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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的声音也终于缓缓地传来,说道:“世人人心善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信你们本意不恶,只是受人蒙蔽,不重惩于你们,但今后,定要为雪瑶国鞠躬尽瘁,为国女国人效劳,不可再轻信小人之心。”
“是!”所有人都齐齐应道,连着磕上了三个响头,丝毫不敢踟蹰。
雪女又道:“国女瑶筠,德厚流光,一心为我雪瑶国尽心尽力。今后,众人且不可再过多猜忌,而再致今日之祸重演,另者,吾虽未天神,当佑我雪瑶国,但不可事事眷顾。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成事之本,在乎自身。切不可过于依赖于他物。可知?”
“是,子民明白。”跪着的雪瑶国人又是应道。
听着下头雪瑶国人的回话,秦阮昕唇畔的笑意也终于淡淡地显现了些许,只是被薄纱遮着,仍旧看不出多少变化。
楚君亦朝着一旁的翊云宫人点了点头,一声令下,几个翊云宫人都掰动了手中的机杼,机杼上的铜镜,一转,那些光线移开碰撞在一起,将秦阮昕的身影越发地显得朦胧不清。
低头的烟雾也慢慢地开始尽数地升腾起来,近乎将秦阮昕整个人淹没掉。
她的身影越发地模糊不清,饶是那些雪瑶国人睁大了眼睛,却也不知何时的时候,在清修殿上,烟雾慢慢散尽之后,光影也相继地褪去,半空之中,空空如也,再也没有雪女的身影。
雪瑶国人心中又是一惊,跟着前头的瑶筠便又是重重地在地上磕上了几下。
瑶筠站起身来,眼神也不再瞟向一旁地上早已熄灭掉的火势,脸上的神情也已经淡然了下来,只是一下的功夫,她便又是那个孤傲清冷,喜怒不形于色,淡然坚毅的雪瑶国国君。
她扫视了一眼面前的雪瑶国人,唇瓣轻启,大声说道:“今,感雪女明德,愿天佑我雪瑶国国势安稳,国族安宁!”
“愿天佑我雪瑶国国势安稳,国族安宁!”瑶筠说道,雪瑶国人皆双手高举过顶,跟着她的话大声地喊道。这一次,几乎所有人的话语之中都是笃定的神色,再也没有一丝的不服。
而瑶筠,她雪瑶国国女的位置,也终于在这一日,真正地在所有雪瑶国人的心中,坐稳了。
楔子 第233章 蛊毒清,楚国路
一个月后。
楚国通往楚皇都的山道之上,一辆马车慢慢地驰过,晃悠悠地碾在铺着细石子的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一声一声地扰乱着山林之间的平静。
马车离近了些,便能听着车里头清脆的笑声,也不知是一旁的人讲了些个什么笑话,惹得一阵阵的笑声不断。
车帘子向一旁撩开,挂在挂钩上,车内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玉石清雅,坐在窗子旁,脸上的笑意虽然是淡淡着,可是却看得出是真心欣悦着。
而女子则是仰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头发披散着,越过她的肩头,垂了下来。女子手捂着肚子,笑得格外欢畅,眼睛也像月牙一般,明艳动人。
而车厢外,坐在马车前的两个男子,一个也是笑意绯绯,另一个却是苦着脸,脸上的神情又是无奈又是苦笑。
那躺着的女子却依旧不住嘴,仍是笑着道:“亦雨,你说的没错,回去我就给云岩找个媳妇。最好也找个母老虎样的,让岩堂主可以每日名正言顺地挂嘴边嘛。”
云岩脸上的表情便更是无奈了,说道:“我说宫主,从前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记仇。‘母老虎’一说,也不过是我酒醉胡言罢了,当不得真。”
“诶,我就当真了,就是要给你找个母老虎压着你,省的你总招着兄弟们笑话我。”秦阮昕笑着哼了一声,右腿搭上左腿,晃晃悠悠着,声音里头尽是笑意。
“好了好了,阮儿,这几天,你给云岩闹得脑袋都大了。就姑且先歇歇。”一旁的楚君亦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阮昕却不听,只从一旁的袋子里掏出两个桃来,随意擦拭了几下,向着前头的亦雨抛去。
亦雨眼疾手快,只听着耳旁的动静,便伸手一抓,抓住了桃子。
秦阮昕笑道:“亦雨,咱两吃咱两的,不给他们,谁要他们一个说我母老虎。一个还不让我还嘴的。”
亦雨也笑着将桃子凑到了嘴边,咬上了一口,嘟囔着嘴。却说道:“不过,他们却是一个母老虎的属下,忠心耿耿,另一个娶了母老虎,情意绵绵。”
