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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激涌而出,沈玉晃了两晃,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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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二叔终於不再把自己封入山洞,这几天一直偷偷的在院外看著沈玉,天行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去探探沈玉的口风吧。
夕阳西下,窗边人影仿佛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天行盯著沈玉落寂的背影看了很久,暗叹一声:“玉,我想和你谈谈二叔的事。”
“你说吧。”沈玉的语声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喜怒,天行倒是愣了一下,还以为他会很激动呢,难道他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
“玉。”天行犹豫了一下,“这两天你实在是太平静了,能告诉我你在想什麽吗?”
“是吗?我自己到没有觉得。”沈玉回头看了一眼天行,目光又转向窗外,“这几天确实想了很多,以前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凡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都应该无条件的相信我,信任我,可是,我居然怀疑我的父亲杀了二娘,我连我的父亲都怀疑,我还有什麽资格怪别人怀疑我呢?”低咳了两声,略做喘息,“现在想来,父亲过得确实不快乐。我现在才知道原因,他一直是爱著月栖桐的,为了他,宁愿舍弃自身的清誉,自杀谢罪。父亲其实又是最狠心的,他让一个那麽爱他的男人如此痛苦的活著。所以,这件事我不想追究,也,只当没有发生过。”
“玉,你不追究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原谅二叔了。”天行心中一喜,“那麽,容我冒昧问一句,你是否愿意下嫁於我二叔?“
“月天行!你说什麽?“沈玉不可置信的看向月天行。
“玉,我这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很多事,包括你在西夏的经历。玉,没有人会完全包容你的过去,可是我们会包容你,二叔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只要服侍他一年半载,二叔去後,我一样会接著照顾你。”
“月天行,你把我当成了什麽人?“沈玉凄然一笑,”不错,我在西夏曾经被元昊赤身锁在地上一个月,在那一个月里,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侮辱我,强占我。或许,在你眼里我是最下贱无耻的,我还有什麽颜面苟活於世?不过,恰恰相反,在我眼中,我不知比你高贵多少,月天行,你是我所见过中最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之人。你知道我在西夏的经历,事无不可对人言,就算全天下人知道又如何?你以为没有人会包容我的一切吗?呵呵,我用不著别人包容,而且,只要我愿意,我相信不止一个人会心甘情愿为我赴汤蹈火。你知道我在月氏的经历吗?你知道我去过嬷宫吗?恐怕你不知道吧。你还带著面纱做什麽?难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月天骄的双胞胎兄长?你为什麽不和天骄相认?为什麽不回月氏?如果你能多了解一些你的兄弟,你就不会跟我开口说这些。更何况,你又了解你的二叔吗?你可曾考虑过他的感受?月天行,你实在是太自作主张了。“
天行一时垭口无言,只是愣愣的瞅著沈玉。
“我累了。”沈玉垂下双眸,浓密的睫毛遮住黑瞳中流转的凄苦无限。
“对不起,玉。“天行缓步迈出房门,落日的余晖射入眼中,微微眯起双眸,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似怒火燃烧,真是奇怪,今日的夕阳为什麽如此绚烂刺目?
无聊漫步,竟走到了温泉水畔,伸手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英俊至极的面容。天行盯著温泉水一动不动,雾霭朦胧中似乎又看到了出尘脱俗的身影。
“怎麽,你在这儿发什麽呆?想泡澡的话就脱衣服下去,不想泡澡也别站在这儿碍事。“林苏子走了过来。
“唉,”天行叹了口气,“我刚刚被人骂了一顿。”
“哦?那可真是难得。”
“而且,是狠狠骂了一顿,我还哑口无言。“
“活该。“
“你怎麽这麽说我,我被人骂了你还落井下石。“
林苏子微微一笑:“知道沈玉的厉害了吧。其实,我很佩服沈玉的,如果我是他,我想我没有勇气活下去。“
“是啊,以前我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让人玩弄的贱人,可是,相处越久越觉得他是那麽的纯洁高尚,任何污秽都无法玷污。”
“天行,”林苏子一皱眉,“你一向游戏人间,这次该不会是真的动心了吧,我警告你,想也不要想。”
“唉,”天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人如何能左右自己的想法呢?不过,喜欢玉的人一大堆,也不差我一个。”
“天行,”苏子奇怪的瞅著天行,“你想搞什麽?你不是想成全你二叔的吗?”
