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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可能要持续几个小时,你最好有体力陪到最后。”
“你不留下?”并不是多伊尔期待,他只是觉得路加应该会和他一起陪薇薇安度过难关,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关键时刻离开。
“薇儿可是我的妹妹,她不会这么脆弱的。”路加温柔地凝视着昏迷中的薇薇安说道:“再说我并不适合扮演守护者的角色。”
那你是想做复仇者吗?多伊尔最终没问出口。“弗莱彻呢?”
这次路加没有回答便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是分隔线…
一个小时后,路加在他的书房见到了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弗莱彻,显然他是在等候路加归来。
弗莱彻按照惯例接过路加的外套挂起。“我听说小姐……”他停顿住没有说完,因为他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眸正盯着他。
“你昨晚在哪儿?”
“我到海边去散心了。”
“一个人?”
“我不想被人打扰。”
也就是没有任何不在场的证据。听上去简直就是低级肥皂剧里最下三滥的借口!路加深吸了口气最后问道:“你和薇儿到底说过什么?”
弗莱彻的脸色立刻唰白,仍倔强地不吭声。
“不能告诉我?”
“……”
“那你是想隐瞒我了?”
“……”
“那天晚上,你和薇儿的异常能瞒得了谁?瞎子都能闻到那味道!”路加站在弗莱彻面前,抬头正好对上比他高的男人的双眼,他的威严让人不能视若无睹。
“您这是……在怀疑我?”灰蓝的眼承载着满满的痛苦,让路加不由地迟疑了一下。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弗莱彻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自己握住抢头部分递给路加,“我不能告诉您我和薇薇安小姐的谈话,也无法解释事发当时我为什么没有不在场证据,如果您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就请用这把抢杀了我。您可以杀了我,您有这个权利,但我无法容忍您的怀疑!”年轻的男人用最坚决的声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喘着气,像只受了伤的狮子,挣扎着等待猎人最后的裁决。
“你这是在考验我?还是想试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路加没去接弗莱彻的枪,反而伸手将他可能是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拨整齐。洁白的手指从额前顺着脸侧的轮廓一直滑到下巴,那是一张已经该被成为成年男子的脸,搓了搓指尖,上面还残留着刚冒出的胡茬的触感。“这就是被我一手培养出来号称我最得力的左右手的男人?你太失态了。”
弗莱彻无力地垂下手臂,目光黯淡,那瞬间他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稳重和理智,和个易冲动的普通男人没什么差别。
“刚才安布罗斯打电话来说要送我一份礼物,一份能让我高兴的礼物。”路加将头发束起甩到身后,见弗莱彻楞杵在那儿动也不动,便问道:“要看的话就跟着来。”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弗莱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直觉告诉他安布罗斯的礼物和薇薇安遇袭的事有关,而他现在已经无法摆脱嫌疑了。
46
弗莱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第二次来到安布罗斯的庄园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路加坐在后排上闭目养神,一路上都不曾多看过他一眼。
方向盘稳稳地向左转过半个圈,驶上正门前的直道。在车子行使到二十米距离的时候,大门缓缓向两侧滑去,显然庄园的守卫已经得到贵客来访的通知,奇怪的是控制室的领道员打出标示路牌示意他们前往副楼。
在驶过一个左拐弯路口时,两人发现右侧角落的草地上被挖出了一个大坑,翻出来的泥土在旁边堆成了一座小土丘,上面插着一根杆子,顶部套上了绳索,形状极像几百年前盛行的绞刑架。
弗莱彻在指示地点停下车,路加的双脚刚落地,安布罗斯就迎上前来,显然守候已久。
带着张狂笑容的男人丝毫不顾众人的眼光,搂住路加就来了个法式热吻,而路加的配合更是让身边的人几乎将指甲掐进手掌中。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把你叫来吗?”安布罗斯直接问道,因为他知道目前的路加不需要听他说什么对薇薇安发生的不幸表示同情或安慰的话。
