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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竟是又想起了那人。
总以为事过境牵,心也就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冷却。
但,又有谁知道,冰冷的心就像沉寂的湖面,表面风平浪静,湖底却是波涛汹涌!
把琴放置一旁,拂袖起身。
顺手从书架上取下晚晴留下的医书翻上几页,虽然已经倒背如流,但却也是一份乐趣。
“夫子,夫子……”
随着几声孩童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顾惜朝会心一笑,转身迎了出去。
“夫子,炎炎他今天欺负我!”一个胖嘟嘟的可爱小女孩,扑到了顾惜朝的怀里,哭诉着。
“小蝶儿不哭不哭,女孩子哭皱了小脸就不漂亮了。来,夫子帮你擦擦。”顾惜朝以手轻试着小蝶儿的脸,那嫩芽般的稚感,让他眼中含笑。
说实话,除了和这群孩子在一起时,他会有人类应有的喜怒,别的时候都只是淡淡的,没有笑容,没有悲伤,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小蝶儿在顾惜朝的轻哄下终于展露了笑容,撅着的小嘴儿也平复了下来。
哄笑小蝶儿,顾惜朝板起脸来,对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男孩子道:“炎儿又在调皮倒蛋了,怎么可能欺负女孩子呢?夫子可是很失望。”
“我……我错了,夫子……”喻炎低下头,呐呐道。
但一边的另一个男孩子却站了出来,挡在了喻炎的面前,对顾惜朝急急解释道:“夫子,你别骂炎了,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要骂就骂我吧!”
突然的转变弄愣了顾惜朝,看了看眼前的孩子,缓缓开口问道:“非玉,你到说说,为什么不关炎儿的事,错在你身上?”
宋非玉嫩脸微红,衬着白晰的肤色,煞是好看。“就是……就是,我……喜欢炎!”
“男生怎么可以和男生在一起呢?你说对不对,夫子?”
“是呀,是呀!”
“男生和男生,多恶心呀!”
……
宋非玉的话音才落,旁边的几个女孩子便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惹得非玉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非玉别哭别哭,她们说就让她们说去,只要我也喜欢你,管她们说什么!”喻炎一下抱住了宋非玉,安慰着。
然后转头对那几个女孩子怒道:“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就还揍你们!”
几个女孩子吓得躲到顾惜朝的身后,不敢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声音顾惜朝已经听不到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处理的这件事的,怎么给他们上这节课的,怎么把哭红眼睛的宋非玉和一脸怒气的喻炎哄回家的。
他只记得那两个小男孩儿的真挚情感,却也记得那群女孩子们的嘲笑与讥讽。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顶多是促膝长谈,是惺惺相惜,是朋友间的义气,是英雄间的欣赏。
为什么不一样了?欣赏变成了思念,义气下隐藏了悲伤。
心,乱了!
弹着琴的手在轻颤着,曲子变了味道,却感觉不出在弹着什么,只听到一阵阵零散的调子,越拨越快,越拨越急。
然后,弦断,手伤!
怔了一下,没有理会,继续弹了起来。
记得当年自己也弹过这样断掉弦的琴,还说过有一种胶叫鸾胶,可以续上断掉的琴弦。
但,他却忘了,琴弦断了可以续上,因为有鸾胶。可,人呢?也可以吗?
总以为离开了,便会忘掉一切。
事实上,他也真的忘掉了,除了那个人——戚少商!
戚少商,原来……我还是在意你的,不是恨,不是怨,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也许,我只是不愿细想,细想我们之间的种种,从相识到背叛,从一路追杀到轻易放过。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想醒来,却又想至身其中。
醒来是因为怕真的伤害到你,想至身其中却是因为——那里有你的身影!
