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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托尼以目光示意阿肯离开。阿肯笑笑,起身离去,砰地一声带上门。
倾城的身体,随着这砰地一声,震动了一下。
“这一阵,都没有好好见你。听说那保镳保护的你不错,几次有人要害你,都被他摆平了。”托尼一面说,一面揉捏着倾城的肩。
“是。他很有本事。”
“一生堂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托尼粗暴地一把将倾城揽入怀中,抚着他的脸,”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倾城轻轻别过脸。
“你躲什么躲!”托尼有些生气了,将倾城推倒在沙发上,又一手扯开他的衬衫,扑上去。
“不要。不要在这里。”倾城闪避,十分惊慌而难堪。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托尼用力捏住倾城的下巴,看着他,那眼光就像一条蛇。
倾城别过脸,蹙着眉心,但是不再挣扎。
昂星觉察到,倾城似乎有心事。
自上车到回家,倾城几乎没有开口,问他什么,也答非所问,而且闪避着昂星的目光,又在浴室呆了很久。
昂星握一杯咖啡,坐在电视前。他几乎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东乡门的人,一向惯于玩弄手下的妓女们,道上的人都知道,当然,倾城这样的男孩,也不可能例外,而且,倾城还长的那么漂亮,更是逃不过。
倾城走过来,坐在沙发另一角,陪昂星看电视。
昂星一看他,他就即时的闪开目光。
昂星终于笑了,伸手将倾城拉进自己怀中。
倾城靠在昂星胸前。在昂星的怀里,他觉得很安心,昂星的臂弯内,似乎是一所避风港,可以让他放心地休息。
昂星的手似无意地拂过倾城的衣领,尖锐的目光马上发现他后颈上的吻痕。原来,倾城就是为了这个而不安。
昂星揽紧倾城,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倾城颈上的吻痕上。
倾城急忙躲避。他怕昂星发现端匿。
昂星的手稍稍用力,揽紧他不让他躲。
过了一会,昂星吻遍倾城颈上的吻痕,将它们变成是自己留下的吻痕,然后在倾城的耳边轻轻地说:”不好意思,我好像吻的太用力了,在你身上留下吻痕,你不会怪我吧。”
倾城回身抱住昂星,一动不动,但是昂星可以感觉的到,他哭了。
昂星温柔地对倾城说,”如果你认为,这个,会让我不喜欢你,讨厌你,或是对你有任何的偏见,那你就完全错了。这个,不会令我的心,有任何的动摇。”
“你喜欢我吗?”倾城抬起头问。
“有一点。”昂星轻轻用手擦去倾城脸上的泪痕。
“只有一点啊。”倾城的语气,不无失望。
“是。目前只有一点。”
“那么以后会多吗?”
“我现在无法确定。”
“你就一定要说的这么老实吗?”倾城有些不满。
“你希望我骗你?”
“不。但是我希望你喜欢我多些。”
“即便不能喜欢你多些,但是我会承担我的责任,尽可能的好好对你。”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要对他负责,你不觉得可笑?”倾城睁大眼睛问,直视着昂星。
“不。我想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即然我已经和你。。。”昂星耸耸肩,”我不会否认,或是懊悔,或是逃避。相反,正因为如此,我会更加的关心你、照顾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尽量帮助你。我说过,在我心里,是把你当兄弟一样看待。”
“任何事?”倾城问。
“只要我能做到。”
“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吗?”
“是。”
“每次都原谅?”
“那也不是。我会原谅你,七十个七次。”
“为什么是七十个七次。”
“你没读过《圣经》吗?”
“什么《圣经》,”倾城挠头,“你懂的好多。杀手都懂这么多吗?”
“不。只是因为你不学无术。”
“什么!”倾城恼了,用力拍打昂星,昂星急忙握住他的手。
“那么先答应我第一件事。”
“什么?”
“以后绝对不要在客厅睡了,搬到卧室。”
“好。”
“然后是第二件。”
“你倒是很会打蛇随棍上啊。”昂星惊讶,”说吧。”
“一起洗澡好不好。”
“你不是刚刚才洗过吗?”
