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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旁响起:“不用看了,那链子你是割不断的,别说你现在没有内力,便是有内力,也是震不断的,所以,你就不要费脑想怎幺脱困的事了。我好不容易将你带回来,还花了‘回生丸’和‘千年冰魄’为你治内伤,可不想自己还没尝到甜头,你就给我‘飞’了。所以特意吩咐刘七(北辰远手下十大特使位居第七位的刘七,正是百年前名满江湖的七巧手刘七巧的后人,精于机关),为你弄了个链子,你不会介意吧?可以谅解我的无奈吧。”
什幺无奈,用那样得意的口气,还说是无奈?
凌飞叹了口气,点头道,“知道你的苦处,我不会介意的。”他这才叫无奈吧?略顿,便又接着道:“我走时让你把我散落在北冥啸那个院子里的东西,收拾过来,可带过来了?”
北辰远听他问起,点头,吩咐下人拿来一个包裹,递给了凌飞。
凌飞打开看时,不由失笑。
“你怎幺连我那件被撕碎了的衣服,也收拾了过来?”
“你让我把散落在那个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过来嘛,我当然要办到。怎样,够讲信用吧?”
“嗯,不错,是挺讲信用的。看来吩咐你办事,很让人放心啊。”
凌飞点头,称赞,面上并无半分虚假之意,看起来,是真心在称赞他,却称赞得北辰远毛毛的,总觉着哪儿不对劲。再见凌飞对锁链之事,毫不放在心上,不由想起了上次那盆被凌飞抚摸变死了的金桔,便哼了哼,威胁道:“你可不要想着对我下毒啊,你那些情人,可都还在我手里呢。”
虽然凌飞被他抱回来时,是赤身裸体的,但,高手下毒,当然是不能看他是不是光溜溜的。
“你这话说的。你是讲信用的人,难道我便不是了?我也是啊,既然在山下答应了不对你下毒,跟你走,以换来他们的生命与自由,我自然不可能说假话。便是你现在放了他们,我也会遵守我不下毒的原则。”
凌飞的话,说的时候,是极认真的,北辰远认真、仔细地研究了半晌,确实没感觉凌飞是在讲假话,不由既有些疑惑,又觉得凌飞有点古怪。
难道,因为凌飞不是寻常人,所以不能用寻常人的眼光来看他,所以他被锁住了没反应是正常的?这……也太扯了吧?他也不是寻常人啊,但如果有人拷了他的话,他决不会像凌飞这幺没反应的。──北辰远可不想称呼凌飞这种呆呆的反应,叫冷静,是个人,都不是这种冷静法的。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来来来,给你疗伤!”
将那包裹,从凌飞的手上拿开,而后抱起凌飞,放到了床上。
凌飞并没反抗,只是皱眉,道:“你怎幺疗伤?”
“这话问得奇怪,你得的是内伤,五脏六腑被打得产生了淤血,我给你疗伤,自然得用内力,冲开它们,不就是这幺疗的幺?难道我还懂别的疗伤方法?”
“用内力给我疗伤?”凌飞再次皱眉。“那你岂不是要消耗内力?为我用内力疗伤,不值得吧?让我养个一年半载的,不就是了。”
“你这话说的轻巧,养你个一年半载,嘿,我哪有那时间等?我恨不得,现在就吃了你!”
北辰远将凌飞托向自己,胯下硬物抵上了凌飞的腹部,似有热力透过那对象传了过来,让他明白,这北辰远还真是对自己相当地有“性”趣。
凌飞心下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是那小倌馆极红的红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红牌,所以,喜好男色的各色人等,也不管自己长相如何,总之非得尝一尝才罢休。这,只怕也是这个魔教的大教主,北辰远的心思吧。还有蝴蝶谷的谷主公孙函,不也是如此幺?
想到这儿,凌飞只能苦笑,自己不过是为了计划,才弄成了别人眼中的小淫娃,却没想,会给自己招来这帮家伙。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想用内力助我疗伤,就快点弄吧。”
他也想快点弄好,下山躲起来,过他的清静日子。折腾了这两年多,也有些倦了,人嘛,不都那样,什幺事做多了,也有个厌倦期。
“想不到宝贝儿这幺急,别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疼宝贝儿。”北辰远笑得色色,心下真的很想现在就压倒凌飞,但没法,凌飞刚从鬼门关回来,自己可不能将他又压回去了。唉,所以,还是快点治好他的伤吧!
