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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怎么回事?玩阴的想玩死他?
青年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好歹告诉自己〃忍〃虽然是心头一把刀,可是不忍他的麻烦会更大。
〃那抱歉,可能是我认错听错,既然这钱袋不是大人的,我认扰乱公堂的罚罢。〃
罢罢罢,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还是个有案底的骗子!
早早抽身退步为好。
苦着脸站起来,把裤子褪下趴好,屁股遭殃总好过小命不保。
〃不对啊大人,我瞧那钱袋上的绣纹,的确应该是您的没错。属下还记得这个钱袋是内人所绣,上面花纹独特,应该是市面上绝无仅有的。〃
这时,旁边那留了五柳长须的儒雅师爷却插话了,带着一副〃突然发现〃的惊讶口吻,对着脸色刹时黑了一黑的县令如是建议,也不知道他到底帮谁。
〃。。。。。。应该是世上绝无仅有吧?〃
他老婆那一手女红可真叫人不敢恭维,绣个金童玉女两小童儿,给她弄来出黄|色的肉块堆栈,简直像是〃妖精打架〃,而且还是叫人看了会喷饭的暧昧抽象版。洪师爷自己是没勇气带着这样的钱袋满街走,却胆敢在他这县令大人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加以陷害,害他拿着这个〃礼物〃就像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吞不下又不敢抛开,只能收着掖着藏在衣服里有伤风化啊!唉。。。。。。
可怜因为他们全府衙上下都要仰仗洪夫人这位米饭班主(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的,兼管伙房),这口气他这当老大的也只能忍气吞声咽了。
〃你好样的!〃忆起新仇旧恨,袁蔚中丢了这样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师爷,却被他用佯装不知的微笑回击。
唉唉唉,悔不该当时一时被他儒雅的外表所迷惑,想起了自己暗恋多年的家乡私塾先生。
自己是喜欢这类型的男人没错,可是对方却是对解剖人体,查出尸体的死因有无与伦比热情的验尸学狂人附带说明一点:这洪师爷绝对喜欢自己的尸体多于活人,如果有一天他想与他〃袒裸相见〃的话,八成是在后院的停尸房里。
只有他那同样怪僻,爱拿活人试药的老婆才受得了他。
〃那么这个钱袋是县令大人的?小的也没送错地方。大人真是品味独特,小的记下了,以后再捡到,一定不会认错,立刻送回。〃
现在是什么状况?那师爷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帮大人啊?虽然说有〃帮理不帮亲〃这一说的存在,不过衙门一向是黑暗的代名词,他还是不要祈求会有这一线光明才好。
完全被这师爷与县太爷的眉眼官司弄胡涂了,但免了自己眼前就要挨二十大板的危机总是好的。那骗子顺着溜杆向上爬,居然还不忘话里话外讽刺几句,处理得甚是高明,言辞犀利,看样子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儒生学士,倒叫洪师爷出于同类相惜的缘故,对这俊秀的青年大有好感。
〃若这钱袋是本大人的,为何你刚刚却一口咬定是本大人偷了你的,还导致闹上公堂来呢?〃
给自己师爷一个不可再闹事的警告眼神,袁蔚中抢在洪师爷准备再逆转对自己有利条件前开口,总之先把这个骗子的罪定下,人扣压,要查他的来历就可以来日方长了。
〃这。。。。。。〃
这主从二人一唱一和果然就是要玩死他的,青年给对自己投来〃爱莫能助〃的师爷一个怨恨的眼神。
〃属下明白这件案子该如何公断了。按刑律第一百三十五条:街市捡拾金银,失主发现不还者,可视同偷盗,当罚杖五十,拘禁劳役半月。这位小哥到底还是想把钱还给大人的话,罚杖可免了,拘禁以示警戒即可。〃
这骗子真倒霉,这么文质彬彬的人做什么营生不好偏要出来当骗子!不巧还对了自己这上司〃独好男色〃的胃口,只能自求多福了。
洪师爷抢着开口,反正顺上司的意把人留下来也就是了,他乐得再做一顺水人情,也不必弄到这投自己脾胃的青年挨打。
〃好,这件公案就此告结。将人犯押下,拘禁十五日,罚在府衙内从劳役。〃
匆匆从箭壶里取出一只令箭抛下结案,袁蔚中对这个结果基本满意,也不打算节外生枝给来看热闹的村民们看。
对了,弄了半天,这个骗子到底姓甚名谁来着?
