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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蓬凝苑内的旁人。
琪姐儿好奇,命了丫鬟前去打听是收拾给何人住的,但收拾的丫鬟与婆子也都并不知晓。
夏梅走近琪姐儿身旁,表情踌躇的道:“许是给四喜住的。”
琪姐儿愕然,望向夏梅,“怎会给她住?”
夏梅将昨晚二少爷送四喜回夏香阁一事说与琪姐儿听。
“这可是真事?”琪姐儿将信将疑的道。
“奴婢怎敢乱说,这是昨晚的事儿了。好些个人都瞧见了,奴婢也是今早听说的。”夏梅在一旁回道。
琪姐儿撒腿便往外跑,夏梅在后面紧追。
来到娘亲房内,其正在认真的画着眉。
“娘亲,不好了……”琪姐儿跑上前,推了一下娘亲。
“哎呀……”包氏赶紧在铜镜前照了一下,方才被琪姐儿这么一推,右边的眉毛不光画错了地方,还画出了老长。愤愤的道:“琪姐儿,你是怎么回事?大清早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你瞧我这眉毛画的。”说着瞪着琪姐儿,手指着画错的眉毛。
琪姐儿此刻才没空理会什么眉毛,急急地道:“娘亲,大事不好了,爹爹将西暖阁收拾了出来,打算给四喜住。”接着把昨晚之事也告知了娘亲。
包氏一听暴跳如雷,“什么!你爹爹是何意?我去问他去。”说着便出了房内。
夏香在后头惊恐的“啊”了一下,没敢出太大的声,包氏并没有听着。
包氏怒气冲冲的跑去西暖阁,冲着正在打扫的丫鬟婆子吼道:“都不许收拾了,全部给我滚出去!”
正在打扫的丫鬟婆子见着包氏,如惊弓之鸟,惊恐万状,身子都不停地抖颤起来。
曲膝应了声“是”准备离开,却又被赶来的丁佑瑜喝住:“不许离开,继续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了。四喜小姐一会便前来居住,若有一丝灰尘,定板子伺候!”
丫鬟婆子进退两难,吓得扑通跪地。
四喜小姐?包氏瞪大了眸子看向丁佑瑜,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丁佑瑜也?目切齿道:“我要认下四喜,这不容你反对。你若再敢胡闹,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包氏瞠目结舌,夫君这是何意?是在威胁她?何为不念夫妻之情?包氏此刻既愤怒又伤心,“你难道还敢休了我不成?”
“有何不敢?”丁佑瑜怒目道。
包氏吓得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被身后的丁若琪扶住。
丁佑瑜不屑一顾,“回到你的房中去好好反思。”指了指包氏右边的眉毛,“你瞧瞧你这般妆容也敢出来见人,成何体统!”
该闹的都闹过了,这回丁佑瑜当真是铁了心要认下四喜。以往不管她如何闹腾,丁佑瑜从不会用这番口气对她,更别说是休妻之事。以往休了她,也是她自己拿出来吓唬夫君的,包氏心知夫君是断断不敢休了她的。可今日夫君却如此认真的说了,她心中凉丝丝的。
丁若琪与夏香将包氏搀回了房内。
☆、第三十四章 再遇
四喜顺理成章的住进了爹爹为她准备的西暖阁中。
丁佑瑜认下四喜一事在丁府传遍了,大伙都很诧异。包氏居然也能同意?
