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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身份是很必要的,现在没有麻烦找到我,说明这个王妃我还是做得规矩,只要在人前来个伪装,化成另一个身份,我不就可以大展手脚了吗,供应我和小雨的吃穿用度还是可行的啊。
想到这里,我就得寻求小雨的帮助和支持,毕竟她是和我最近的人,我所得什么事情,她肯定是会知道的,凭借我对她的理解,我倒是有把握的,只是平日里伪装的太好,根本就没有透露什么我自己的主张。
来到里屋,看到小雨正在整理我的梳妆台,走近了,用异常严肃的口吻开口。
“小雨,转过来,我跟你说说话。”小雨感觉到了我口气的异样,转过来,等着我开口,眼里带着吃惊和疑惑。
“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现如今嫁到了这个景王府,顶着王妃的头衔无限风光,你也看到了,我到底活的是什么日子。”听了听,很显然的看到了小雨低下了头,眼里还带着点委屈,“入冬了,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哪里像是在冬天穿的,这里这么冷。”
“小雨不冷的,小姐。”小雨赶紧的打断了我的话。
“委屈你了。”走近小雨,拉起她的双手我在我的胸前。小雨眼里包满了泪水,这丫头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强自忍着,确实是个吃过苦,受过委屈的女孩子了。受过伤的人都懂得坚强,但是心却免不了脆弱,在受委屈的时候被人当场揭穿,那样的痛只会是加倍的。
说到这里,我也就等着这个丫头缓过来之后再进入我说话的正题。待到情绪平稳了,我也就试着告诉她我要出熙阁院的事情。
“小雨,我们自己过得实在是寒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是指望不上了。这个景王府就不用说了,你知道的。”看了看眼前的小雨,分清了利害关系,她也认同的听着我讲下去。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要自己活下去,得靠自己。”循循善诱看起来还是有一点效果的。小雨对我这句话并没有反感。接着,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她听,要出去生存,首先得要有资本,因此,变卖东西成了首选。小雨一开始还真是接受不了。知道我要女伴男装的事情更是张大了嘴,一脸的不认同。不过在我的利弊分析之下,五斗米也会让一个饥饿的人折腰的。到最后,小雨在被我的惊人之语震惊的同时,小小年龄的她带着岁月的烙记说了一句“小姐,苦了你了。”呵呵,说到我给她的“委屈你了”那句话,我们两人似乎还真有点心心相惜的味道儿。
玉簪
在我的劝说下,小雨这丫头很快的和我站在了统一战线。这个小丫头做起事情来总是很积极的,从不偷懒,人老实厚道,我很是高兴。只是谈及到变卖的东西的时候,有了分歧,于是我建议咱们先當掉衣服首饰,有了钱再把它们赎回来,这样小雨很赞同。
说是當王府里头的东西,其实就是我的那些个嫁妆,看到小雨不舍和怜惜的眼神,作为陪嫁的丫鬟,多少还是懂得这其中的心酸的。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打开几个大的嫁妆箱子,开始整理了起来,把要當掉的东西清理出来。只是在小雨拿出嫁妆箱子里面的衣服首饰的时候,我挑了些平日里不怎么用的,只剩了今年冬天和春季的东西。那些个闪闪亮亮,光芒四射的珠宝首饰,我看着也不会戴的,正准备清理出来的时候,一旁帮着清理的小雨却突然阻止了我。
原来,在我手上拿着的一块羊脂玉做的梅花簪子,长长的,很是小巧,簪子的尾部雕着一支及其精细的腊梅,开得正艳,栩栩如生。看样子是很值钱的东西了。
小雨赶忙接过用手巾包了起来放进盒子里,我看着她一系列动作,等着她给我解释。
“小姐,你怎么忍心把这么贵重的簪子当掉呢。这可是王爷送的呢!”小雨很是替我珍惜的说到,眼神还带着点责备。
“王爷送的?”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平日里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提及过送礼的东西,整天担心我在王府的生存环境,也没见得提及过这王府的主子还这么待见过我,这羊脂玉做的簪子可不是一般的贵重啊,要是在我的前世,这种东西只能是博物馆的永久收藏品了吧。
“是啊,这可是王爷下聘礼的时候单独送给小姐你的呢,”小雨说着,看着我惊疑的神情,偏着头想了想,“哦,也是,小姐不知道也正常,这个簪子是王爷在前厅见过老爷之后就给老爷了,后来还是府里头的管事儿嬷嬷,在小姐新婚当天早上让我放在嫁妆的柜子里的,小雨也只见过那么一次,后来就一直没有看到过,小姐这些嫁妆都没有打开看过,自然是不知道了。”说完还满理解的点点头,抬头四周看了看,“小姐,要不要放在你的梳妆盒子里啊?”