“想和你一起呀。”倾城在昂星怀里,笑地很狡猾。
昂星看着他,”小狐狸。”
身边的倾城一动,昂星随即醒来。开了床边的小灯一看,倾城一脸汗,不断扭动挣扎,显然是做了恶梦。
倾城猛然一挣,醒了过来,坐起身,一脸惊慌害怕地茫然四顾。
昂星将他揽入怀中,”做恶梦啦。”
倾城急忙紧紧抱住昂星,头埋在他怀里,”嗯。”
昂星温柔地抚摸着倾城的头,”不怕,不怕。”
“我总是做这类似的恶梦。梦见被不同的人追杀,我拼命地逃啊,逃啊,怎么也逃不掉,精疲力竭,最后看着自己被砍至血肉模糊,万念俱灰。”
“不要怕。只不过是梦罢了。”
“我觉得是真的,早晚会发生。”倾城喃喃地说。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昂星问。
“有啊。”
“想要什么?”
“自由。”
“自由。”昂星重复,不止一次听见倾城说起这个词。
“对。自由。奇怪吗?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倾城把头埋进昂星的颈间。然后问,”你呢?”
“我?我想,希望过若干年之后,一生堂可以念在我多年努力工作的份上,让我平静地退休。我会离开这里,远远地。去到岛上,不再理江湖事。”
“这个怕也不容易吧。而且你以后还要生活,没钱可不行。”
“钱我有。”
“多吗?”
“不多,可是我想也够了。不瞒你说,杀手的收入也并不是很高,但是我不太花钱。都存在瑞士的银行里,过过平静日子,应该也够了。”
“你做什么都有计划。”倾城的语气不无羡慕
“当然。这是多年严格训练的结果。所以,有时我也很感谢一生堂,教会我很多。”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昂星问。
“我。。。”倾城想着,”我想去充满阳光的地方,有阳光、沙滩、蔚蓝的海水,但是也希望是比较热闹的城市,我喜欢大都会,嗯,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比较合适。”
“去过吗?”
“没有。我一个人从没离开过本市。陪客人出埠也只到过几个欧美的大城市。”
倾城抬起身,趴在昂星胸前,看着昂星,问:”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离开这里,你会不会带我走?”
昂星看着倾城,沉思着。
见昂星半天不回答,倾城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闪动着。
“会。”昂星微笑,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想看看倾城的反应。
“真的会。”倾城激动起来,热切地眼神看着昂星。
“会。”昂星再次回答,语气坚定。
倾城紧紧地抱住昂星。
钱老大回来了。
按着他的习惯,身边的新宠通常一、两个月左右就会换掉,但是这次似乎破了例,玉华依然留在他身边,并且已开始有人称玉华为”大嫂”,东乡门的一众兄弟都对玉华表现出尊敬,可见出埠一次,玉华的身份有所提升。
昂星来接倾城,见倾城仍未下班,于是来到舞厅听歌,坐在吧台一角,远远地看着台上唱歌的玉华。
“别看啦,人家现在已经是钱老大公开承认的女人了。你别想啦。”鹦鹉看见了这情形,说起风凉话来。
“钱老大不是一向身边女人不超过一个月的吗?”
“人家手腕高。”
“那怎么还唱。”
“也只是唱唱而已,不坐客人台子,也不出场的。这么漂亮,也藏不住,不如让她唱,反正别人已经知道是钱老大的人了,也不会来硬的。只有羡慕的份。”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那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就没点新词了吗?”
昂星抓抓头,”说的也是。”
鹦鹉觉得有点奇怪,”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俏皮话了。”
“对了,眼看着你保护倾城的三个月期就快到了,怎么样,开心吧?”鹦鹉问。
昂星一愣,是啊,快三个月了。突然只觉得心头一紧,有些慌乱起来。
鹦鹉发现昂星变了脸色,忙问:”怎么了?”
昂星心里翻腾不已,脸上却已回复平静,”没什么。”
倾城走过来,看见鹦鹉,笑着伏在鹦鹉肩上,”鹦鹉姐越来越漂亮了。”
鹦鹉看着这个漂亮帅气的男孩子,心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