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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默言真的伸手在钦雷左脸颊上重重揍了一拳。
钦雷眼冒金星地捂着脸,“你都揍过了,气消了吧!”
这么说的同时,钦雷自个儿也很怀疑,他为什么要对默言千依百顺,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变笨?
默言转过头,懒得理会钦雷。
“你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人影,若不是我刚好知道星流在夏羽国,我们大概一辈子都见不着面了,你不会舍不得我吗?”收起顽皮的表情,钦雷哀伤地问地。
宫里宫外都找不到默言时,他的胸口已经微微发痛,在焰武京畿也寻不着默言身影后,他吓得差点连心跳都停了。
“你在乎吗?”默言瞪着钦雷冷冷地道。
“当然在乎。”钦雷用力点头。
“哼!”默言撇开头。
“你到底在气什么?”钦雷叹息地问。
他左思右想,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默言逃跑的理由。
“你自己知道。”默言指的是每晚都恩爱的事,但听在钦雷耳里……
“你是说选秀纳妃的事吗?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钦雷用力一叹,开始喊冤。 “我也实在投有办法,先前还能以丁忧为由推托,可是我立了你,丁忧期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我拖延不下去嘛!我保证将来她们入宫以后,我一个也不会碰。”
钦雷快速地伸了手发誓,可惜他很快就看见面色凝重的默言,缓缓地摇头。
“不是啊……”钦雷失望地低下头,思考其他可能性。
片刻后,钦雷倏地抬起头来,“那你是在气我先前瞒着你去青楼的事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我那天是鬼迷心窍才会……” 默言摇头,面色铁青。
“调戏宰相之子的事?”钦雷怯怯地试问道。
答案依然否定,默言眸里出现一点杀意。
“亲了芳华居的茶博士……”
默言再度摇头,双手握拳非常想掐死钦雷。
“买了春药准备看你春心荡漾的模样……原来被你知道了,难怪你会生气,我知道不应该,可是……”
砰的一声,钦雷的自言自语被默言一拳打断。
“你这个混帐!外头有那么多人还来招惹我,去死好了。”默言由床上跳起,一路追踢钦雷,恨不得当场踢死这个花心皇帝。
“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钦雷用力抱住默言的腿,可怜兮兮地说着。
“鬼才相信你。”脚动弹不得,默言只得用捶。
“我跟他们都只不过是一时情迷,跟你才是永永远远的。”钦雷陪笑道。
他靠在默言身上磨蹭,有意无意地往重点部位蹭去,惹得默言由狂怒转为另一种狂肆……体内像有一把火燃起,捶打钦雷的力道减低许多。
“我就讨厌你这一点,成天除了想做还是想做。”默言恨恨地道。
“那、那我不碰你就是了嘛!”钦雷迅速放开默言,讨好地对着默言笑。
默言的目光却因为钦雷的离开变得更冷,或许从某个方面来说,跟钦雷渴望拥抱他一样,他也渴望与钦雷结合。
默言冷冷睇着钦雷,片刻之后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恨恨的踹了钦雷一脚,但由变得轻微的力道可知,其实他已经气消了一半。
“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钦雷乘胜追击,起身向前,环住默言的腰身,让两人紧紧贴合。
“我不是说了我不喜欢每天都恩爱,你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又怎么证明你爱我?”默言冷冷睨着钦雷。
“默言……原来你在气这个啊!”钦雷叹气似的说道。
“是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默言瞪了钦雷一眼,不太想理会钦雷。
“早知道我就不说那些了。”钦雷嘟囔道。
他竟然笨到自招罪行,就是现下默言肯跟他回去,回焰武国之后怕还有得闹。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封妃的事就算了,我本来就知道。”默言原本熄灭太半的怒火,再度被钦雷挑起。
“啊!”钦雷对于自掘坟墓的自己,真想一头撞死。
“宰相之子、芳华居的茶博土、春药,你给我记住!”默言眸中精光进现。
他以手肘撞击钦雷的肋骨,痛得钦雷当场说不出话来。
“真的没有下一次了。”钦雷大声求饶。
默言不管,继续用脚踢他。
“好默言,我求求你相信我吧!真的没有下一次了。”钦雷哀求地道。
钦雷捂着伤处哀号时,不免怨恨他自个儿,如果他没指导默言就好了,至少他还有打赢的可能性,不像现在……
呜呜呜!痛啊,再打下去焰武皇就要死罗!
