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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神医的成就,又要经历多少次失败呢?她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志气。
她对毒药反而比较有兴趣,只要知道药性生克,做出来的东西就□不离十。
她剔了半只肘子在碗里,推给秦岳斌,“师兄,吃饭吧,那方盟主这么多年都没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秦岳斌将脉案折了个角,心不在焉的吃饭。
景双不忿的敲了敲桌子,“师兄,你这表情实在是对我最喜欢的大厨的侮辱。”
“比之谷里的厨子,也没多好。”秦岳斌皱了皱眉,“怎么就这么喜欢吃?”
神医谷请的一向是顶尖的厨子,何况方家这大锅饭和小灶毕竟还是有差别的,秦岳斌始终不能理解景双对方家饭菜的推崇。
景双挑眉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一直很能吃吧。”
秦岳斌有点无语。
秦岳斌比较注重养生,对于这些油腻的菜色并没多大兴趣,吃了七分饱便停下,看着景双依然在跟肘子奋斗,过了片刻又叹了口气,“师妹,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景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嘴角还沾着油腻,问:“师兄,你是打算娶我了么?”
秦岳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说她胡闹,神色里带了些矛盾,“师妹,你不能一直跟着我。师门历练,终究还是要独立闯荡江湖。”
景双有些不以为然,“我一不打算继承神医谷,甚至也不打算当大夫,二不打算当女侠什么的,师兄,有什么可历练的。”
“那你想做什么?”
景双毫不矜持的立刻回答,“我想嫁给师兄,做新一任神医谷谷主夫人。”
这是她从小立下的志向。
秦岳斌皱眉,很认真的拒绝,“不可能,我只是你师兄。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他始终不明白景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他清楚师父绝没有把景双许配给他的意思。景双只是爱乱嚷嚷,或许她根本不懂这其中的意义。
秦岳斌抿直了唇,心想,她只是喜欢他一直照顾她,对她好而已。
反正也被拒绝习惯了,景双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训人的时候,就说我不小了。说到成亲,就又嫌弃我小。师兄,你真矛盾。我懂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了!”
秦岳斌不与她争辩,摊开了脉案又开始研究。
喧闹的方家饭堂,到处都是粗莽的江湖汉子在高声喧哗,只有他,白衣清俊,认真的翻看着脉案,不动如山。
景双越看越觉得自家师兄秀色可餐,于是又添了半碗饭才意犹未尽的停下筷子。
“好饱。”
秦岳斌合上脉案,起身与她一起离开。
傍晚的暑气散了不少,师兄妹两人一前一后的通过回廊回客院,秦岳斌步伐沉稳,器宇轩昂,而景双脚步跳脱,一双凤眼左顾右盼。
景双看到回廊边有棵石榴树长得极好,结出的果实已经有她拳头大了。
忍不住便跳起来去摘顶端已经泛红的那颗。
秦岳斌训斥她,“你摘它做什么?总是要等到八月才能熟的。”
景双不死心的掰开来看,里面的籽都没长全,不由失望的扔到一边,嘴馋的央求,“师兄,我想吃石榴了。”
面对除了吃别的什么都不想的师妹,秦岳斌着实有些头疼。
偏偏景双每次的要求也都不过分,她从不要求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总觉得如果拒绝她就太不近人情。
一个石榴而已,如今这季节虽然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看她还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秦岳斌从随身的药包里摸出颗山楂丸,剥了蜡封塞进她嘴里,“味道差不多,正好消食。”
于是景双两颊鼓鼓的含着山楂丸,也不再闹。
她从小就是这样,爱吃但不挑。没鸡,鸭也好;没肉,鱼也好。喜欢的东西很多,却也从来没对什么喜欢到不可替代的地步。
于是有时候秦岳斌便觉得自己对于景双来说,就如那还没熟的石榴。得不到,就巴巴的想要,真有一天摘到手里了,却会发现没有想象的那般好,有颗山楂丸来哄着,便也会转眼忘记,不会非他不可。
