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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三伸出手爱抚的摸了摸巧儿的肚子,说道:“儿子,你需乖些,你娘亲休息好了,你才康健,等你出生,爹爹一定好好疼你。”
“……”巧儿只笑不语。任由小十三弯下身子,将耳朵覆在凸起的肚子上……
莫纤语躲在树后,不自觉间嘴角上扬,说不定几个月后,御史府也会有孩子热闹的哭声,当真令人向往……
片刻之后,看着小十三扶着巧儿回了屋子,熄了烛火,莫纤语才抬脚朝着偏院走去……
莫纤语绕过几颗梨树,径直朝着楚宴曾经住过的屋子行去。
轻轻推开屋门,里面被月光照的半明半暗,莫纤语将屋内的一事一物细细的看了一遍,湛蓝的床铺整洁如常,被子摆的干净利落,小桌上还有楚宴亲手帮管家做了一半的账目,账册旁边茶杯里还有半杯清茶,在月光下泛着淡淡余晖。
莫纤语坐到床榻之上,用手轻轻拂过楚宴的被褥,伸至楚宴的枕下,将藏青色的梨花香囊摸出,凑到鼻息下轻闻,只剩半点余香,和被无数次摩挲而褪了色的香袋……
你终于不在是我的侍卫了……楚宴……
莫纤语竖起耳朵,听着远处似乎有脚步临近,来不及多想,从后窗翻身而出,蹲在窗子底下,屏气凝神……
楚宴的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照的不那么真切。
莫纤语透过窗缝,看着楚宴寂寥的身影落坐在桌前,将烛火点亮,又起身脱掉了外袍……
看来楚宴今夜并不想回去楚王府,莫纤语忍不住叹息:楚宴,你这又是何苦呢……
楚宴将桌上的半杯凉茶倒掉,拿起手中的账册……半个时辰后,终于吹熄了烛火,合衣躺倒在床榻之上……
莫纤语刚想起身离去,见屋内又有了动静,终于又蹲了下去,兀自感叹,这听墙角也是门技术含量颇高的活儿,想蹲则蹲,想走可不那么容易,莫纤语揉着发麻的腿,只好再忍受片刻……
楚宴在床榻之上翻了个身,手不自觉间朝着枕头底下摸去……
募然起身,将枕头翻了个个,手迅速将枕下摸了个遍,又起身将整个床榻寻找了一遍……
莫纤语蹲在窗子底下,低下头,展开手心,藏青色香囊静静躺在手心当中……
楚宴拉开房门,冲进夜色当中,四下环顾,口中低喃:“纤语……是你回来了么?”
片刻之后,楚宴才只身回到屋内,身形更加寂寥,坐在床榻之上,暗自苦笑……
莫纤语腿已经麻痹的动弹不得,不得不坐在窗下吃药咧嘴忍着酸麻之痛。
房门轻响,屋内烛火被再次点亮。
“楚侍……世子,今夜不回楚王府了么?”湘云的声音响起,一边将屋内烛火挑的更亮些……
楚宴从床榻上起身,坐于桌前,对着湘云说道:“湘云,我不在的日子可有没有人进过我的卧房?”
湘云略略思量片刻,坚定说道:“除了我每日来收拾以外,外人不会有人入内,你一早就吩咐过的,没人敢……”
湘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宴打断道:“那你可有看见我枕头底下的香囊?藏青色的……”
湘云立刻点头,并朝着床榻走去,口中一边说道:“看见了……今早我收拾房间的时候,还特意将那个藏青色香囊放在枕头底下的……”
“你确定白日里没人进过我的房间?”楚宴再次怀疑问道。
“没有……”湘云答的肯定。
楚宴陷入沉思,看着湘云走到床榻前,将枕头底下再次摸了一遍,满脸的不敢相信。
“去取些酒来……”楚宴声音平淡。
湘云颇为为难,看着楚宴从宫中出来,毕竟也喝了不少,刚送进来的醒酒汤还没派上用场,竟然又要继续饮酒。
正在踌躇之际,楚宴再次开口,道:“湘云,去梨花白来,越多越好……”
“可是……”
楚宴抬起头看向湘云,湘云终于闭了嘴,独自走了出去。
莫纤语望月叹息,楚宴酗酒的时候还的确少见,看一看也无妨,干脆换了个支持,稳坐在地上,听着湘云将酒送了进来……
“回去睡吧……|”楚宴声音柔和,却容不得拒绝,湘云只好三步化作两步,依依不舍的缓慢提步离开……
窗外闻的阵阵酒香的莫纤语,快要睡着之际,终于听着酒坛落地的摔碎的声音,伴着楚宴不真切的低语:“香囊……难道我唯一的念想……也要拿去么……”
莫纤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楚宴已经醉倒横在床榻之上,一个翻身,坠落在地,手背硌在酒坛碎片之上,深红色的血晕染开来,湿了身上华贵的衣袍,楚宴却丝毫没有动弹……