“去死吧你!”默言又出手重击,非把钦雷揍个半死不可。
而不远处的星流正睡得香香甜甜,与他们吵吵闹闹大相迳庭。
因为他们俩吵闹不休,星流又犹自睡得香甜,所以他们都没有察觉一件事,一件对默言、钦雷来说还好,但星流会发疯的事情——非雨不见了。
* * *
清晨的风有点冷咧,星流的心境格外寒冷。
昨夜他第一次被非雨拥抱,他自认感觉不差,两个人都十分满足,后来也和非雨谈得好好的,瞧不出非雨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清晨他习惯性翻身寻找非雨时,隔壁冷飕飕的被褥,陡地冻伤他。
非雨走了。
这是星流的第一个念头,尽管宅中上上下下的人都说他在胡思乱想,说非雨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归来,他仍确信非雨就是走了。
不是到市集买东西,不是去邻镇访友,而是离去了,不会再回来。
十分可笑,这些日子以来他对非雨的感应渐渐淡去了,可此时刻却变得鲜明,鲜明的理由竟是因为非雨离开了。
时间很快地证明星流的想法是正确的,非雨并没有回来,他由清晨一直等到月明星稀都没有。
他的非雨,不回来。
曾经有千万繁星闪烁其中的眸子,现下什么都没有,星流痴痴地望着远处,静默。
面对沉默等待的星流,默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曾经很幸福。”坐在厅中,望着前院里的荷,星流浅笑着开口道。
“嗯!”默言点头,初来此地时他有感觉。
“是我太不小心了。”星流依旧笑着,感觉上却很像在哭泣。
“星流……”默言向来不是伶俐齿的人,现在更加不知该怎么说话。
“我们一起回盼萦楼吧!你不是说想回家看看。”星流仰视着默言,唇畔仍勾着笑。
“嗯!”默言除了点头,无法做任何事。
而一旁的钦雷,也只能随着心爱的人一起走,在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 * *
他们上了路前往久未见的昭阳国。
盼萦楼还在营业中,语冰很讶异的发觉,有星流在和没星流在营收并没有差很多,因为星流肯接的客人实在太少了。
湛忧仍旧在盼萦楼当厨子,煮的菜还是那么地可口。
名气越来越大的他最近考虑开一间独立的小馆子,元狩王爷知道后,每天都非常努力的说服湛忧打消念头,不要再减少他们相处的时间了。
至于人家用什么方法“说服”,那就是人家的事了,我们不好提起。
语冰和慎勤仍然是老样子,语冰每天想着赚钱,慎勤想着怎么把亲亲爱人拉回家。
星流居住的厢房仍然维持原样,爱金子的语冰难得感性的说:“总觉得你随时会回来,这里还是留给你好了。”
如果此行有非雨陪同,或许星流还笑得出来,可是他的非雨不在,他除了摆张死人脸外,还能做出什么表情?最多、最多用力拉高嘴角,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因为厢房没有改变,星流藏的银票亦在原处,当默言由床下翻出一大叠银票时,语冰的下巴都快掉了。
早知道他不把厢房留给星流,他应该用力翻、努力挖的,那里没有百万两也有十万两了吧!
可是,他除了看着星流大刺刺地将银票收入怀中外,就只能捶胸顿足,大叹痛失进帐的良机。
由昭阳国回夏羽国的路途,亦快得让星流感觉太快。
池里的荷由小花苞变成盛开,非雨仍旧不在荷池畔。
“你们走吧!我一个人等待。”站在宅前,星流流着泪对担心的默言说。
默言依然安静,钦雷却会意地将默言拉走,别人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