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檀梓雪白肩膀上,顺着线条柔和的背脊向下,浏览纤细柳腰与丰润的臀。
丝丝黑发散落,衬得肌肤更显白皙。不用伸手去摸也知道那触感是多么滑腻细致,这些年来他已经拥抱过着幅躯体无数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碰她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平雨的模样。
下意识地总会想呼唤平雨的名字,却也总是被那丰盈柔软的胸脯提醒,他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个女人。
默默盯着檀梓着衣,突然坐起身伸手环抱住她的柳腰。“怎么了?”檀梓登时顿止住桌衣动作,侧过脸问道。
“没什么……”脂粉味混着女子馨香沁人呼吸,自问可还记得平雨身上是什么味道?似乎,都已经模糊了,无法精确描述,“只使突然想抱抱你而已。”
无涉肉欲,只不过是单纯的想抱一抱。赵三哥警戒过,不能迷恋青楼女子,但他不认为那种感情叫迷恋。然而,不是迷恋又是什么呢?也许,不过是一种寄托吧。虽然无法明确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寄托……
檀梓轻轻将手复在宝岩交叠于她腹部的手上,“要再躺会儿吗?”柔情似水。有时候女人对男人来说不只是情人而已,恋慕的也可能是那一份属于母性的温柔。
宝岩沉默了许久。静静环抱着,一动也不动。好半晌后才慢慢吐出回答:“不了,我该走了。”沉溺,总是不被允许。
“庭秀不告而别?”声音温婉,平平淡淡不带一丝火气,一如往常的谦和。
“恩,”戚霜白点了点头,“坊主似乎不太以外?”
“可想而知啊,”蓝苍婧轻笑,绝色魅惑。若不是戚霜白打小到大、早就已经看惯了,只怕也要为这一笑而惊心动魄。“接连着目睹衣煌和我杀人的场面,料得到他受不住。”
“那……”低下头,翻着自己手上的小册子,“要怎么处理?”
“掌握她的行踪,处置就先搁着吧,缓几年再说。”微眯眼望向远方,“做事老在人意料之内就不好玩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向霜白,“对了,你不是要和衣煌一起上街采买一些染料的药材吗?”
“哎,对啊……”
“那就快去吧,早去早回,还有不少事儿要忙呢。”唇线弯成一道微微上扬的弧,并不代表就是笑;就算笑了,也不等于就是开心。
“是。”依旧是这么一个字。没有任何不甘愿,纯粹的服从。
该相逢的,总是免不了。
踏出春风楼的时候,宝岩偶然想起两三年前第一次自春风偶走出时的情况。连追过几条街,就只不过为了匆匆一瞥间,看起来很像平雨的侧影。
微微笑着,自我解嘲。
刚走完一躺镖回来,暂时也没什么事,便很有限的慢步走着,四处走走看看逛大街。不自觉间,晃过四五条街,人群渐稀。
应当静辟的角落,却传来有些嘈杂的声响。
受好奇心驱使,极目四顾、搜寻声音来源。然后在一间几乎荒废已久的宅院里,发现他所要找的东西。
三四个看来绝非善类的汉子围绕两名少年男女,少女整个身子缩在少年身后,背几乎要贴靠上已经颓坍大半的强,灰色的裙摆沾上些许黄土。
汉子们笑得不怀好意,你一言,我一语,轻佻侮辱。
“这就不是咱们故意要找麻烦,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单薄的身子骨简直和个娘儿们没两样嘛。”
“就是说啊,这么细的手臂……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只怕……只怕就连抓只鸡的力气都没有吧?更别提要满足姑娘家了。”
“哪哪男,我来说句公道话吧。你瞧瞧咱们兄弟几个,多么身强体壮?与其让她跟了你,倒不如跟着咱们兄弟几个比较幸福,你说是吗?”边说话,边伸出壮硕的手臂,一使劲儿、臂膀上便筋络暴突,更衬得少年瘦弱。
少年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看得见他双手随意地交叠在身前,好象对于目前遭遇的情况并不怎么担心,忽尔抬头,似不经意地朝苏宝岩望来。视线交会的瞬间,笑了笑。
刹那间如遭雷击。
眉型以温柔的线条勾勒,笑起来便眯成一线的眼睛细长,虽然算不上挺、倒也不怎么塌的鼻梁第下,是那张总斯斯文文弯着一抹笑的嘴,分开来看时并不怎么特殊的五官,排列组合成那张午夜梦徊思思念念的容颜……
