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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谁?”莫纤语急急问道。
“还未定下,只是边关传来消息,说白老将军遗言,一切听从商丞相指示……”楚宴声音冷静。
“可他是言官!”莫纤语急着甩掉楚宴的手,看向一旁宠辱不惊的商子阙。
商子阙原地稳立,并太抬首看她。
楚宴眼中一抹复杂的情绪流过,深深将莫纤语的神情映入眼帘,语气凉凉:“我自然知道他是言官,我还没说派他出征,你激动什么?”
莫纤语哑口无言,愣愣的看向楚宴,她方知道,商子阙之所以没被软禁,又恢复了丞相之位,一定是跟这有关系了……
楚宴收回目光,示意各个大臣都坐,莫纤语也跟着坐在楚宴身旁,手指紧紧攥着桌上滚烫的茶杯,不喝也不看,皱着眉角,看向地面。
楚宴一副王者风范尽显,将殿下大臣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由于隶王身体抱恙,本王不得不暂代先皇处理眼下危机,估计众位大人也有知晓,如今边关起事,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必定是知道我朝皇帝驾崩,趁乱攻击……白老将军战死,军心动摇,本王这许多年来尚在民间,对征战之事疏于理解,还望各位大人共同意谏,度过眼前危机……”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处处显示自己无奈,才会代为处理国事,可知情人都清楚的很,隶王是因为何事抱病。楚宴登机势在必得,自然不会有人逆水行舟,只要楚宴说一句迎战,自然会有人挂帅出征。
只是楚宴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并不派自己的心腹出征,意图很明显,这杖不好打,若是打胜了了,平添楚宴的一抹军功,若是败了,势必对楚宴登机造成威胁……
楚宴愁眉不展,底下人私私耳语,半晌也意见不左。
倒是一旁的商子阙,声音稳稳,起身说道:“依臣来看,这杖不得不打,若是我军再度节节败退,恐怕四国群起攻之,当下本就军心溃散,只是这人选……”
底下议论声再起,目光都望向商子阙,礼部尚书终于忍不住,起身道:“我倒是觉得该有丞相亲自出征,已定军心,即便丞相不善领兵,却也善于布阵,再派一位武将前去,打胜仗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莫纤语闻言抬起头来:“礼部尚书所言极是,只是,边关需要安定军心,皇室便不要了么?”
礼部尚书老脸白了白:“微臣只是提议,否责公主有更好的建议么?再说,人人皆知,商丞相之父,商老将军正是武将出身,商丞相从幼时就已经耳濡目染,微臣觉得此法可行!”
楚宴点头,便是赞同,莫纤语目光看向商子阙。
商子阙此时不能走,在座明眼人都清楚的很,楚宴无疑是想将商子阙调开,方便自己手下形势,只是他更明白,商子阙动不得,如今白老将军已死众将领全部听命于一个丞相,这足以说明商子阙手握军权,必有把握拉他下水。
但不动并不表示不可以调配,楚宴缓缓抬头,望向稳立如松的商子阙,淡淡道:“商丞相以为如何呢?”
不等商子阙开口,莫纤语便出口阻止道:“不可!”
此话一出,众人停止了窃窃私语,凝眉看向莫纤语。
莫纤语感受的到楚宴凌厉的目光正滚在自己的脸颊上,故意躲闪不看。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微怒:“公主,这是朝堂,不是妇人撒泼耍赖的地方,世子殿下敬您是公主,您便是,若不……”
“给本王闭嘴!”楚宴声色厉桀。
礼部尚书终于发现自己逾越了,赶忙跪下,磕头道:“请公主恕罪,微臣也是一时情急,毕竟关系到天下黎民,我朝声威……”
莫纤语哪有心思与他计较,不过被他这么一激怒,倒是眉角展了开来。
“不如这样,商丞相就留在朝里辅助新皇登机之事……”说罢看了楚宴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商丞相完全可以亲笔书信,送于边关副将,既然礼部尚书也说的清楚,本宫早年就听闻世子殿下一直感佩尚书大人的用兵之策,倒不如由大人亲自前去,以安军心,如何?”