“如果是我想像中的理由,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安布罗斯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弧线,揽着路加往里带。弗莱彻紧跟在后面,并未遭到阻拦。
在离目的地很远的地方,路加就听到一阵声嘶力竭的咒骂,使用了当地方言中最不怀好意的字眼,几乎可以用恶毒来形容。
走进房间,路加才发现大厅中央放着一只铁笼,里面关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低垂着头安静地靠坐在笼边,另一个则在狭小的笼子内不停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抓住栏杆疯狂地叫骂一番,见周围的看守全都无动于衷就不由地气馁,但安静不了片刻又旧态复发继续大声咒骂。
那些看守的表现让路加也不得不由衷地称赞,真不愧是德福雷斯特家族的人,受到这般的挑衅仍能保持冷静忠于职守,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这种定力绝非常人能有。
路加以眼神向安布罗斯询问这两人的身份,后者解释道:“这两个小子就是你妹妹出事那天和她在公路赛车的人。”
路加闻言拔出弗莱彻的枪,向笼中的两人走去。
那个吵闹不休的年轻人背对着门口,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路加走到他背后,静静地举起手枪,拉下保险。
这时那个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煞白了脸,但神色中的慌张仅仅是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死般的沉寂。
吵闹的年轻人终于察觉到异状打算向后看,身体才转过一半,耳边就传来爆裂般的巨响,一个坚硬灼热的物体擦过鼻尖,击中了身后的人。
大量鲜血从颈动脉上的小创口中急速喷涌而出,像把喷头一样在空气中制造出粉红色的黏稠的雾。如同正在装扮的女人会将香水喷洒在空中,轻盈地转着圈,让那魅惑人心的分子均匀地黏附在细腻娇嫩的肌肤上,俘虏了男人的心。
所有的人都由衷地庆幸耳根终于清静了,那个幸存下来的年轻人终于安静了。他僵硬地转动着眼珠,却没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楞楞地抹了下脸,瞪着手上的液体,张大了嘴“呼哧呼哧”地气喘如牛。
路加将抢抛回给弗莱彻,无视他夹杂着担忧和愤怒的目光,自己走到安布罗斯身边问道:“不介意吧z?”
“哎呀,这两个可是重要的线人啊。”安布罗斯双手插在裤袋中斜靠在门边,好以整暇地看着路加的动作,眼神中透露着赞许。“不过你做得对,那个家伙恐怕是死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只有丧家之犬才会乱吠。”
“他终于肯好好面对现实了。”路加转了转手腕,吉乌尔扎式手枪的后坐力让他感觉不舒服。
安布罗斯笑着搂住路加,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贴在耳边低声说:“接下来的就交给我怎么样?”说完还故意轻轻咬了口覆着细小微绒毛的耳朵,满意地看到路加略微不自在地偏开脸去,从他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见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的美景,顿时心情大好。
路加沉思片刻点头同意,他也想看看安布罗斯究竟会用什么方法让那个男子开口。在观摩了整个过程后他不得不承认安布罗斯的方法真的极富民族特色,可列入刑讯逼供的经典y。
安布罗斯的方法也让路加明白了在花园中看到的大坑和吊杆的作用。在大坑中注满温暖的水,倒入一群有着绿色背部和鲜红腹部、体侧有斑纹的鱼,路加只记得当时听到一些人称呼这种鱼为“巴那”,成群的鱼跟着一个首领整齐地游动着,显得分外诡异。看守们将死去的男子抛入水坑,刹那间所有的鱼都疯狂地攻击着同一个目标,被绑在吊杆上的人清楚地看到脚下所发生的最血腥的一幕——“巴那”那短而有力的颚紧咬住猎物,三角状的锋利牙齿深深地嵌进肌体,剧烈急速地扭动着身体,每一口都撕下乒乓球大小般的肉块。人体中潜伏的类似野生动物的本能让男子感到无法克制的惊恐,尤其是当他的脚心被划出一条三公分见长的伤口,鲜血滴落到水面上时,“巴那”所表现出的那种疯狂。当他得知多数“巴那”将被捞出仅留几条在水坑内,而他则会以每小时一公分的速度被沉入水中,至少要当几天的饵食才能彻底死去的时候,他彻底地屈服了z。
可惜他并不知道事后安部罗斯会用嘲讽的语气告诉路加,这种“巴那”——也就是常人所说的食人鱼在失去首领数量又很少的情况下攻击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