“是啊。”天行点点头,“玉这麽善良,二叔这麽可怜,你不觉得他们很有希望在一起吗?”
“天行,我真搞不懂你,你到底想干什麽?”
月天行微微一笑:“你不用明白,其实就连我也不是很明白,走一步算一步吧。”
“天行,”苏子叹了口气,“我想离开一阵子。”
“啊?怎麽了。刚回来怎麽又要走。”
“憋闷。”
“遥儿又惹你生气了?”
苏子摇了摇头:“娘临终前让我照顾遥儿,可是,我想,遥儿并不需要我。”
“苏子……”
“我知道遥儿喜欢的是你,可是你并不喜欢遥儿,唉,各人自由各人磨啊。”
天行沈思了一会儿:“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苏子,你在武林大会上露过面,万事小心。”
“我会的。”林苏子微微一笑,“遥儿就拜托你了。”
天行拍了拍苏子的肩膀:“放心,我会看得很紧。”
29
“花间一壶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夜风习习,林苏子斜靠亭檐,举头望月,一扬手中的酒坛,“月亮,我敬你。“咕咚咚喝下一坛烈酒,甩手将酒坛远远扔出。亭檐上横七竖八的摆著几个酒坛,有的已经坛空酒净,有的还未开封,苏子随手拿起一个尚未开封的酒坛,打开封条,站起的时候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纵身跳下凉亭,抽出随身佩剑,“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宝剑挥出,身随剑转,“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後各分散。”坛口对准嘴唇,又是一饮而尽,仰天长笑,“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宝剑颤颤巍巍挥出,身子摇摇晃晃舞起,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恍惚中一个清劲的身影缓缓走近,伸手相扶,“你醉了。” “哇”的一声,苏子不住呕吐起来。萧瀚微微皱眉,这人是魔教中人,自己是否应该把他抓起来呢,嗯,还是算了吧,他正醉著,自己总不能趁人之危吧。轻轻拍打苏子的後背,“好些了吗?”
一声冷笑传来,“一向自认为是名门正派的萧家人,没想到也会和你们所谓的魔教余孽在一起。”
萧瀚微微眯起双眼,月光下,月天骄挺拔的身影临风而立。
“月天骄?”
“是我,萧二公子好雅兴,不过月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了。”
“月天骄,”萧瀚不由大喊,“我知道你对我们萧家有成见,不过我只说一句话。”
“哦?你说。”
“润儿失踪了。”
“什麽?”月天骄一愣,“你们怎麽搞的,润儿为什麽会失踪?”
“那天我们投宿客栈,中了迷香,醒来後润儿就不见了。”
月天骄微微冷笑,“你弄丢了人,与我和干?”
萧瀚微垂双眸:“我言尽於此,你想怎样一切随你。”
月天骄一跺脚转身离去,萧家人还真是够笨的,玉儿就没看好,现在润儿又丢了。
萧瀚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醉倒的人影,正对上一双饶有兴趣的双眸。萧瀚一愣,“你醒了。”
苏子双颊晕红,微微一笑:“我没事,多谢萧二公子了。”
“你,”萧瀚微微犹豫,“你叫什麽名字,怎麽会在这里独自饮酒?”
“我姓林,名苏子。”苏子打了一个呵欠,“头晕,好困哦。”
“苏子?喂,你不会就这麽睡了吧。”萧瀚无奈苦笑,这个人,也真是的,就不怕自己把他杀了。
30
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丫头们叽叽喳喳的笑语,莫非是已经回到了家中,萧润努力睁开双眼:“紫藤。”
“公子,您终於醒了,您是叫我吗?不过我不叫紫藤呢,我叫红珊。”
“你是?”萧润疑惑的睁大双眼,“我二哥呢?这是什麽地方?”
“公子,您不记得我了,在苏州虎丘云岩寺塔下。”
“哦,是你。”那个来找遗失手绢的小姑娘。
“公子昏睡了十多天也该饿了吧,翠儿,去叫厨房做些清淡的小菜上来。”
“姐姐放心,我一定让她们做些精致拿手的过来。”小丫头翠儿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去,要我放什麽心。”红珊冲著翠儿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转身又是一脸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