对小雨的惊人之语,我一时呆住了。这是什么样的送礼啊,表面风光的王妃给我做,送个礼还是让人转交的,到了水府当着面送礼都很为难吗。说来还是贵重的礼物,可我这个接收礼物的主人却一直都不知晓,我那个亲生父亲难道就不知道送礼的人和这个礼物的贵重吗,和伏羲厝一样的采取了转交的方式!在这个决定了我命运的,也是我最为亲的两个男人眼中,我就这么的不被待见,仿佛自己只是个完成使命的工具。可想而之,我的生存角色是多么的卑微,而我还安于现状,对这个冷冷清清的院落带着一份归属感,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可笑的讽刺。
“小姐,小姐,这簪子要放到哪里?”小雨连声的呼唤叫醒了我。
“收着吧,”我转身踱步到一旁的侧榻,回身坐下后,看见小雨茫然不解的眼神,一脸的疑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意味深长的说出心里的顾忌。
“小姐,什么是‘匹夫无罪,又有什么罪’啊?”小雨一时之间被我的话给疑惑了,眼神更加的茫然。如同稚子的清纯眼珠,在这个冬天,我只感觉冰凉冰凉的。
“收着吧,放进箱子里,好好的放好了,别拿出来。”我一再的交代,心里的防备又多了一层。与其说是防备,还不如说是没有安全感。
是啊,安全感。堂堂的景王妃,大宗皇朝最受宠的九王爷的妻子,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风光、艳羡,可我只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棋子,多么可笑的讽刺。环顾四周,几个月以来所熟悉的环境,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桌椅,给了我几十个温暖夜晚的床铺,这个时候在我眼里都加盖了一层入冬的薄冰。
當物
是啊,安全感。堂堂的景王妃,大宗皇朝最受宠的九王爷的妻子,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风光、艳羡,可我只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与其说是妻子,不如说是棋子,多么可笑的讽刺。环顾四周,几个月以来所熟悉的环境,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桌椅,给了我几十个温暖夜晚的床铺,这个时候在我眼里都加盖了一层入冬的薄冰。
整理好了那些不实用的奢侈品,细细问过小雨,每件东西的价值是多少,默默记在了心里。看着满满的几大箱物件,小雨眼眶红红的,我自己倒是不觉得什么,反倒是看见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样子,想想心里都觉得高兴。
前世的我,打小工赚来的钱在包里面还没有放热乎就又拿去付账了,现在看着几大箱子的物件,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了自己面前,拿这些资本完全足够我另谋生路了。
打整好一切,我却遇到了一个难题。熙阁院的大门我没有出去过,出了大门都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走,王府里的人和事岂是我能够知晓得清楚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悄悄离开比较好,吃过午饭之后,我和小雨商量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走出这个院子,这么多的东西搬出王府肯定是不行的。
思来想去,小雨倒是提醒了我,说是熙阁院的杂草要运出去,到时候就可以鱼目混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变卖了。小雨的主意倒是不错的,于是我也就变成了熙阁院里头的粗使丫头,自己倒是很容易的混过关了。
跟着马车从王府后院出去的时候,只记得小雨的一句话在我心里留了一个疙瘩,“奇了怪了,不是平日里把关都很严的吗?今天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啊”。
晚上,怀里揣着当铺的银票,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嫁进王府的嫁妆还真不愧是王妃的家当,足足的两万两银票就这样踹在了我的怀里。那些东西掌柜的清点之后也只是登记了物件,箱子原原本本的存进了库房。
那家当铺是西市的一家中等当铺,之所以选择一个中等的当铺,我是做过考量的。京城里面太过见了世面的当铺一眼就会看出我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