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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意犹未尽地撤出叶善的身体,叶善虚软地扶着树干慢慢跪到,身上的薄衣狼籍不堪,下体从未被人亲近过的地方湿漉漉地淌下粘稠的液体。
“你是第一次经历吧?”何玉屈膝从后搂住叶善半裸的身体。
叶善耷拉下脑袋,紊乱的心绪根本无法搭腔,苍白的模样第一次有了脆弱。
何玉细瞅他半天,忽然若有所悟地叫道:“原来是这回事呀。”
这句话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何玉已然行动起来。
“放开你的手……”叶善羞愧地喊道。
“不用害羞,男人容易被挑起情欲,必须靠肉体才能熄火。”
何玉的大手握紧叶善的前端,快速地上下揉搓。
身体渐渐发热,自己在何玉手中硬挺,粗重的鼻息仿佛雷鸣,深藏情欲的外壳被何玉一层层剥开。
“啊……啊……”
那羞耻的淫叫不该是自己发出的,可却真真实实地从自己嘴里逸出。
莫非果如何玉所说,男人的情欲最易被挑起,悲哀地只能靠发泄来解决?
在全身失去控制之前,叶善猛地一头扎进何玉怀里,一阵痉挛过后,白浊的汁液自何玉手指缝隙渗漏。
夜宴
何玉一如既往服侍叶善的起居,日间的缄默少言,几乎让叶善怀疑起那晚的恶魔只是幻觉产生的泡影。
“何玉,你去拿我的外出礼服。”叶善不自然地瞅向另一端说道。
何玉可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他不行,他不会忘记自己在何玉怀里的淫乱。
二十八年来,他头一遭知道自己能够接受男人抚慰的现实。
唉,真是个不幸的发现!
“今晚布政使尤大人设宴相邀,你不用跟去了。”
叶善从何玉手中接过外出的衣服,在何玉平冷得令人心悸的目光下,胡乱地往身上一套。
“小人不跟着去,请爷晚上多加小心。”不愠不怒,肚里心思只有自己清楚。
“嗯,我晓得。”叶善点头。
气宇轩昂,人物俊逸,锦服华裳衬托出高贵不凡的风度,挑不出半点不完美的瑕疵。
除了在何玉怀里的时间外,叶善自始至终是个成功的商人,也是叶府称职的主人。
敛财有术,结交官府,商人唯利是图,叶善不会例外,天生的长袖善舞,财源自然广进。
今晚尤大人的邀宴,对叶善而言是一种善加利用的机会,在宴会上可以达成许多目的,即使只能达成其中之一亦未尝不可,去参加宴会的人有几个是醉翁之意偏在酒?
叶府占有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历任官府不敢小觎,不仅是因为他叶善沾了一丁点裙带的光,没有叶氏家族数代不辍的勤奋创业、精心耕耘,“江南小天子”的盛誉不是吹吹捧捧就可以使人刮目相看。
“若席散得太晚,我或许在尤大人府上打扰一晚,你不用等我回来侍候。”
最近极力措词在外留宿,就是为了避免夜晚与何玉单独相处的尴尬,自从那晚之后,叶善乱了方寸。
*****
藕渠香薰,凤烛烟袅,檀箫牙板隔水飘扬,经过夜风如凉的淘涤,洗尽铅华俗气,琅琅清音淙如泉珂。
尤大人素有薄名,常以文藻自许,卖弄风雅之故连宴会都要设在花楼坊,堂堂朝廷命官竟于妓院宴客,看来这位新任的布政使大人清廉得有限。
十几位佳宾高坐水榭,个个非富即贵,大有来头,在一大片脑满肠肥的糟粕臃赘中,最招人瞩目的当然非江南首富叶善莫属。
叶善是花楼坊首席招牌李蓁的入幕之宾,千金一掷毫无吝色,是此地最受欢迎的嫖客,对于花楼坊他并不陌生,而花楼坊对他这位黄金铸造的财神爷更是百般迎奉。
姿色未衰的舞娘莲袖翩跹,一道道狐媚秋波尽往叶善身上溜去,施展尽勾引手段。
富商大贾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金钗成群,独剩叶善犹是殊少鸾俦,既然不肯单恋一枝花,何妨春色弄满园。
此时怀抱李蓁驯若狸猫的软玉香躯,手端金樽盈满美酒,不时张嘴品嚼美人玉手殷殷送上的时鲜水果。
“今天晚上……”李蓁在叶善耳边嘘气如兰。
“看情况吧。”轻晃杯中的琥珀色,叶善有点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善伺眼色的李蓁端睨出叶善的恍惚。
06
“没有。”一口否决。
“这杯酒在你手上晃了老半天,一口也没喝,以前你可是酒到杯干呀。”趴在肩头,柔柔地勾上叶善的脖子。
“我问你件事。”叶善突然放下酒杯,半认真地侧脸盯住李蓁。
“妇道人家懂什么,既然看得起我,就说来听听。”李蓁妖艳地收紧她的臂圈。
“你如何看待情欲?”
