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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原因,如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那是另说的事,只自己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还是不能大意,尽量以最佳状态面对此人。
第一百零九章
“却不知道张大人所为何事。”
元文昊感觉疼痛稍好,便辍了口参茶,问那张燕铎。
张燕铎含笑回答:“还真不是什麽大事,但燕铎要不过来一趟,却又於礼不合,这才不得已在殿下身体不适的时候过来打扰。”
元文昊心底叹气,这张燕铎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又兼人物风流,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只听那张燕铎继续道:“是这样,马上就要到年节了,今年宫里的各种祭祀活动皇上有意让殿下主持,这是前一段时间皇上就说了的事,本来我是准备前几天过来问问殿下的准备情况,到时好与礼部配合,只是前几天殿下卧床休息,燕铎实不便过来打扰,这才今日造访。”
“原来是这件事。”元文昊点头,道:“我已稍有准备,具体情况我改天会让人整理好交给礼部的。”
“如此甚好!”
张燕铎击了一下掌,赞道,而後便从袖笼里掏出一个折子来,递给了侍立一旁的宫人,让他呈给元文昊,道:“这是礼部方面的准备情况,供殿下参阅,看需不需要我们这边更改什麽。”
元文昊随意翻了翻,那一手小楷写得甚是赏心悦目,元文昊识得那正是张燕铎的笔迹──此前元文昊代元睿处理日常无关紧要的政务时浏览过张燕铎呈上的折子(大多时候礼部呈上的折子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知道。
说起来处理政务最怕那些大臣写字龙飞凤舞或者笔走龙蛇,又不是展示书法,写得那麽艺术做什麽,搞得他很多时候都扔给元文磊处理,自己则只捡些像张燕铎这样笔迹工整的来看。後来元文磊也急了,於是合著两人给元睿提建议,让那些大臣上折子时一律写小楷,且字不能太小,然後一件事也不能洋洋洒洒写上几千,务必简单扼要且清楚明了地呈折子,这才算完事。
却说当下元文昊翻了翻张燕铎的折子,便吩咐宫人放到书房收妥,这才道:“我看好後会将想法与东宫这边的安排一并让人送到礼部的。”
张燕铎点头,温声道:“那我就等殿下的消息,殿下无需急赶,待身体养好後慢慢回我消息不迟,离年节还有一段时间。”
元文昊听张燕铎处处为自己著想,虽觉这人实是危险不可亲近,但仍是不由自主地愉快道:“张大人体恤,本宫实是感激。”
却见那张燕铎听了元文昊的话忽做一笑,元文昊观之如春山含笑,顿时感觉阳和日暖起来,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只听他笑言道:“殿下既然与文磊素来交好,与下官何故如此见外?莫若唤下官一声燕铎即可。”
元文昊一个姿势久坐,动也没动,此时颇有些难受,便移了移身形,欲换个姿势,而後不拘小节唤他一声“燕铎”──虽觉跟眼前这人还没这麽亲近,但若在对方如此要求後自己仍然别扭地坚持本来的称呼未免小家子气,所以便欲改了称呼,却觉胸腹间突地窜过一阵急痛,元文昊一时之间脸上血色尽褪,想来应是刚才移动身形过急扯到了伤处。
张燕铎看元文昊脸上冒出冷汗来,且脸色变得苍白,想是伤处疼痛,忙上前,恳切道:“我扶殿下上床躺著吧!这伤口可不是闹著玩的,不好好休养会留下後遗症的。”
元文昊此时无法再硬扛,暗道这要是在以前,这种伤哪会让他这麽长时间了还卧床,只是一来元文昊这个身体底子较以前的自己薄,他虽然锻炼了很长时间,亦达不到本来的水平;二是古代这医术也远比现代差,所以不注意一点只怕还真会留下後遗症,於是便只得听张燕铎的话,让他半扶半抱著进了内殿。
张燕铎虽是贵介公子,侍候起人来却丝毫不含糊,动作既轻柔又周到,让元文昊此後没有半丝痛苦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床上,在床上此时一点也不痛的元文昊只能暗叹,这疼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无端端地让自己小欠了张燕铎一个人情,这以後说话都不便再生疏客套了,难免要温和亲近些才适合。