莫纤语翻窗而入,将楚宴踉跄扶起,安放于床榻之上,将酒坛碎片拾起,掷出窗外,又取了楚宴身上的汗巾,将手背简单包好,转身离开……
走出两步,突又想起,从袖管中掏出香囊,放到床榻里侧,看着楚宴紧闭的双眼,睫毛垂下的暗影,莫纤语不禁唏嘘,这么不设防睡着的楚宴,安静的像个大孩子……
莫纤语忍不住伸手去触摸,梦中仍蹙紧眉角楚宴的俊美脸庞……
手上一重,楚宴的手已经将莫纤语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眼睛都未曾睁开,莫纤语大惊……
“既然只有梦里才能见到你,就留在梦里吧……”楚宴声音低迷,自言自语。
莫纤语顿住要抽回的手,任由楚宴将自己拽着,朝床上扑去……
楚宴力量之大,莫纤语一时难以应对,便被楚宴拽上了床榻,从身后将她紧紧揽住。
楚宴身体的温度隔着衣料阵阵传来,带着梨花白的香气,莫纤语不敢动,也不敢离开。任由楚宴将自己抱的紧紧。
“纤语……真高兴你今晚又来陪我……只是,府内的梨花白可被我喝的差不多了,若是你活着会不会心疼?”楚宴嘴角带笑,仍不肯睁眼,深怕一睁开眼莫纤语便要消失……
“我会……”莫纤语淡淡回道,笑着继续说道:“扣你两年的全部月银……”说完兀自浅笑。
楚宴在莫纤语身后蹭了蹭,将头埋在莫纤语的颈项,含糊回道:“你要你每日来我梦里,我永远不要你的月银……”
莫纤语鼻内酸涩,轻轻叹息……
四更锣声响彻遂安,莫纤语从楚宴怀中缓慢退了出来,立在床前,将楚宴的被子盖好,看着楚宴呼吸见均,终于再不回头,走出卧房……
……
遂安城的街上一如往昔,夜静的连脚步声都被无限放大,听着更夫声音已经向另一条街行去,莫纤语仍旧止不住脚步,一路朝着商子阙的府邸前行……
翻过高墙,假山之后,几盆君子兰依旧如初,只是错过了花期。暗绿色的叶子与假山几乎融为一色。
莫纤语蹲在假山后,看着商子阙书房内的烛火,不禁叹息,曾为御史的她,可曾处理朝务到这个时辰?话说《合房指要》参的如此详细,也看不到四更天啊……
莫纤语正准备翻墙离去,却不甚的一脚踢在了花盆之上,疼的眼泪横流……
书房门被猛然推开,一袭月白色锦袍的商子阙靠在门框之上,身形有些踉跄,疑惑的目光朝这边望了过来……
莫纤语迅速躲入假山之后,不禁汗毛倒立,大气也不敢轻易呼出,心中暗自想着在商子阙过来之际,自己要如何脱身,才为上策……
眼看着走是走不了了,即便他认不出自己,估计那货也要把自己送去见官,默默盘算到底要编个什么理由才好……
商子阙脚步虚浮,逐渐朝着假山靠近……
二人只剩“一山”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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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采婲只是兼职!
眼看只有“一山”之隔的二人,便被街上的一声“抓毛贼”的喊声,都给惊的愣在原地。
商子阙折身便往回走去,大声唤来下人,吩咐道:“去街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下人领命离去,莫纤语顾不得许多,直接翻出高墙,将商子阙背影深望了一眼,快速离去……
回到楚王府几乎已经天亮,莫纤语卸掉自己的行装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楚宴以世子身份回朝,又赐亲王礼遇。朝中众臣一时间都登门拜访,以图亲近。
蓝将军已从大狱里提出,商子阙亲审,定罪二十一条,念在以往军功,流放塞外,有生之年不得回遂安,往日里风光的将军府一败涂地。
楚宴倒也不闻不问,整日将自己关在府里,接受着朝廷各路官员的拜见,其余时间只养花弄草,端着一副闲散王族的模样,不问世事……
朝中商子阙也没闲着,利用这短暂的平静,拟定了新的律法十七条,直接将一批朝中众臣彻底的来了次大换血,东方朗持观望态度,任有商子阙的大刀阔斧,东方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