少年朝他笑笑,然后开口道 :“壮士,劳烦伸个援手,不知道方便吗?”少年的声音像有股魔力,待他回过神来,才愕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那些汉子打跑了。
少年正对他一鞠为礼,谢道:“多谢壮士相助。”
反射性的抱拳还礼,客气地答道:“哪里,阁下多礼了。”说完话,视线仍傻愣愣直盯着少年的脸庞。
立身近处认真瞧仔细了,其实倒也不是真那么肖似到一模一样的地步。除却年纪之外,这名少年的五官线条比平雨要柔和细致许多,身形也略有不同。
少年的笑容很静,有种安定的感觉。也许,就是这点让他觉得少年像极了平雨吧?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啊、没、没什么。”经一提醒,宝岩才惊觉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是件很失礼的事。“只不过阁下的容貌生得与在下故乡的一位旧友极为相似,所以……”尴尬的笑笑,余下的话不必明说也该很容易了解。
“原来如此。”少年没有再多追问什么,仍然是那一抹浅笑盈盈。“寒舍离此不远,不知壮士可有空闲至舍下喝杯茶?也好让我们一谢相救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就不多叨扰了。”
“对壮士来说是小事,对我们来说却不是啊。壮士是江湖人,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可也不是平白受人恩惠不知图报的。”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
“姓苏,双名宝岩。二位是……兄妹?”看起来长得不像啊……
“不是亲兄妹。”少年浅笑依旧,为宝岩解答疑惑。“只不过是一群情同手足的孤儿而已。”眼角余光见身后少女悄悄探头张望,出声唤道:“霜白,还不快向苏公子道谢。”
霜白听得少年呼唤,霎时间反射性的缩起肩膀、像做了什么坏事被逮个正着似的。眨眨眼,双手仍拉着少年的衣服没放,朝宝岩鞠个躬,“谢谢苏大哥。”
“就别这么客气了……”不经意一抬眼瞥见少年微微颔首,就不知是向着他或者是对霜白作为表示嘉许?一个恍惚闪神,又仿佛见到每一次拎着一天的努力成果回家,平雨对自己浅浅笑着的样
“衣煌把人带回来了?”蓝穹婧顿下手边帐务,微扬眉。在听完霜白叙述今日与衣煌外出时发生的事后,仅是淡淡道出这么一句。
“恩,正在外头聊着呢。”霜白偏着头,若有所思四道:“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很高兴的样子……他似乎只要看见煌哥哥就很高兴的样子,大概是思乡情切吧”
“只是思乡而已吗?”有些暧昧的笑笑,含义不明。“如果我料得没错,我们以后大概会很常看到这位仁兄了。哎,可就热闹了……”
根据,檀梓所提供的消息——这苏宝岩家乡那位旧友并非单纯只是朋友的关系而已,自他们的对话推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吧?那么,为了一界相思之情,推论日后只怕会一逮着空就溜来瞧衣煌。是该说衣煌箱是带有吸引这类人的气味吗?曾经,被人当成娈童桊养五年的衣煌……总是会这么凑巧的遇上,对男人有兴趣的男人。
霜白一头雾水的眨眨眼,“会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我不知道。不过……”视线飘向门口,“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多点刺激。”
“刺激?”
“对,刺激。”颔首、微笑,“要小心别让个常来染坊的人发现我们的身份,算是带点刺激性的游戏吧?”檀梓说过,苏宝岩的武功虽然算不上顶尖,直觉却异常敏锐。要瞒过这样一个人,是挑战吧?相当,有趣的挑战。
“……如果……”沉吟半晌后开口,“被他发现了,坊主打算怎么办?”
“当然用最简单的方法办罗。”蓝穹婧笑得很愉快、无辜且无害,“就交给衣煌去处理,他会知道该怎么做。”人是冲着他来的,当然就交给他解决罗。
自认一向是个相当讲究公平的人。解铃,还需系铃人呢。
“混帐东西、大骗子,你一定会食言……”岁月匆匆,又一次年关将至。施平雨挽起早已及股的长发,做着惯例性的大清扫。在扫到那个离家出走五六年仍音讯全无的家伙离家前的房间时,忍不住边扫边咒骂着。
“说好三五年就会回来看我,三年过去、五年过去,却连封捎信回来都没,大骗子、大骗子,变成肥猪我可不管你……”骂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