第二章
意在沛公,鸿门有宴。
下得堂来,师爷娘子早摆好了几味小菜,一壶好酒,好让他们主从二人对今次的案件进行商讨研究。
不过,袁蔚中对上自家师爷探究询问的眼,背上的寒毛不受控制地一根根坚挺而起,就好比跷课孩童非常不幸地与私塾先生狭路相逢虽然百般不甘愿,也得伸出手去让人打上几板子。
〃大人,此次若纯为您的‘个人兴趣',我想你必须得给学生一个解释了。〃
掂着自己的五柳长须,洪师爷皮笑肉不笑,一双细长的凤眼寒光乍现。
他是知道自己这上司的性子与喜好的,喜好男色虽然不是什么摆得上枱面的恶癖,但他也相信自己这上司除却喜好的性向不同,其它仍与自己一致,并且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之前除了云飞扬一事外,从未发生过公私混淆的问题,这也之所以,让他这已经以上司监护人自居的夫子在这次事件上未能防范于未然,有感于愧对自己的大哥,袁蔚中人生的第一个夫子的嘱托。
〃这个。。。。。。也就是,咳,他当街行骗,不幸被我撞见。县官现管,一县之父母,所以就顺便插手管了一管。〃
大致是这样没错啦,除了他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私心外。
袁蔚中从小被这洪师爷的亲哥哥调教过,对着相似的一张面孔,总是情不自禁地听话得比最乖的孩子还乖。
〃我不是说过您现在已经不是捕快了吗?大人千金贵体,捉拿贼人这种小事就交由二狗他们去做。古语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这样就想混过关,未免太轻易,太小看他这全智全能的师爷了吧?
洪天福看着开始有些眼神闪烁的上司,如何榨出他的窘来的确是他这师爷,乃至师太师爷的太太,共同的恶趣味啊!
〃停停停!〃
袁蔚中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已经高兴地搬出厚厚一部《论语》摆在身边,随时准备开始旁征博引、长篇大论的师爷他就不能有个职业病发作,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的缺点么?
好歹他也当捕快近十年,要不是因为前搭档云飞扬那个家伙软硬兼施,加之许下无限暧昧的可能性,他至于沦落到这动辄让人绑手绑脚的境地吗?更可恶的是,云飞扬那家伙又早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一口给他。许下的空头银票,却没有一张兑现的,害他白欢喜一场。唉,人生寂寞啊!
像他这样的人,看见窈窕淑男,小小心动一下也不成么?那他岂不是人生全无趣味,直接出家当和尚。。。。。。不,干脆直接挥刀自宫算了。
〃您的凑巧也太巧了一点,偏在不肯带我们任何一个人出门的时候就遇上了。〃
专门撇开众人好找艳遇?洪师爷在考虑要不要再次发扬伟大的长辈亲情,好让自家上司脸色灰败得更彻底。
〃好了,我招了,我是觉得他很像最近邻县发生的一起诈骗案里的疑犯。邻县那个苦主是我朋友的朋友,被骗走了一颗祖传米珠佛,不敢大肆搜寻是怕犯人毁珠自保。他骗去的东西,想办法骗回来也就是了。可怜我一片报效国家的赤胆忠心,总被你看成邪念。〃
袁蔚中举手投降,干脆了当地把自己明里暗里打的算盘都合盘托出他也想通了,在〃公〃字面前,还是别打任何的私心比较有利于内部团结。若洪师爷查出这骗子真的有罪,不可再瞒,依律而办就是了。
〃早说嘛!〃笑眯眯把砖头厚的书一合,达成目的的洪师爷同意坦白从宽,〃你就敢说你没存着拿这个当威胁,好诱使别人就范的心理?〃
一个人查案可不是他们海宁县的作风。他们一向是上下一心,共同进退。
身为师爷,他更有责任督促自己的上司一心为公,不能以权谋私往邪路上走。
〃。。。。。。〃
知道就别说出来嘛!饶是袁蔚中自认脸皮不薄,也被说得老脸一红。不由得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师爷,唉,白面微须,儒雅大度,满腹经纶,身形高挑,正是自家喜欢的书生气质那款,就可惜看得到吃不着。。。。。。
早察觉出他的眼神有异,洪师爷临出门前杀了个回马枪,彻底叫袁蔚中绝想断念:〃别看了,再看也是徒惹伤心。其实,如大人不介意做下面那个,我也不介意想象成我娇小温柔的妻突然进化成满身横肉的男人,哈哈。〃
〃。。。。。。〃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