突然没有了弹琴的兴致,收琴起身来到窗边,窗外晚晴墓边自己亲手栽种的小树又发出了新芽,时间在未曾留意间,竟又过了一年。
作者: 腐败的桔子 2007…3…5 03:06 回复此发言
2 '转载'风过2 BY 月心扬
“晚晴,又是一年了,五年的时间过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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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任铁手的职位已经五年了,回首想想,戚少商真是无奈的一笑。
想当初只不过是为了还铁手一份人情,原以为过个一年半载便可卸任,回连云寨继续当他的大当家,并把红泪也娶过门,给他生个小少商。
结果,天不遂人愿,就像当年红袍强留他一样,六扇门的众人,包括诸葛神侯在内,所有的人都留他。
就这样,留了一年,又是一年,今年已是第五年了。
三年前,红泪嫁给了赫连,他真的为她高兴,因为自己对她只有愧疚,就算真的娶了她,也只是为了还欠她的情债而已。
记得那时她笑着问自己,是否还要继续一个人过下去?自己怎么回答的?有些忘了,但似乎是笑着回道: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
她不信,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不会的,你的心不是这样说的。
自己追问着,但她却没有说,只是笑着道:一切随缘吧!
一切随缘——
我的缘……在哪里?
明明知道不是红泪,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望着窗外满天的繁星,再也睡不着,起身从柜上拿出了炮打灯。
这是前几天来看他的老八,特意大老远从连云寨带过来的,虽然味道没有高掌柜酿得醇郁,但那冲入腹腔的辛辣,却是一如当年。
唱着冲劲十足的炮打灯,似又听到了一阵阵明快的琴声。
猛的一愣,停止了动作,细细聆听下,才发现那只是一阵风声,吹落了树上几片小小的叶子。
“真的不是吗?原来——真的不是……”
有些惆怅,有些失落,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让火辣辣的感觉烧过喉咙,一下窜入腹中。
这样,就是这样!
这样脑子中那个模糊的影子,便会渐渐淡去,不想再记起那人。
那会让他失去斗志,变成一个没有牙的狮子,空留外表却再也威风不起来。
他不想变成那样,那样的戚少商就不再是戚少商,而是一个没用的废人,而变成废人的代价就是,失去所有的人!
想醉便偏偏醉不了,想从有他的梦中醒来,却进入的更深。
红泪说的对,他的心里确是没有她,而是他——顾惜朝!
恨他的狠辣,恨他的绝情,恨他的背叛,恨他未留片语的悄然离去——
但,更恨的却是自己,明明知道的,都知道的,却管不住心,忍不禁思,停不了念。
这无止境的念头令他厌烦,猛仰头把所有的酒一口气全灌完,然后一下摔到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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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爷戚爷,醒醒,快醒醒!”
似是才从那个有他的朦胧梦境中扯回自己,准备再次入眠时,却有一阵喊声在耳边响起。
睁开还有些惺松的眼,戚少商掀被而起,“有什么事?”
“戚爷,城北张府出了岔子,死了人了,刚刚侯爷吩咐让您过去看看。”来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来人退下,戚少商穿好衣物,拿起毛巾胡乱抹了两把脸,理了理发髻,便大步出门了。
不让个人心情影响案子,是身为一个捕快应有的职业操守,戚少商从五年前在脚踏进六扇门的那一刻,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当他离开房间时,已不是昨晚那个喝得烂醉的戚少商了,而是六扇门的东方总捕,身怀平乱钰的四大名捕之一!
风过3
城北的张府,可是说是全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
张家之主张万年,说来也是大善人一个,如今竟不知何故突然暴毙家中,戚少商匆匆赶来时,无情,追命,冷血三人均都在现场。
“少商,你来了。”无情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追命,冷血两人回头,果然看到了进入屋内的戚少商。
戚少商越过他们二人,来到无情身边,“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张万年原姓万名隐,早年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包打听,后来不知何故发了一笔小财便收了手,在京城开了家古董店。也别说他做生意还真是有一手,一来二去没几年便发了富,而后开了十几家分店,而且还涉足酒楼,赌场,妓院,可以说其财富足以买下半个京城。”无情没有回话,却是一旁的追命急急解释了起来。
眼见追命不说主要的专捡人知道的说,越说越没边儿,戚少商一举手制止了追命的没完没了。
“成了,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说完,向内室走去,摆明的是不愿再听他罗嗦,探查现场去了。
“喂喂,别走呀,我还没说完呢。”追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