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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你错了,哈罗德,你自己来看看,博士在这儿吗?展室里空无一人。”
哈罗德语塞,过了一会儿说:“也许布什博士出去散步了。”
“可能。”凡斯喃喃说道,“你能肯定他真的不在楼上吗?”
“如果他上楼我会看到的。”哈罗德低声回答道,“既然您坚持,我会照您的指示去做。”他说完转身上楼去找布什了。
凡斯问鲍勃:“史蒂夫先生是几点钟离开家的?”
“我不知道,先生。”鲍勃被凡斯严肃的态度吓坏了,“差不多8点时,他来了,我给他开的门。也许他跟布什博士一块儿出去了,他们晚上经常一起去散步。”
“史蒂夫先生来的时候,到展室里去过吗?”
“没有,先生,他问起布什博士……”
“他见到博士了吗?”
“是的,先生,”鲍勃停了一会儿,又纠正说,“对不起,是我认为,他应该见到了。因为我对他说布什博士在研究室里,他一听立刻就到研究室去了。”
凡斯挥挥手让他离开。
“去书房待着吧,不要随便离开那儿。”
鲍勃刚刚离开,哈罗德就从楼上走下来。
“正像我说的,”他说道,“布什博士不在楼上。”
凡斯严厉地注视着他。
“史蒂夫先生今晚来过吗?”
“来过,”哈罗德说,“鲍勃为他开门时,我正在书房里。”
“他是来看布什博士的。”凡斯说道。
“是呀,我听见他问鲍勃了……”
“史蒂夫先生见到博士了吗?”
哈罗德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凡斯,好像在揣测他问话的用意。最后,他仿佛得到了答案,说:“据我所知,他们在一块儿待了半个小时。史蒂夫先生进研究室后门没有关严,我听见他们在谈话,但听不清楚谈话的内容,他们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声音。”
“后来呢?”
“我听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就上楼了。”
“后来你就没再见到布什博士或是史蒂夫先生?”
“没有,先生。”
“他们在研究室谈话时,桑迪先生在哪儿?”凡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焦躁。
“他还在吗?”哈罗德闪烁其辞地问道,“吃晚餐时他对我说,今晚他要去波士顿。”
“是的,不过他要乘坐的是9点半的车,9点以前他应该在家里。8点到9点之间,他在哪儿?”
哈罗德耸耸肩膀说:“我没看到他。可能史蒂夫先生来之前,他就走了,8点以后他确实不在家里。”
“你在撒谎。”凡斯冷冷地说道。
“我觉得,沙克美会再次降临。”
凡斯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你回房间去等着。”他简短地说。
哈罗德离开了。
等哈罗德一离开,凡斯急忙走向展室。
“就在展室里,”他大声喊道,“你们快来!”
进了展室,他走过摆成一排的椅子和环绕在梁柱间的架子,站在展示柜前,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迅速扫视着大厅。
“你要干什么?”马克低声问。
“我在找一件东西,如果不在这里……”他走到每座雕像前,围着雕像转圈,检查它们的底座,还用手指敲击着雕像。
“是实心的,”他自言自语道,“我们得看看那些木乃伊。警官,你把木乃伊的封套都拆开!”
凯奇立刻粗暴地将每个封套扯得稀烂。
马克不知所以,急得浑身冒汗。
“你们不能胡来,凡斯!”他说道,“这些可是无价之宝,我们不能破坏它……”凡斯直起腰,注视着马克:“如果这里面藏着一具尸体呢?”
凡斯的话显然使马克感到震撼,他不再说什么了。
搜查的结果没有惊人的发现。凯奇沮丧地扯开最后一个封套。
“我想你的推论出了问题,凡斯先生。”他说。
凡斯目光注视着远处,又走回玻璃架旁。
马克走到他身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也许我们该重新分析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凡斯打断他的话说:“不!不用重新分析,事情发展至今,这是必然的结果,这里注定要有一场悲剧,我们只是来晚一步!”