“情欲?”李蓁一愣,旋即掩嘴巧笑,“来我们花楼坊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为此而来,不过他们是为了‘欲’而非‘情’,在花楼坊洒大把银钱是为了解决‘欲望’,这个‘情’字是买卖双方口头附赠的,不值几个钱。”
“这么说来,我对你有欲,你对我无情。”眯起的漂亮眼睛泄露稍许复杂的神色。
“你不要低估女人的欲望,男人希望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渲欲,我们女人也喜欢同象你这种英俊的男人欢好,谁会去喜欢老头子,若非为了银子哪个愿意委屈自己陪那种货色。”
作为一个吸引男人的女人,手段玩得太过高明会招惹男人不快,有时装得老实点不失为讨取男人欢心的上策,李蓁是个聪明人,深谙在叶善面前逞弄心计未免不智。
“没想到在你眼里我还称得上色艺双全。”遽睁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李蓁专为他施展的花俏伎俩似乎并未卓见成效,“幸好我不算太老,幸好我有得是银子,所以你肯来陪我过夜。”
“你们男人啊,在外面寻花问柳玩不够过瘾,有些富豪甚至在家里豢养娈童。喏,你看——”李蓁伸出纤纤兰花玉指,遥指席间一人,“那个张大人上次带了两个出来在人前炫耀,直夸他养的孩子聪明伶俐、世上少有。”
指尖轻轻一颤,被李蓁无心之语触动的隐痛渐渐在心口发作,寒意蔓延全身。
“你说说看,在你的女人当中,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一个?”毫不知情的李蓁慵懒地蜷在叶善怀里,微仰皎洁的玉颈,贝编银齿吮啮圆润的耳垂。
“你是在明知故问,否则我何必常上你这儿来。”叶善强作镇定,捏了捏李蓁的俏鼻。
“凭我李蓁在花楼坊的名声,给你当个侧室绰绰有余吧?”李蓁终于点到正题。
“你想嫁人?”清醒的眼眸掠过一抹黠光,“你想嫁人何必非要嫁我不可。”
“男人当中,我只看得上你,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湿润的眼神流露出对自己美貌的深矜自负,迷蒙的春雾后面潜藏着势在必得的锐气。
“我送你一万两黄金,你自己好好找个男人嫁吧。”叶善收起玩笑的嘴脸。
“为什么?我不美吗?”涂满丹蔻的指甲留恋地划过叶善俊美的脸庞。
“你绝对是个尤物,足以令每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不然这几年我不会常往花楼坊跑。”叶善的视线梭巡着李蓁玲珑有致的曲线,喷火的胴体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为了你那个表妹?”李蓁负气问道。
“你知道?”叶善反诘。
“叶府住进了一对父女,尤其那个女儿,谁不对她将来的身份好奇。”
“外面传得这么厉害?”
“听说最近令堂一直在催你成婚,在这种敏感的时刻突然冒出个表妹,你教旁人如何不作此揣测。”
“所以你急了?”叶善调笑道。
“我不配吗?不争那个元配的位置,起码也该论个侧室,你的杨表妹懂得怎么在床上讨你欢心吗?”
“我同她的婚事八字尚无一撇,没有浮出水面的事谁也说不准。”
“听你的口气,你不讨厌她嘛。”李蓁饱含妒意地试探叶善的口风。
“她是大家闺秀,跟你这种欢场打滚的女人不能比,你有你的长处,她有她的优点,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女人,一点相同之处也没有。”叶善就事论事地道。
“让我们两个一齐来侍候你不好吗?”
“这不妥。”
发生过的一切终究无法抹煞,对那时的一情一节记得清清楚楚,火烙般深深印在脑海里,犹如噩梦缠身挥之不去。
好象从那晚开始,自己对于“婚事”两字提起来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