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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双不理会他们那边的喧闹,坐在火边研究了下方念珠带来的方子,又问了莫越的症状。大致猜测出唐季枫用毒的手段。
但毕竟没有亲眼见,景双也有些拿不准。
写了三张方子给方念珠,嘱咐她先让莫越吃第一张方子的药吃一阵子,如果顺利,就一直吃下去。假如有发热现象,就换第二张方子,如果腹泻,就换第三张方子。
实在不行,再找她。
景双不再像以前那般待方念珠恶声恶气,方念珠放松了许多的同时,又觉得缺点什么。
说完了解毒的事,方念珠犹豫了片刻,避开那些男人悄声问景双,“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脉象?嫁过去两年了,还没有身孕。”
“才两年,这有什么可着急的。”景双不以为然,但仍然伸手搭上方念珠的脉搏。
虽然景双是大夫,但毕竟是未婚大姑娘,她坦然,方念珠却觉得跟她说这些很不好意思,她脸红地解释,“他比我大四岁,因我守孝,本来成亲就迟,他父母都盼着抱孙子呢。他都二十七了。”
行走江湖的女人,风餐露宿,免不了多多少少有些亏损,不过不是什么大毛病,景双摸了摸方念珠的脉,说:“身体没什么大碍,慢慢来吧,日后饮食起居注意着些就是。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别吃。生完孩子那些不调的毛病就好了。”
方念珠脸涨的通红,想了想,还是说:“给我写张促孕的方子吧。”
难得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景双有点不高兴,“不写。我的方子那么容易得的么?不然你让历岁寒给你看去。”
“我不是不知好歹,只是……”方念珠为难地叹了口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曾经的方大小姐,自然不会觉得传宗接代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但如今嫁人了,也有不得已的难处。
景双简直觉得匪夷所思,“方念珠,你脑子被门夹了?居然说这样的话。你身体又没毛病,何至于急着吃药也要生呢?晚两年会死啊?我真是跟你气场不和。”
她语气不好,方念珠却噗嗤笑了出来,“怎么还是这个脾气。”
“跟我讲讲你这些年在江湖上闯荡的事吧?”她神色间带着些黯然与向往,“我可真羡慕你。”
方念珠不跟她针锋相对了,景双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什么可讲的,就跟江湖上传的差不多呗。你呢?”
方念珠摇了摇头,“在家里守孝,孝期满就嫁出去了。武艺都荒疏了。没什么可说的。”
景双忍不住再次问:“衡山派的人对你好吗?”
“还不错。”方念珠垂眸。的确是还不错,但这世上又会有谁像她父亲一样纵容她,把她捧在手心呢?曾经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如今只是衡山大弟子的妻子罢了。
景双想起当年方念珠比武招亲,擂台一摆数年的盛况,全江湖的好儿郎都聚集在方家,在她的比武招亲擂台上争斗不休。
连她的师兄,都盯着擂台,想过上去斗一斗。景双不得不承认,当年她也曾羡慕过方念珠的。
当父辈的辉煌逐渐远去,他们的路却只能自己走。
景双忽然觉得有些气闷,翻了翻药囊,找出包毒粉扔给方念珠,“送你的,以后看谁不顺眼毒死他。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我。虽然我不喜欢你,但勉勉强强让你跟着也是没问题的。”
方念珠笑了起来,眉目间的英姿飒爽还带了几分当年的味道,收起了毒粉,“把解药也一起给我啊。我知道啦,混不下去的时候回去找你的。”
“如果恨一个人恨的都要下毒毒死他了,还准备什么解药。”景双嘟囔着,还是把解药给了她,心里也明白方念珠走的路跟她完全不同,估计这毒药永远用不上,而且她永远也不会投靠她。
“跟你也没什么可聊的。我去洗澡了。”景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没事的话帮我把风。”
景双最讨厌夏天赶路,但行走江湖总是避免不了,一身汗津津的,还没地方洗热水澡。
方念珠帮她把风,景双到附近的溪水附近大略擦了擦身,又洗了洗头发。虽然是夏天,但山里溪水太凉,她也不太喜欢。
她洗完了,换方念珠洗。
景双站在不远处一边擦头发一边帮方念珠把风。
远远的她看到历岁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这么快就洗完澡了?”他有些薄醉,脚步虚浮,眼睛却依然清澈干净。他痞痞地对她笑,伸手夹住她湿润的发尾,绕着手指玩。
景双没好气地夺回自己的头发,“是啊。你跑来干嘛?想看方念珠洗澡啊?”