那张燕铎扶了元文昊上床躺好後,却没有马上离开,只含笑看著元文昊的床头,元文昊疑惑,转眼看床头,不由颇为尴尬──原来却是刚才看完《策论》後随手放在了床边,此时被张燕铎看到了,真真让元文昊脸上微有些发热,暗道不知底细的还以为自己对这张燕铎多麽重视呢,床边都放著对方的成名作,实际上却不过刚刚了解这人罢了。
“那是燕铎少时浅见,倒要叫殿下笑话了。”未待元文昊赞美一番,便听他接著道:“却不知殿下对周边局势有何看法。”
“在燕铎面前,本宫哪敢班门弄斧。”
元文昊看著张燕铎因为自己的躺下,不便坐在一边的椅上居高临下与己交谈,也跟著降下来身来──竟是一撩衣摆,盘坐在了床前踏脚的锦榻上,刚好与床上的自己能够平视,心下暗叹此人洞察人心至此,实是让人不能不心惊,更让人在心惊时感到温暖的却是:他还能为他的所为找到最合理的说法,让你不觉得他是在为你,而是在为他自己。
当下只见张燕铎抬手拿过床边小几上的糕点,边送了片云片糕入口,边暖暖一笑道:“坐在椅上低著头跟你说话累,我这样随意,文昊还不要笑话啊!”
从一开始的“张某”到後来自称“燕铎”,从本来称呼他“殿下”到现在称呼他“文昊”,亲昵得如此迅速,但让人看著他那张温润如玉的笑脸,却无法感到分毫不适,只觉本来就应这样,陌生地客套著反显别扭。
却见张燕铎坐定後,这才话接上回,道:“我们私下闲谈,聊一聊,又不是在朝堂上,文昊何故如此讳言,莫不是殿下觉得以燕铎之位卑,不配论天下大势乎?”
第一百一十章
张燕铎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元文昊没得办法,暗道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在见外?就不想在你面前谈这些事?这种话自然说不得,否则定会得罪张燕铎,这得罪人的事除非无可奈何自然还是少做为妙,且不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只说眼下形势复杂,还是尽量不要节外生枝。
於是当下只得淡淡道:“天下大势,燕铎不配谈还有何人配谈?只是本宫是怎样一个无用之人燕铎难道还不知道?以我这样的人哪里知道什麽天下大势,只自身若不是文磊护著,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张燕铎见元文昊始终不肯说,定定看了他半晌,而後叹了口气,拈过旁边的云片糕,再送进嘴里一片,垂眸掩住失望之色。
拍了拍手上的粉屑,立身,上前为元文昊掖了掖被角,道:“殿下歇息,燕铎他日再访。”
“好,今日有劳燕铎照顾。”
张燕铎微微一笑,正待离开,眼睛却定在了床边,元文昊不明白,看时,却是张燕铎那篇《策论》刚才因他给自己掖被角,折子掀开了来,黑墨边隐现红字──彼时张燕铎看的正是那些红字,那些字却是田桂离开後元文昊再读张燕铎名文时一时豪气激荡,随笔批了两句,而後便丢在了床头,到厅外迎客。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试看来日中州之大地,竟是谁家之天下。”
这中州大地上林林总总有十几个国家,除了射雕太平西凤强盛,尚有其他小国,按照历史原理来说,迟早有一天会有野心之人一统的,当然这个人不可能是他,他先时写这些话不过是人类自身偶尔迸发的豪气罢了。
那张燕铎见了这些话,看向元文昊的眼神微有异动,似是要说什麽,但终究没说,只拱了拱手,匆忙告辞了。
张燕铎看过元文昊批给他的折子,所以自然知道那红字是元文昊写的。
元文昊皱著眉,按了按眉心,暗道张燕铎可不要以为自己有皇霸天下的意思才好,从张燕铎《策论》看来,那篇文字里行间,总让元文昊觉得他流露出一种不满意於做某国臣工的想法,有吞并天下之志。元文昊想,张燕铎,只怕是那种想逐鹿天下、野心勃勃的人,传说中他推辞掉元睿任命他为兵部尚书或吏部尚书的事,只怕避嫌只是一小部分,更大部分却是不屑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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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得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