丁老爷把丁佑瑜喊了过去,大加赞赏了一番。也赞成丁佑瑜的做法:“既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理应认下。”
丁老爷一是觉得确实有必要认下,二是觉得包氏太不大度,不该再如此顺从她,处处依着她,不然这日后丁家若是交与二子,那丁府到时是姓丁还是姓包。
虽说丁府认下了四喜,但毕竟是丫鬟所生的孩子,身份还是卑微了些。只需要三房自个认下便可,没有什么复杂的规矩礼节。最多寄养到包氏名下,这些也都由三太太去做主便是了。
大太太病重,这些事自然也顾不上。三太太如今是内宅主事之一,这件事既然老爷都点了头,她自然也是能做的了主的。虽说她心中与包氏的想法有些相同,但老爷都同意了,儿子又如此坚决,她只好去找包氏,劝着包氏将四喜收到房内,在她的名下寄养。
只是心中怒气未消的包氏,倔强如牛,死活不答应。三太太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的离开了蓬凝苑。
“这如玉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竟敢如此待我!真不知当初佑瑜为何偏偏要她,如今真是自找麻烦。我若不是看在她父家的面上,早罚了她去佛堂跪着反省去了。”三太太一面怒气冲冲的走着,一面愤愤的道。
李嬷嬷见主子这般恼羞成怒,只得一面搀扶着主子,一面在一旁劝道:“三太太不必跟二少奶奶一般见识,她一向如此,也非今日才这般的。您若是气坏了身子,便太不值当了。再者说,包大将军还未归,这胜败还未定,您还是暂且忍忍的好。”
婆婆居然要忍着儿媳,三太太越想心中越堵着难受,“我这是上辈子造得什么孽,竟然让我摊上这么个儿媳,光没沾上多少,尽跟着担心受气了。”
三太太此刻左右为难,包氏如今态度极嚣张,可她偏偏暂且还不能动她。丁府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她这个婆婆当得真是没有半点颜面。她心中盼着包大将军大败而归,让其能好生将儿媳收拾一番。但仔细一想,包大将军的胜败也间接的关系到爱子丁佑瑜,甚至她们这一房的荣辱。想来想去,只得叹着气回了她的韵音苑。
四喜如今也算得上是丁府的小小姐了,她将秋桃提拔到了身边来伺候。秋桃满心欢喜,如愿以偿的成了四喜的贴身丫鬟。
虽说如此,但整个蓬凝苑内,除了爹爹和秋桃,旁人似乎对她极有敌意。那些个丫鬟婆子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却并未瞧得上她。
在她们看来,蓬凝苑内当家主事的始终是二少奶奶,四喜如今得二少爷喜爱,日后未必。外加始终是女儿家,终有一天是要出嫁的,怎会在丁家一世?可包氏却会一直在这蓬凝苑内主事,甚至某一天还能成为这丁府内宅主事之人。她们审时度势,自然还是得看包氏的脸色行事了。
今儿没雪,但天空灰蒙蒙的,寒风仍呼呼地咆哮着,那样的肆意,那样的蛮横。
四喜想去夏香阁看望一下娘亲,爹爹买了好些个稀奇玩意儿给她,有吃的有用的有玩的。旁人也送来不少东西,四喜自己留了些用的着的,拿了些来赏人,还为娘亲挑了些。
眼下带着秋桃,拿上了为娘亲准备的东西,便顶着寒风去了夏香阁。
刚出蓬凝苑,绕过正堂,在不远处四喜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在一棵松柏旁,四喜认出了吕尧。上回包氏打了吕尧的娘亲,虽说这与四喜无关,但毕竟此时四喜已是二少奶奶房内的人,她担心吕尧会否一并记在她的头上。
思虑半晌后,四喜还是走上前,向吕尧行了个礼:“尧少爷好。”
今日见着四喜,已是焕然一新。上回见面,还是个打扮极普通的小丫鬟,见着他也颤颤巍巍的。
如今面目一新。
吕尧再次仔细打量着四喜。
髻上精雕的木兰花白玉簪,略施粉黛的容颜,白里透红的肌肤;又长又密的睫毛下,一双灿若星空的瞳眸,楚楚动人,惹人怜爱;身穿金丝绣花粉色缎袄,外披淡蓝色织锦镶毛披风。一副富家小姐的模样。
“几日不见,你倒是变化极大的。”尧哥儿一脸惊叹道。
四喜讪讪的道:“尧少爷莫要取笑四喜,只是运气好被爹爹认下了罢了。”说着忙曲膝,一脸的歉意道:“上回大小姐之事,四喜要替二少奶奶向尧少爷赔不是,望您莫要再怪罪才好。”
尧哥儿瞧着四喜郑重其辞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你为何要赔不是?人又不是你打的!你既被二舅认下,怎还一口一个大小姐,二少奶奶,尧少爷的。你不该喊我一声尧哥哥吗?”上回见着她,还是一副怯声怯气的模样,今日却大气,从容了许多。
四喜见尧哥儿并未将其娘亲之事迁怒于她,心中觉着他是非分明。嘴角上扬,眉梢见喜,笑道:“尧哥哥好,上回带路一事还未来得及感谢。”
尧哥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这有何可谢的?举手之劳而已。喊哥哥就显得多了几分亲切,你既是二舅的女儿,自然也算得我的表妹,日后无需再如此见外。”
他觉得四喜有些与众不同,这样的年纪,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其她年纪相仿的表妹,要么过于客套,要么稚气未脱。这个四喜相处起来却极舒服。
四喜也觉得跟尧哥儿相处极舒服。不像丁府内的其他人,笑里藏刀,虚情假意。
俩人随便闲聊了几句,便相互施礼离开了。
“尧少爷是吕家的人,看上去比咱们府上的小爷平易近人多了。”秋桃眉角上扬,在四喜耳边悄声道。
四喜没有回答,只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