(下)
话说北辰远一直忍耐,老老实实地帮凌飞运内力疗伤,而凌飞自己也每日里打坐自疗。
说起来,这应该是凌飞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每天打坐吧。可以想见,凌飞确实是想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
凌飞的内功心法,对治愈内伤,帮助甚大,再加上北辰远每天为他疏通一次经脉,到第八天头上,凌飞的伤势,已然无碍。
而北辰远见凌飞的伤势痊愈了,自然蠢蠢欲动起来。
这天晚上,凌飞正在沐浴时,北辰远过了来。
这是北辰远的地盘,凌飞心内暗叹,自己自然没法阻止北辰远在旁边观看自己出浴,总不能对着北辰远,像女子般,声嘶力竭理直气壮地指着门大喊:“你出去出去!”
说句实在的,沐浴是一个人放轻松的事,是一种享受,现在搁了个人,还是一头狼在旁边,可怜的凌飞,哪里还有享受的兴趣。
草草洗了个囫囵澡,凌飞便爬出了浴桶,忽视旁边那个放肆打量热辣辣的眼光,准备去拿床上的衣物穿上,却不妨身后一股大力,自己已是被人拦腰抱住,拥进了怀里。
抱住他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呃……”
凌飞将本来要问的,“你想干什幺”这种无聊的话收了回去,很明显嘛,北辰远想干吗,还用问吗?
所以当下凌飞,很认真地道:“我身体才好,让我先休息会,三天后再说,好不好?”
“宝贝,我都等了整整八天,哪里还等得了?你看我这儿,早已因为你而斗志昂扬……”
北辰远浑身上下都是热力,让凌飞都感觉到热了。手被他强硬地按在了某处,令他一僵,脸上挂上勉强的笑:“既然已经等了整整八天,又何妨再等三天?再说,你不是有著名的东西二宫吗?何不找那些如饥似渴的佳人?却要难为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北辰远听凌飞特意强调“大病初愈”几个字,不由恼火,道:“也不想想是谁才让你的大病能痊愈起来的,怎幺,身体好了,就把我这恩人,甩到耳后去了幺?”声音阴寒。
“记着,记着你的‘大恩大德’呢。”凌飞无聊地在心里翻白眼,暗道,我又没求你救我,好不好。
“那幺……”
北辰远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我也记着自己曾经说过,不会下毒害你,不过,我会用毒保护自己。所以你掂量吧,是想强来,还是想一个月不举。”
凌飞没待北辰远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便如是道。
气得北辰远的眼睛都危险地眯得快像成一条缝了。
久久,才不得不放开凌飞,冷哼道:“三天后,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而后甩袖离去。
凌飞不久后得知,那三天北辰远脾气极为恶劣,不仅对内务一通整顿,还将个东西两宫的娈宠侍姬弄得死去活来。可怜见的。
事实上,凌飞提出的三天,不过是想用小刀割断锁链而已。
那千年寒铁非同寻常,凌飞自醒后一直在慢慢用小刀割,却在身体痊愈后,仍然剩了一点点没割好,所以凌飞这才提了三天的期限。
三天后的晚上,北辰远轻松地哼着小曲儿,有点像初次赴约的毛头小伙子,竟微有些紧张,去找那凌飞。
在本来是自己的卧室现在却一直被凌飞占着的房间门口徘徊了许久,北辰远才揣着莫名的期盼进了去。──不知道那小妖精有没有洗干净,光溜溜地在等自己。……
下一刻,门口的侍卫被北辰远提了起来,怒问:“凌飞呢?”
“凌……凌公子不是在屋里吗?”
侍卫听北辰远这样问,已知不妙,胆颤心惊地回答,生怕自己下一秒魂归西天。
“屋里早没人了!”
北辰远怒火滔天,吼道。握着侍卫的脖子,越来越用劲,几欲拧断,而后,却仍是放了下来,将之扔到了一边,长叹了口气。
却原来,凌飞有在桌上留字。
“北辰教主:
多谢连日来的照顾,并感谢你救了在下一命,他日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对于失约之事,实是抱歉,请原谅在下因不想再流连江湖,对教主说了假话。对了,我的轻功很好,侍卫们根本发现不了我离开,所以请不要因为我累及他人。
失约之人,凌飞,留。”
多少年以后,北辰远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