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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明明知晓这一切都只是玩笑,只是他跟黑道修罗的一个赌局,他明明知晓的……
「你娶了我,只会对你有利无害,相信我,娶我,可好?你娶了我,这疼便能消逝。」
龚擎看着眼前这个逼婚的男子,寒意在体内一波波袭来,连脑袋也似要冻结,他想不通,想不通为何花非语此时此刻会说出如此荒诞的要求?只是,一但他承诺下,自己便会当真,当真视他如妻……
「……我答应你,非语……」再次触及那两行血泪时,龚擎终是败下,点头应许将自己终生送出,换得花非语那喜不自禁的笑容,花非语紧紧抱住龚擎,错落的吻不断落在那寒意十足的身躯上。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嗯……」
温热的身躯包围着自己,落下的吻带出一点点火焰,虽无法融解寒意,却可让自己稍感舒适,龚擎不由放纵自己,闭上双眼,感觉着花非语带给自己种种异样的感受。
不知何时,被放倒的身覆上了比自己还要强壮的躯体,几日没进膳的身体,被如此覆盖更显瘦弱,明白这点,龚擎轻哼以示不满,只是这点小小的不满,在发觉那具躯体能将暖意传至全身时全数蒸发,放弃思索,跟随着肢体摆动,龚擎不是不明白眼前发生何事,只是,再大的羞耻也被脑中的疼痛给扯走了,余下的,也只是想尽快重新获得舒适的感受。
随着温热的棒棒侵入体内,驱散所有寒意,龚擎紧紧抱住上方的花非语,从此以后,这人将伴自己一生一世,自己将伴这人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第十章
缠绵的时光总是去得急,在火光明暗的晃影下,两条人影细语缱绻,让洞|穴里满载暖意。
寒热交替在体内冲撞,神智依旧无法完全掌握的龚擎依附在花非语身上,再次汲取让人极度舒适的温暖,狂野的冲击已不复存在,余下的慵懒一波波刷过全身,带出不同先前的温婉。
「……龚擎,感觉到了吗?你我合为一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
未能回答,只是稍稍收紧放在花非语背后的双手,在方才快感累积至极限的那一刻,体内原本旋留的寒意竟倾巢而出,反扑向花非语,即使明白这是花非语特意造成的效果,却仍旧感到歉意。
「你身体能经得住寒毒反噬吗?」明知不可能,却仍不由自主想寻求一个肯定的答复。龚擎心里暗嘲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天真,由花非语如此作为的那一刻,他所承诺的天长地久、暮暮朝朝都已成空,这缠绵的时光已是走到尽头。
「你明白的!我无悔!」没有隐瞒自己即将逝去的事实,花非语再次将已然开始变得冰冷的唇压在已然恢复温度,显得格外香甜的唇上,贪婪却又悲哀地吮吸着,留作临逝前的怀念。
「其实你不必悔疚,能救得相公,奴家很是开心。」随着声调转变,原本高壮的男子,身躯竟开始慢慢浮现女性的玲珑,龚擎见状,一个翻身,把花非语拢抱在怀。
「邪功附身,原本就是短命之格,能在临死前完了奴家这一生的想盼,能在死后依旧能有魂魄依归,我已是相当满足。只盼相公别忘了,你答应让非语进龚家门,做龚家的鬼。」
「非语……你逼我应下承诺,便该知道我从不食言。」龚擎缓缓抹去那挂在笑得灿烂的唇上的血丝,早已恢复温度的躯体,承接住开始发冷的娇躯,眼底甚是怜惜。
「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看到我死后的模样,包括你,我要我在你心目中永远是最美的!」
「你已经是最美的……」龚擎紧紧握住花非语无力举高的手,双目中蕴藏的泪,死死不肯掉下,他不想让花非语在自己瞳中看到他如今这副紫青模样,那如厉鬼般丑陋的面貌,在自己心中确实觉得很美。
「离开吧,我答应陆慎言,二日后还他一个活生生的龚擎,若你还不出去,他恐怕会以为我把你吃了,然后杀进来。」仍有心情调笑,只是随着一句句话出口,喷出的血丝也染红了胸口,花非语摇摇头:「我竟以为凭我的内功,至少可以再抵挡寒毒一阵子。看来,我还是料错了。你快走,我不要你看到我如今的模样!」
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龚擎却是丝毫不惊,他站起来先将衣物穿戴好,然后走回花非语身旁轻轻抱起他,再细心为他穿戴好粗布麻衣,又以五指成梳,将那三千烦恼丝细心的结成妇人之髻,再由自己衣裳内掏出一支朴实无华的木簪帮花非语插上。
「我曾说过,等成亲之日,我必定赠你一支名簪,好衬托你的如花美貌。」
「嗯,我记着呢!」顺柔地靠在龚擎胸前,花非语黯然落泪,语态却是故作飞扬,「却不知道相公原来早已准备好娶我过门呢!」
「这簪,是亡母之物。虽说在世人眼里不值,于我却是绝世名簪,就不知道非语是否嫌弃……」
「……」
花非语怔忡地望着一脸温柔的龚擎,脸上的泪水早已擦拭不住,可是他精亮的双目只是一眨不眨,直盯着那龚擎双眸里画出的诚恳笑意。此刻,他真的死而无憾!
