部以下的各个部位,皮肤和脂肪还牢牢地包裹在骨骼上,但是头盖骨却很干净地剥露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毛骨惊然。
“只有头部,好像皮肉被完全剥离了,或者是只把头部放在酸性液体中融解,皮肤全部消失了。但是,为什么头发还紧紧连在头盖骨上?这样的尸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陷人了恍惚。这么可怕的话从御手洗的口中说出来,这也是第一次。
“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那些尸骨到底是谁的?因为是孩子,所以我曾推测是否是培恩学校的学生,但是四人失踪的话肯定会引起恐慌。这个学校过去的事情我还没有听人谈过,如果有失踪事件发生,那当然会引起轰动,也一定会流传到今天。那么他们到底是谁?是外国人吗?抑或是日本人?这样的事情最后只能由替察来调查。”
我点点头,等到惊恐的心情恢复平静后,慢慢问道:“你打算把暗号的事情告诉刑警吗?”
“就是告诉了,他们也听不懂。”御手洗鄙夷地说,“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个旋律的重要性。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方如果盛气凌人,那么我只会看他们的笑话。那群家伙的思考能力如同蛾蚁,和他们相比,那边院子里的狗都堪称哲人。”
话音未落门打开了,“缕蚁”二人进了客厅。他们脱下湿透的雨衣,拿在手里。御手洗冷面以对,进来的两个人也尴尬地沉默着。
“如果方便的话,请问尊姓大名?”御手洗终于说话了。两个刑警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明白了,”御手洗快活地说,“我就叫你大背头或者发蜡,可以吗?”
“我叫丹下。”大背头赶紧回答。
“我叫立松,请问您?”
“我叫御手洗,这是石冈。那么丹下先生,刚才我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冒险,我很理解你们的担忧。当初如果对我们友好一些,我们也不会对受人尊敬的替官出口不逊。”显而易见,御手洗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说人家的坏话。
“如果从业余侦探那里学些东西会使你们有损体面的话,那你们就是被等级观念蒙蔽了。如果我们成为平等的朋友,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今天是专业刑普和民间人士合作交朋友的日子,堪称史无前例,不是吗?”
御手洗和颜悦色,送上了甜言蜜语。丹下似乎是哑巴吃黄连,只有苦笑。
“啊,当然,未尝不可。但是您有介绍信一类的文件吗?”
御手洗干了歪嘴。尴尬地假笑了一下。“如果有必要,我当然可以请樱田门警视厅总部一课的朋友写一封介绍信,但我不想那样。哪里有交朋友还拿着介绍信的。”
“明白了,这么说您在樱田门有朋友?”
御手洗头部高昂,表情无所畏惧。“虽然有朋友在那里,但是请不要考虑这些,就当没有好了。不论怎样,你都能成为我的朋友。如果讨厌我那就请回吧,大家就此分道扬镶。即便那样,我破了案之后也会向你们呈上结果的。”御手洗说着,靠在了沙发上。
丹下露出牙齿,微笑了一下,似乎是苦笑。尽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