“来晚了,想看你洗澡来着。方文端太罗嗦了。”他很坦诚地抱怨着,执着地再次抓一缕,暧昧地凑到鼻尖,“景双你真好闻。”
他挨的很近,伸手支在景双身后的树干上,强势地将景双圈在自己与大树之间。她刚沐浴过,身上清凉的水气让他觉得很舒服。
男人身上的热力带着淡淡的酒意笼着她,让她有些脸红。
景双伸手抵在他胸口制止他靠近,严肃地警告,“喂,别借酒装疯耍流氓啊。不然我揍你啊!”
他低低的笑,很认真地商量,“揍一顿,能让我亲一下不?”
她就知道,历岁寒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耍流氓!
“不能!”景双干脆地拒绝,用力推他。
他不动如山,圈着她,在她发间轻嗅,坏坏地要求,“妖女,让我亲一下吧,就一下,让你揍我两顿好不好?”
景双咬牙,这家伙……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她用上了内力,他亦用内力相扛,就是不让她推开自己。
他松开她的发尾,伸手覆上她抵在他胸口的手,轻扯唇角,眼眸亮的像星子,“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的。”
“方念珠一会儿就过来了!”景双有些恼,加了几分内力。
他亦加了几分内力,又靠近了些,若有若无地凑在她耳边呢喃,“让我亲一下吧,不然我睡不着。我快些亲,保证在方念珠过来之前结束。”
这叫什么话!景双快被他气死了。
男女的力量悬殊、天分,以及后天的努力,景双都吃亏。
她若真要拼命反抗,历岁寒未必能制住她,但那绝对会造成历岁寒受伤。
“我下毒啊!”景双自己都觉得这威胁相当无力。
下毒跟硬抗没什么区别,轻了没效果,重了就会造成伤亡,经过上次在嘉陵江上的事之后,景双还真不怎么敢下重手。这家伙绝对是不要命的!
上次放了蛇王咬他,虽然之后解了毒,但因为拖延了一些时间,他还是休养了好久才恢复。
他暧昧地,若有若无地挨着她,低着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絮叨,“下毒之后让不让亲?”
他鼻尖不时碰到她的耳廓,气息吹在景双耳朵上,暧昧的让景双浑身发软。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一路烧上来。
肌肤变得敏感,几乎能感觉到发间滴下的水顺着宽松的领子流下去,然后被肌肤暖的温热,像是小虫在腰臀之间爬。那些午夜梦回的缠绵记忆涌上心头,景双几乎靠着树干才能站稳。
“你这个死皮赖脸的流氓!”景双虽然是在骂他,气势却弱下来,软绵绵的语气更像是撒娇。
要亲就亲,他到底要闹哪样!景双浑身发软,双颊发热,呼吸都乱了。
他明明一低头就能亲到她,可他偏不。
他眼里含着笑意,亮晶晶地看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像是要糖吃的孩子,不断地要求,“让我亲一下吧,妖女。”
他越贴越近,禁锢着景双的活动空间,最后几乎紧紧贴着景双。景双发上的水将他的衣衫浸湿,隔着薄薄的夏衫,景双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健壮肌肉下涌动的热力,以及他不断加快的心跳。
“别,别再靠近了!不然我真发火了!”周围都是强烈的男子气息,景双觉得自己快没法呼吸了。
他微微退后了些,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就亲一下,真的,别的什么都不做。”
他一脸的纯洁无辜,像是个撒娇被训斥的大狗狗。
可是,刚才他的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景双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刚才靠的太近了,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热热的,硬硬的抵在她小腹。
景双真想揍翻他。他这完全是仗着她不想伤他而耍流氓!他清楚她的底线,所以只要求亲一下,他知道景双不会因为他亲一下就下狠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