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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跃而起,从戒指中直接抽出无鞘的长剑“清音”回身直指他的咽喉,“我能救你,自然有办法把那条命收回来!”真是厌恶这种凡事自以为是的家伙,龙无夜如此、雪无晴如此、蓝眼睛如此、面前这个只剩半条命的家伙也是如此,怎么这些人不乖乖待在家里混吃等死,却总是喜欢到处乱晃?
也许是我一点儿杀气也没有,也许是自己觉得心虚,他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静静斜倚在那里,眼神淡漠地望着我。
“真是无趣,大清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挽个剑花,将清音掷于旁边的地上,我转身回到水潭中潜下水去,浸湿了水的衣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一点阻力都没有,随手逮起两条鱼,我从水里探出头,见他仍在原地没动,将鱼使劲扔过去,“既然你好了,就自己处理吧!”
说实话,他应该是相当厉害的家伙,身上那么多伤,除了明显是给人背后暗算的那一剑,都只是浅浅的皮外伤,那最致命的一剑,也在仓促中避开了最要害的地方,并巧妙地卸去了一部分力道,没有让伤口深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还有七天,不知道斯奈克怎么样了,龙焰马王具体出了什么事也不清楚,但连斯奈克都要耗上这么长的时间,估计也不会是很简单的事了。
伤脑袋啊!怎么和那个脾气古怪的家伙和平相处?
又在水里泡了一阵,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无奈地爬上岸去。
他专心处理着那两条肥美的鱼,真看不出他这样尊贵无比的人物居然还会烤鱼?
“我是被瀑布冲下来的吧?”他淡淡地问道。
“嗯。”不太想搭理他,我还在为先前他愚蠢的行为而耿耿于怀。
“刚才,对不起。”
咦?我诧异地抬着,正对上他碧蓝的眼眸。
“你什么时候离开?”感觉到他对我的诧异有些失笑,我撇开脸,漠然问道。
“你…………在赶我走吗?”他露出一个有点委屈的表情。
我没有开口,因为那是事实。
“那边树林里,是你干的吗?”困惑地思索一下,我才明白他指的是我练习的成果,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把四周都逛过一遍了,那地方虽然离这里不算太远,却也绝对不近。
“你想说什么?”我防备地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能请你做我暂时的保镖吗?我现在的伤不能和人动手,但我需要找到我的人。”
拜托,就靠我那五分钟的力量?
连身边混进了别人的暗桩都不知道,我哪敢跟在你身边?
万一暗桩再多几个,只怕等斯奈克回来只能给我收尸了!
看出我的犹豫,他轻轻叹了口气,“不会太久的,他们会顺着水流找来的,只要和他们会合我们就安全了。”
他们?你的手下会找来,背后对你下手的人就不会吗?
“你背后的伤…………那个人还活着吗?”先搞定明桩再说。
刹那间,他的眸色深沉了起来,阴郁的紫光带着嗜血的气息。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然已经死了。有胆子做,就该有死的觉悟。他以为我中了毒,又挨了他一剑应该活不了了,可惜他得意得早了点,被我一剑穿心了。”
“那就好。”虽然是白天,我却感觉有股寒意。
“可以吗?也许只要两三天时间。”眸中阴翳可怕的阴影退去,他有些担心地问。
“好吧。”我听见自己低语的回答。
该死!明明应该拒绝的!!!
“谢谢!”他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容,慢慢地,没有一丝威胁感地靠近,然后…………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唇上。疗伤
虽然很想说我讨厌他,但那个吻…………
我是喜欢的。
没有任何强迫,没有任何暧昧,似乎只是单纯的感谢。
所以,我没有拒绝,而他,也没有深入。
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是个很无情的人,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也是这样,明明知道可能会受伤,明明知道可能又是一个陷阱,可当那温暖在向我招手的时候,我却又会毫不犹豫地一头扎下去,贪恋那一时的温暖,然后在孤寂中又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这一次,也是一样,明明想要拒绝的,明明不想再陷下去的,明明不想再和他朝夕相处的,结果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想找条路出去却简单至极,事实上,在瀑布边上就有一条能通到瀑布顶上的路,似乎是经常在这里出入的野兽踩出的印迹。
失血过多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极苍白,而且背上斜过整个脊背的伤令他无法有太大的动作。虽然也想把换药的事全让他自己解决,可看到他笨手笨脚弄得自己伤口又裂开却一声不吭的时候,却还是主动把事都接过来了。
真是…………
“你还好吧?”虽然我驼鸟地坚持不问他的名字,怕自己又动心,但快爬到瀑布顶上时,他不自觉轻皱起来的眉还是让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事。”他简短地回答,但那过于低哑的声音令我明白他的伤口八成又裂了。
“到上面再休息,能坚持吗?”既然你自己不说,也不要怪我不善解人意,再说这里也不是休息的地方,风稍大一点,就能把人吹到山崖下去。
“行。”他低低地喘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到了山顶,他踉跄一下,险些摔倒,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他,不着痕迹地让他把重心压在我肩上,我扶他在河边找了块干净地岩石坐下。
“失血过多会经常头晕的,过几天就会好的。”我很自然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却突然想起他正清醒着,脸一红,我后退一步,匆匆要他自己把衣裳解开,我跳下岩石浸湿从戒指中抽出的白纱。
只是两个吻而已,我至于这样吗?何况还有一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狠狠唾弃自己的见色起意,我回到他身边,果然,缠满整个坚实背脊的纱布染红了大半,小心地解下这放在往日一定会叫我咬牙切齿的血腥纱布,用浸湿的白纱拭去仍沾染在他背上的血迹,从戒指里找出斯奈克标明的刀伤药,轻手轻脚地上在创口上,再将干净的纱布缠上。
突然有些异想天开地瞪着那些在伤药作用下有些凝固的血液,我将手悬空抚于伤口上,想象着这些血液加速凝固,收拢伤口。
一层浅浅的蓝光在我手中出现,下面伤口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伤口也逐渐收拢,缓缓移动我的手掌,那蓝光果然乖顺地跟随。
“唔…………”他的身子猛地一颤,“你在干什么?”自己身上的事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这是我的秘密,我在他面前经常使用戒指已经算例外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闭嘴!”狠狠地低喝一声,暗想自己怎么早没想到用这方法。
短短两分钟后,那狰狞的伤口已经乖乖地收拢结痂,头一晕,手中的蓝光消失不见,我有些乏力地将头靠在他未受伤的右肩,满头大汗地低低喘息。
“你怎么了?”他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
“别动,让我靠一下。”我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沙哑的回答。
奇怪,只是精神力作用而已,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一口气跑完了马拉松一样呢?
听到我的话,他的身子更僵硬了。
怎么回事?我就那么惹人讨厌吗?
当初如果不是我帮你保持体温,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竟然敢嫌我?
有些气恼他的反应,我暗暗在脑海里排队列出下次整他的方法。
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别人付出的,我照单全收,但我不保证我会有回应;但我自己若是付出了,对不起,你就得付出双倍或更多!你不给,我就抢,抢不到我就整死你!
所以,这个不小心被我救了的家伙,你既然先欠了我一条命,又要求我护送你找到伙伴,你欠我的可就多了去了,小心等着接招吧!
虽然无关感情,但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从那可怕的虚弱感中恢复了些元气,帮他将褪至腰间的衣裳披上肩,我淡淡地说道:“伤口已经结痂了,只要你不和人拼命,应该是没事了,不用包扎了。”
站起身,不理会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