“我们应该预先提高警惕。”马克说。
“每一种可能都想到了,谁知今晚忽然增加了新的情况,我们根本无法预见它的出现!这个悲剧原先不在这计划里,我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紧迫凶手的思绪……”凯奇心神不宁地站在那些木乃伊前,忽然,他弯下腰在木乃伊标本前拾起一个金属物件。
“这里怎么有个千斤顶碍…”他低语道。
“千斤顶!”凡斯一下来了精神,他赶快走到黑色花岗岩石棺旁,紧张地观察着。
“可惜太高了,”他喃喃自语道,“三英尺!这不可能……”他指着一张有二十英寸高的小木桌说,“那张小桌子昨晚不是放在那儿的。我曾看见史蒂夫在它上面写东西,当时放在书桌旁。”说着他走到矮桌旁边,把它举了起来,“桌面上有擦痕,还有凹陷的伤痕……”他把矮桌紧贴着石棺前放下,对凯奇说:“把那个千斤顶给我!”
凯奇把千斤顶递给他,凡斯把千斤顶放在矮桌上,底座嵌入桌面上凹陷的伤痕。凡斯接过凯奇递给他的杠杆,插入进千斤顶,小心地上下扳动着。随着杠杆每一次的扳动,棺盖和石棺间的缝隙渐渐加大,在金属的轧轧声中,这个至少一吨重的花岗岩石棺盖,一点一点地开启了。棺益抬高十二英寸时,凯奇拿出随身带的手电筒,往黑暗的石棺内部照着。
“我的天!”他大叫道。
我从他肩头望去,随着颤抖的手电筒光束,我终于看见那个让他失声大叫的东西了。石棺内有一个漆黑的挤成一团的人体,他的背和肩部朝上,两脚扭结成一团,看来是被人匆匆塞进石棺里的。
马克僵立在那里。
静寂中,传来凡斯那镇静的声音:“拿稳你的手电筒,警官!马克,来帮助我一下,千万小心,别碰千斤顶!”
他们两人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石棺里,把那人翻转过来。看着他们的动作,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我知道他们只要一不留神碰到千斤顶,花岗岩棺盖就会落下,砸断他们的脊椎。凯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前额渗出一粒粒汗珠。
他们慢慢地将那个毫无生命迹象的身体从棺材里搬出来。
马克无法置信地大叫道:“史蒂夫!”
史蒂夫面色惨白,双眼睁得大大的,鼻孔里有一块干涸的血块。凡斯贴近他的胸膛听着,同时摸着他的脉。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就兴奋地冲凯奇叫嚷道:“快去叫一辆救护车,警官,史蒂夫还活着……”凯奇立刻跑了出去。
马克看着凡斯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明白,明明知道有危险,他还来这里送命,他还以为可以制止悲剧的发生呢!”
马克说:“咱们得采取行动了。刻不容缓!”
“是埃”凡斯说,“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拿他毫无办法除非……那封信!也许就在刚才,该它出场了,史蒂夫却闯了进来——”凡斯站起来,走向石棺,擦亮一根火柴,照着朝里面察看。
“里面空空的。”他仿佛有点儿失望,“应该就在附近……”他在史蒂夫身旁跪下,搜他的衣服口袋。最后,他终于从史蒂夫里面衬衫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色便笺纸,和桑迪那封埃及文书信用的纸一样。他看了一眼,立即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凯奇返了回来。
“好了,”他朝我们喊道,“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了!”
凡斯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凯奇说,“把这封电报发出去。”
凯奇接过信,转身向大厅走去。
“我要给桑迪发电报,叫他尽快返回纽约。”凡斯向马克解释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早晨就可以来了……”马克问道:“你认为他会回来吗?”
“当然。”
救护车来了,凯奇领着医生和几个警察走进来。医生为史蒂夫简略地检查完后,朝司机招招手。
“小心他的头!”
司机在警察的帮助下,把史蒂夫抬上担架。
“他的情况怎么样?”马克问医生道。
“不太好,长官。”医生摇摇头说,“头骨严重挫伤,呼吸系统有梗塞,如果他能活过来,将是我见过的最幸运的人了。”他说着耸耸肩膀,随着担架队离开屋子。
“过一会儿我再打电话到医院询问。”马克对凡斯说,“如果史蒂夫能恢复过来,他将是人证。”
“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