果然,莫纤语的一句话,听的楚宴黑了脸,这样的明褒实贬,来自己都被拽了进去,若是礼部尚书不去,说明楚宴眼拙,若是去了……
礼部尚书跪地,哆嗦着回道:“公主谬赞,微臣的确不善于领兵的啊……”
莫纤语起身笑笑,并不看楚宴一眼,手按在桌角,笑吟吟道:“既然众位大人也都在,尚书大人又谦虚的很,那么不如这样,众位大人可以举手明示,若是同意丞相亲自出征的,举起手来……”
众臣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举,莫纤语嘴角杨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若说丞相去,众人大多是不愿意的,楚宴势力遍布朝中,只要继位事实已定,大部分的官员都会被撤换,若是丞相留下,自己还有希望。
底下稀稀疏疏几个人举手,包括礼物尚书,举着的手抖的厉害。
“那好!”莫纤语敛了笑意:“那么同意礼部尚书出征的人举手……”
时间安静的像静止一般,许多大臣畏惧楚宴,自然是犹豫不决,只是商子阙在犹豫什么?
莫纤语白了脸,朝着商子阙一眼瞪了过去。
商子阙触及莫纤语目光,久久不曾挪开,似乎欲言又止。
楚宴轻轻咳了一声,犹豫的大臣们,又有几人将手放下,眼见赞同的人不到一半。莫纤语开始微微出了冷汗。
大殿的门咯吱一声,一袭整洁如新的白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东方隶正以一副认真的模样,缓缓开口:“本王愿意领兵出征,若是不能安定边界,誓不回朝!”
言之肯定,惊的莫纤语冷汗更胜,众臣无不唏嘘,转眼之间,隶王就能卷土重来了?
不过这样的结果,没有比楚宴更加满意的了,笑着起身,客气的将隶王迎为上座,恭敬道:“侄儿的确力不从心,既然王叔病体无恙了,只得由王叔支持时事……”
隶王不苟言笑,却态度严谨:“王侄说笑了,王叔年纪老了,尚未为本朝做出过什么实事,既然朝中有侄儿在,王叔自然放心……”
说完,又对着殿中臣子说道:“本王明日挂帅出征,有礼部尚书辅助,你们可好有疑义么?”
莫纤语终于欣慰的笑起,一颗心总算落下,不禁感叹:“隶王啊隶王,此时你离开才是真正的安全啊……”
大殿中人心振奋,三分之二的人都举起手来,可商子阙依旧愁眉不展,似乎还有犹豫。
莫纤语终于愤怒,看着犹豫不决的丞相,怒道:“商丞相,你到底举是不举,给个话!”
众臣无不低头窃笑,商子阙脸上一道绿光闪过,缓缓将手举了起来……
话说这个时候,谁敢“不举”?
莫纤语觉得此事圆满了,坐回自己的位置,缓缓吹着茶沫……
……
是夜,莫纤语并没有如愿回去公主府,而是被楚宴留在了宫里。
莫纤语也不多执拗,欣然答允,便心安理得的在皇宫住下。
晚膳莫纤语用的并不快活,原因是因为婉妃的驾临。
莫纤语看着婉儿一副春风得意的形容,并不多看一眼,淡淡说道:“先皇驾崩不过七天,你竟然连丧服也懒得穿了,就不怕被人捏了话柄?”
婉儿笑的妩媚,早已没了当时的天真,徐徐说道:“自古以来皇室里先皇的妃子,不是陪葬,便被充了姑子,不过公主就没听过弟承兄嫂的典故么?别人不晓得我与楚哥哥的情分,难道你也不晓得?”
看着婉儿的示威,莫纤语噗哧笑了出来:“哦……那我该恭喜你才是,不知楚宴给你妃位,还是贵妃位呢?不过给什么也不奇怪,你帮她害死先皇,多大的功劳啊……”
“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害过先皇!”婉儿脸色大变,指着莫纤语怒道。
其实莫纤语当然清楚,东方朗不是婉儿害死的,且不要说,东方朗如何不怀疑婉儿,就是说楚宴,也不会轻易将婉儿陷入困境之中,之前婉儿一心进宫,楚宴即便保住了她,也依旧会觉得对她不住,不过眼前的婉儿果真还是一派单纯,莫纤语不禁嗤笑。
婉儿来回踱步,气息不定,看的莫纤语眼花。
见婉儿终于停了下来,莫纤语起身,款款走至她的身前,身材比婉儿高出一些,俯视的着身量小巧的婉儿,讥笑道:“先皇遗妃,你拿什么在未来的皇后面前示威?”
婉儿听莫纤语如此说,终于红了眼,怒道:“莫纤语,你少自以为是,你我本无分别,即便我楚哥哥喜欢你多一些,可你也一样是残花败柳,别人不清楚你与商子阙的那些事,本宫可清楚的很,那夜要不是商子阙将你带走,你如今与我还有何分别?当然,说到此,分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