猛地提力一拍,将龚擎拍离自己,花非语勉强站起,手指指向大石封口之处:「走,在我还能目送的时候离开!走!」
「非语……」
龚擎望着花非语坚决的身影,一步一步退向洞口,也一步步远离这位他应该陪伴一生一世的妙人,直到掌风出手,轰倒面前挡口大石,龚擎霍然回转,不再望向已是七孔流血的花非语,他大步迈出洞|穴,一步步重愈千斤,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脚印,以示他的不舍与依恋。
花非语注视着那坚毅背影,视线慢慢转到地上龚擎踏出的脚印:「你终是有心,我该庆幸,如此以死相搏,终于搏得你心中留影!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沙石四下,将洞|穴重新封起,这短短两日情缘之所,便是自己葬身之地!
洞口边,自花非语把自己打出来后,便一直没停过的朦胧细雨沿斜风吹进,陆慎言闭目感受扑面的凉意,却无助于排解自己烦闷的心情,那一股说不出的躁动,仍旧在心头徘徊不肯散去。没有了晨曦晨起,整个天地沦落为一片灰茫,掉落山谷已是坏事,如今看这天象,更是坏事,却不知,这次又要坏在哪了?
轻叹一声,发觉自己无事可做,陆慎言又拔出私自藏起的寒扉,越看越觉得这剑好看,自己的潇湘虽也属寒剑,却不如这剑来得寒气刺骨,不用打,先这剑气,便退敌三分了。
「这剑在龚大哥身上,可见此剑必是他的兵器。只是名剑非是等闲,能够驱使它,必定武功也有相当。可见,龚大哥武艺绝对不差,那我掉落深渊时所看景象并非错觉。」陆慎言推论完毕,深觉自己又多了一项把柄能逼龚擎吐实,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
「只是,他们要待到何时才能出来?花非语也不知对龚大哥做了些什么?只盼龚大哥不会吃亏太多,常言道:吃亏便是占便宜,龚大哥应该能想得开吧,只是,他那性子难缠,说不定会找我报复,唉,真是好人难当!」
再度喃语,抬头却发觉月已高挂,朦胧雨景下,月儿稍露尖角,半明半暗的山谷弥漫着一股凄美,即便是陆慎言自问并非伤春悲秋之人,却也忍不住心头一酸。
「今夜尽是怪事,连这个月儿也来凑热闹,弄得这么悲凄,怎么叫人好活?」
未待泄出心中怪异,耳际已闻到两声巨响出自被封闭的另一边洞|穴,陆慎言一惊,急忙跳起,手持双剑奔至另一端,但见漫天尘埃下,洞|穴门外站着一人,那身形正是昏迷数日的龚擎。
「龚大哥,你可醒来了,可知道我……」正想上前邀功,但见龚擎双目含泪,略显红润的脸上并无治好毒素的喜悦,反而写满了愧疚、悲伤之色。这、这唱的是哪门子的戏?
陆慎言不敢轻言动问,龚擎也无心理会陆慎言,伸手取过陆慎言手上所提『寒扉』,龚擎突然长啸出口,身形爆动间,剑光直指重又被封上的洞|穴口。
「龚大哥,你这是……」以为花非语对龚擎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龚擎抵受不过,准备杀花非语。陆慎言不由又惊又骇,「花非语被你关在里面了?那你的伤势……」
「走开!」
冷冷一斥,不顾陆慎言瞬间的滞愣表情,龚擎长剑挥动,剑气融聚一体,形成丝线,打在石上竟如一支笔,将字字句句刻于石上。
「天长地久终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