“你……”秦阮昕听着。手中的桃都要再次向亦雨的头扔过去,却哼了一声又收了回来,往自己嘴里送去,骂道:“墙头草,还带过河拆桥的,回头让亦风好好收拾你。”
亦雨却又是笑了起来。话语里头也说得欢:“哈哈,亦风忙着收拾他的小祖宗呢,跟小曦儿一样皮。哪有时间收拾我。”
亦雨说着,秦阮昕的笑意也浓厚了起来,亦风和曦儿的孩子也应该快两岁了,怕是连爹娘都会叫了。
她笑了起来,也不再逗乐亦雨。只道:“三年多了,我真是有些想他们了。回去。一定要教虎儿叫我干娘。”
亦雨“哈哈”大笑出来,说道:“那这把就真是乱套了,小曦儿的儿子叫你干娘,如安也叫你干娘,可如安的生母药王又算是宁夫人一辈,小曦儿唤药王玉娘,算来算去,我都要糊涂了。”
秦阮昕却也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亦雨,我劝你还是别算了,再算下去,你就要跟着你兄弟亦风比我小一辈了。”
亦雨只听得秦阮昕这一句,笑意一下子没笼住,僵硬了些许,可偏偏却又没话反驳,只得“嘿嘿”道:“阿昕说得对,这辈分嘛,不用管,不用管。”
亦雨说着,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一旁的云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话题也总算是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亦雨那去了,只见着秦阮昕又要看向自己,他慌忙出声问道,免得又要被纠缠母老虎的事情:“不过宫主,有件事情,既然离开雪瑶国了,不如就跟我们说了吧。那日国女带着你去那雪山山峰上取冰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对啊对啊。”亦雨听着,也问了起来。“之前问你,你只说在雪瑶国不好谈论,如今出了雪瑶国,倒是跟我们说说,国女怎么又肯将冰莲给你了?”
秦阮昕一愣,口中咀嚼桃肉的动作也慢了起来,微微一笑,掩饰了自己的神情,坐起身来,思绪也有些飘飞。
一个月前,雪瑶国的事情才刚刚处理完,瑶筠一直因为瑶申的死,心情难以平静,总是一个人在书房,谁也不见,只独自处理国事。
冰莲一事,楚君亦也从不让他们提起,可秦阮昕自然是不会放弃,正准备悄然摸进瑶筠房中,跟她讨要,若不成,偷抢也不是不会做。
只是,才刚刚下定决心,楚君亦的蛊毒却再一次袭来,一直昏迷不清。
上一次这样发作的时候,便是玉清好不容易才救回的一条命,说是除了冰莲,再无能为力。能撑多久,也不为人知,也许下一次就是死期,也是说不准的事。
许是这几日因为瑶申的事情太过操劳,楚君亦的身子每况愈下,让蛊毒又一次发作,瑶筠知道后,也是急匆匆便赶来为楚君亦探病。
她曾是雪瑶国医术最好的医女,可是那时,诊着楚君亦的脉,眉头却是颦得越发得生紧。那时的自己听着他愈渐薄弱的呼吸,心里头抑制不住的发慌。
她不记得那时候自己有没有流泪,身子是怎样的颤抖,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不知多久,瑶筠终于松了口,让她跟着他往雪山上走去。
不过后来……
秦阮昕想到这,浅浅一笑,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说道:“许是瑶筠觉得连假扮雪女这么出格的事都能配合我们做了,小小地用一片冰莲的花瓣,也不是不可以。再说,我看那瑶筠也定是舍不得我家阿楚蛊毒不治身亡。是不是啊,阿楚?”
秦阮昕说着,又是咬了一口手中的桃子,吧唧了几下,看向一旁的楚君亦,前头的两个男子都是笑了起来,车里头一阵阵的醋味浓郁在他们鼻尖。
楚君亦脸上的神色也僵硬了一下,话语里头带着嗔怒,说道:“阿昕,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开玩笑嘛。”秦阮昕打断他,笑道,神采也跟着飞了起来。“不过,那冰池附近的景色还真是好看,可惜冰莲旁边守了太多人,你们怕是见不着了。那满地铺上的鹅毛一般的雪,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你说奇怪吗,一旁全是白雪皑皑,那池子的水却没有冻上……”
秦阮昕一边说着,又一边笑着,她从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这么多话,从雪山上的冰莲一路说到楚君亦昏迷时候,哪个小丫鬟看上了云岩,总是悄悄地看着。再是那玉满楼里头哪些菜很是美味,哪些不过尔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