秦岳斌看着吃山楂丸也吃的津津有味的景双,心里叹息,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而景双含着山楂丸,微微眯了眯眼,觉得酸酸甜甜的直熨帖到心里。上次跟师兄说山楂丸里要多放些蜂蜜,师兄这次制的山楂丸果然比从前好吃许多。总觉得师兄制的药丸,比她和景泽制的都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哈哈,现在离站队还早啦。虽然这篇文一开篇就推到了……但女主才十三岁啊十三岁。
正文 6看戏
接下来秦岳斌每日里除了看人打擂台,便是研究方子白的脉案,考虑医治方法。
景双对这两样事都没什么兴趣,天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的养膘。
酷暑难熬,她发现方家的水阁是个消暑的好地方,便时常去那里睡午觉。
水阁建在湖上,周围种满了荷花,正是盛开季节,碧波万顷,芙蓉披红,看着就让人觉得凉爽。
这一日景双躺在春凳上午睡刚醒,睁开眼就看到历岁寒一身杏色锦袍,风流倜傥地站在她面前。
他嫌弃的看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就这样睡得四仰八叉的,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
景双睡得通体舒泰,懒懒的不想动,声音有些沙哑地冲他勾了勾手指,“你倒是来欺负我试试。”
想起上次的教训,历岁寒脸上的笑微微僵了僵,哼了一声转移话题,“这倒是个消暑的好地方,你怎么找到的?”
景双量他也不敢随便碰她,揉了揉眼睛,说:“随便找的。”
历岁寒顾左右而言他了几句,景双始终懒懒的也不问他来此的目的,索性开门见山,“你那晚跑到方念珠房里,是做什么?”
“唔,你是去做什么的?”景双来了精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历岁寒,学着他的语气说,“‘算咱们倒霉’,难道有人逼着你去调戏方念珠不成?”
“当然是被逼无奈,我岂是做那采花之事的登徒子?”历岁寒大大方方地承认,还不忘自夸。他拂了拂袍摆想坐在春凳空余的位置上,看见景双唇角微扬,立刻转了身子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展开折扇风流倜傥的扇着,一派风光霁月的贵公子模样。
景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什么被逼无奈啊,你怎么不宁死不屈呢?”
“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呢?我先问的,你还没回答。”
景双睁着眼睛胡扯,“唔,山人神机妙算,知道那晚有采花贼要去采花,所以去护花来着。”
“你们神医谷还管算命?果然巫医不分家么?”
景双顿了顿,看历岁寒双眸晶亮,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她的胡扯还是在逗她。
历岁寒一脸诚恳,像个老实人似的说:“不如你给我算算姻缘?”
景双漆黑的眸子在他脸上打了个转,也一本正经地偏头想了想说:“我专心药理,对巫蛊之术只学了皮毛。你既然说了,便帮你算算。只是未必便准。真想算,还是去求我娘。伸手让我瞧瞧。”
她脸色严肃,倒叫历岁寒有点迟疑。神医谷据传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苗疆的蛊之一道亦是高深莫测,难不成神医谷真有算命的本事?
原本是开玩笑,此时历岁寒也就半信半疑的伸手让她看掌纹。
景双瞥了一眼他那手上至今未愈的抓伤,心想这人吃一堑也不长一智,简直都让她不忍心赚他的钱了。不过想起他趁她午睡摸过来,没话找话说的攀谈,必然有所图谋。
于是硬下心来在他手心拍了一记,“不长记性,二百两拿来。”
历岁寒微愣,发觉那只手又开始痒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景双,自己这是,被耍了?他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比自己还能胡扯捉弄人的人!
他那双桃花眼满是无辜与震惊,简直要让景双心生愧疚。
这次历岁寒打死也不敢挠了,转身出了水阁,不顾风度的蹲在回廊里把手从栏杆中间穿出去探进水里。奈何神医谷出品的东西,真是非同凡响,他将手探入水中,奇痒的症状却丝毫没有缓解。
他耐不住,又奔回水阁,“这次一只手还收两百两?”
“……”景双总算是见到这火烧眉毛也不忘讨价还价的人了,无语了片刻,很讲道理的点头,“好吧一百两就一百两。”
景双从随身的药囊里找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