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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雯见到她们,先是抿嘴一笑,然后语气亲和地道:“四喜身子可痊愈了?”
“已经痊愈,多谢大小姐惦记。”四喜忙行礼道谢,她发现自己虽然刚到这里不久,但越发的适应这里的一切了。
丁?雯含笑道:“无碍便好,我已命人给你们安排了席位,你们且随着夏竹前去便是。”然后拍了拍夏雪的肩膀,悄声道:“莫要辜负了我一番好意呀。”
夏雪愕然,不明何意?只好先行礼致谢后,携了四喜随着夏竹去了大小姐安排的席位。只是刚到座位处,冷汗便直往外溢,如坐针毡。
夏雪只低着头,一刻都不敢抬起。四喜不明为何?这里的人她都不熟悉,可娘亲偏偏又惊吓成这样,她只好装得若无其事。
只是这周遭的眼神,足以将她活剥。
座位虽然靠后,但能坐在这里安心赏戏的,定是丁府的主子们。前后左右之人均年纪不大,定是少爷家眷。除了近一些的几位正怒瞪着她,旁人似乎无太大异样。
这些怒瞪着她,恨不得活吞了她的…会是谁?此刻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名字“二少奶奶”,对,那位瞧上去快三十岁的少妇,定是二少奶奶。一旁年纪与自个相仿的,紧挨着那少妇的,应是她的女儿?四喜完全忽视了她们恶毒的眼神,在心里猜测着她们的身份。
再看一旁的娘亲,头都快埋到怀里,冷汗直滴,如惊弓之鸟,抖颤不停。
好吧,既然是丫鬟,她们是主子,见她们瞧着自个如此生气,且娘亲也被吓成了这样。为了避免再生事端,四喜也将头低下,不去看那些个眼神。
台上锣鼓响起,字正腔圆,余音绕梁。她却只能低头听声,不知道台上唱的是什么,只听得下面时不时有人鼓掌叫好。
此刻四喜不禁喟然长叹,“唉,看来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这出戏唱了多久四喜不知,她只知道自己脖子酸胀,浑身不适。再看看一旁的娘亲,悸颤未消。赶紧伸手摸向她的手上,只觉娘亲微微一颤,四喜胸口尽涌出一丝心疼。
锣鼓声渐停,只听下面掌声如雷,想必戏将散场。四喜心中暗喜,应该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有人起身,有人嬉笑,有人交谈,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显得有些叽叽喳喳,良久才纷纷散去。只是她眼前的这几双来回踌躇的三寸金莲,让四喜也有些惊慌起来。
“不会是要找我们的麻烦吧,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呀!这都是大小姐的意思,你们要找,去找她。”四喜紧闭双眼,心里反复嘀咕。
“你们这是怎了?好好的看戏怎就看成这副样貌出来了?”这是大小姐的声音,四喜听出来了,心里如遇救星般安定了些。
随即就有小丫鬟上前将她们搀扶起来,四喜觉得浑身都麻木了,四肢不听使唤,差点失足跌倒。
抬眼又是那几双眼睛,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旁的娘亲用力将她的脑袋往下一按,声音颤抖地道:“三太太安好,二少奶奶安好,各位小小姐安好…”四喜茫然,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娘亲不住地将她的脑袋按下抬起,娘亲也是相当大的幅度做着鞠躬的动作。
“好个屁!行了行了,别在这给我装模作样了。回屋好好给我呆着去,莫要再出来给我丢人现眼!”二少奶奶包氏恼怒地喝斥道。
一旁的丁?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咯咯笑道:“瞧二嫂这又生得哪门子气嘛,娘亲见四喜伤势痊愈,便想着赏她些什么。这不,正好今儿府上搭台,便想着让她们也来瞧瞧戏,找些乐子。”
“呵呵,大太太真是极好的,对下人倒是极体恤。可这安排?让一个下人跟我们平起平坐着,多少失了些丁府的体面。好在今儿无外人在场,否则传出去怎会好听?”包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讪笑着道。
“怎会呢?谁不晓得四喜是…是二少奶奶屋里的,能得此殊荣,也是沾了二嫂屋里的光。”丁?雯扶了一下发簪,故作忸怩,含糊其词地道。
包氏听了面有愠色,怒发冲冠,依着她以往的脾性,早就要暴跳起来。
此时在一旁站了良久默不作声的三太太,瞧出了儿媳即将被激怒。未免继续打嘴现世,赶紧回嗔作喜,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外头天凉,都回屋歇着去吧。”
说完看向一旁正愤恨的看着四喜的琪姐儿,拉长语气,声音略微低沉的道:“琪姐儿,快扶了你娘亲回屋去吧。”
听得祖母此番话,琪姐儿才回过神来。看向一旁即将大发雷霆的娘亲,心知娘亲已被激怒,赶紧强拉着娘亲回了蓬凝苑。
☆、第十三章 旁敲
待人都散去后,夏雪才赶紧拉着四喜回夏香阁,一路上尽是有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们,当着她们的面附耳私语。
夏雪将四喜紧搂于怀中,用手挡住四喜的脸和眼,不想女儿被这些个人伤了心,这些四喜都有感于心。她只是好奇这中间到底有何事?定要弄清楚才行,否则定会吃亏。
四喜想着穿越至此已有一段时日,还算过得安逸。可经今日之事,恐难再有往日平静的生活。如今身体痊愈,是否要出去伺候主子左右?伺候何人?听闻方才大小姐所说,她是二少奶奶屋里的人,看来定是要再去伺候二少奶奶了。
想着方才二少奶奶一房看她的眼神,不禁毛骨悚然。再细想,她一个丫鬟,居然能跟这些个主子坐在一块看戏,虽然看出她们有些不情不愿,但却始终没人敢当面开口为难她们。是看在何人之面?大小姐?还是大太太?
看来不管身处哪个地方,找个后台很重要呀!不知道在这丁府她可以倚仗谁?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似乎大太太和大小姐对她颇感兴趣,“哎,深宅大院内的事最是复杂,还是看清局面再做打算吧。”四喜叹着气在心中想着。
蓬凝苑内,包氏已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东怒西怨了一番后仍不见消气。
三太太只好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如玉呀,娘亲晓得你最识大体了。大小姐一家毕竟是客,你可是丁府的主子呀,怎能跟客人一般计较的?此次你就随了她们去,难道她还能在丁府常住不走?待她走后,你便想怎样就怎样?娘亲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见婆婆这番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包氏渐渐消气。
见儿媳神色渐缓,三太太长舒了一口气,整了整衣物和发髻,缓缓坐下,深入浅出地善谈道:“你方才就没看出,她这是在故意激你发怒呢。如今大太太眼看就不行了,她们一家虽说是来探望,但实则却是为了大少爷而来。老爷一向都欢喜你夫君,你若在此时恼怒了老爷,那你便是害得你夫君一生。今后你定要想清楚再行事,莫要让人利用了才好呀!”
经婆婆一提点,包氏如梦初醒,直拍打胸脯,“好险,好险…”想想方才险些就中了计。若是当时与那大小姐发生冲突,想必老爷定会觉得三房不识大体,定要大发雷霆。
包氏急忙跟婆婆保证日后定当收敛脾气。
三太太听了,心里既是满足又是欢喜,直点头称赞儿媳懂事,明事理。
丁?雯将今日之事,绘声绘色的跟娘亲说道。大太太听了大喜,“这包如玉果真就一‘粗人’,瞧她那样,一点就着。想那姚氏定是生了气也不敢说儿媳一个不字,想想也真是憋屈。”
“可不是,三太太当时也就丢了那一句话,便命了琪姐儿硬拉拽着包氏回了蓬凝苑,想想真是出气。以往,三房仗着爹爹宠爱二哥,便有些得意,如今这个儿媳也够让她头疼的了。”丁?雯一面用手在娘亲胸口来回摩挲,为其缓解长期咳嗽带来的疼痛,一面洋洋自得地说着今日之事。
“呵,宠爱?一时而已…你爹爹那些个子嗣,那个佑瑜虽说天资聪颖,确实也算得块从商的好料,但也够你爹爹烦恼的了。”大太太有些不屑地道。
丁?雯眸子一动,一脸坏笑的贴近娘亲,轻声道:“那咱们就帮他一把,让爹爹对他更加烦恼。”
大太太听了,面色见喜,因病痛折磨已无色泽的眸子,也多了些许的光芒在闪耀。垂了眼睑,一脸惬意的点着头,嘴里的“嗯”字拖了老长。
晚上晚宴时,丁府男子在正厅用餐,女眷则都在内堂。
丁?雯见包氏似乎面色无恙,想着定是其婆婆对其进行了一番安抚。
席间,丁?雯故意放大了说话的音量,对着一旁的长嫂江氏道:“快到年关了,今年大嫂定是极忙的。如今娘亲病重,府内诸事大嫂定是操碎了心。”
江氏当然心知夫妹的意思,这自然也是她心中所想。只是这么多人在,各房太太们又都在,面上还是要谦逊些。
“妹妹快别取笑我了,府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