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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看书,谁知道谁看了几遍才记得啊。如历岁寒这般,三遍便能记得七七八八,已经算是博闻强记了,毕竟如她这般过目不忘的资质,十分少见。
历岁寒已经拿起笔了,细思她语中含义,笔尖一沉,在笺纸上留下个墨点,“你要走了?”
景双很理所当然地说:“我师兄组织人手打算去文昌国探一探,我自然要同去。”
历岁寒抿了抿唇,“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啊。我听师兄说,打算明年开春吧。路途遥远,他要先把其他的辅药凑齐了。”
历岁寒微微松了口气,落笔在笺纸上写下“黑丑”两个字,沉吟片刻。
“喂,你不会后面的又忘记了吧?”
历岁寒不理会景双的调侃,放下笔决定,“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你爹会同意?”历岁寒很少说他家里的事,不过景双知道他毕竟是官家子弟,并不像他们这些江湖人那样自由。
历岁寒唇边噙了抹坏笑,“跟他说,我继续要对你施美男计呗。”
“呸,就你这姿色?”景双撇了撇嘴,“话说,我一直奇怪,我们神医谷有什么可图谋的?”
历岁寒并不隐瞒,“朝廷看不得江湖这么风平浪静,我爹让我尽力跟你交好,是因为神医谷有景山青。其实都是瞎折腾,一群文人妄图控制武林,只会纸上谈兵,一边防着,一边又看不起武夫,整日用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能有成效才是笑话。”
历岁寒谈及朝廷的策略,眉宇间有些不屑,只是人在屋檐下,他也不得不做其中的一枚棋子。
“你们也觉得我爹是那个维心宫宫主么?”
历岁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无奈地答,“他本来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今似乎是师兄优势尽失,小寒后来居上了呀……
正文 11好为人师
景双迟疑许久,眨了眨眼问:“会不会朝廷弄错了?”
历岁寒也很费解,“你怎么会这样坚信你爹不是唯心宫宫主?”
“有很多原因啊。最关键的一个,我爹应该没那么老!”
历岁寒心里默默的算了算,觉得以维心宫称霸武林的时间,以及传说中那位宫主的实力,如今景山青怎么着也得有六十了吧?
“你爹多大岁数了?”
景双望天想了想,“我爹从不提他的岁数,不过看起来,要比方盟主年轻得多。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吧。”
历岁寒张了张嘴,心里也有点不确定起来。看起来三十多,便是保养有方,实际年龄有多少?四十多?按时间倒推,难道维心宫宫主不到二十就称霸中原武林了?也太夸张了点。
要知道当年方子白之所以能打败那位宫主,除了练了逆天的接玉心法,一身集合了方家所有长老的内力,同时还用了血菩提,短时间使内力爆发。
历岁寒有些糊涂,想不通,“不管了,反正朝廷也从来没有靠谱过,”
历岁寒执笔,继续默他的药方。
景双托腮看了一会儿,想着去文昌国的事,忽然想起来问:“历岁寒,你的武功跟谁学的?”
历岁寒笔锋微转,淡淡地回答,“没什么正经师傅,跟府里的侍卫,还有一些投靠朝廷的江湖人。”
“怪不得你的功夫那么杂,还那么弱。”
历岁寒有点不乐意了,炸毛地叫,“喂,你说谁弱?”
男人的尊严不容冒犯!
景双瞪他,“要不要打一架啊?”
历岁寒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低声嘟囔,“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那么好的师承,自己又是个怪胎。”
景双发现历岁寒真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眼珠一转,伸手拍了他手一下。
“又来?”历岁寒吓了一跳,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很从容地笑了笑,从怀里找出个药丸吞下。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历岁寒得意地笑,“之前你给我介绍这些药效的时候。”
爱显摆的景二姑娘后知后觉地发现表现欲真是要不得啊
她挽了挽袖口,起身朝历岁寒走去。
历岁寒连忙往后退,嬉皮笑脸地求饶,“有事好商量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景双将他逼到墙角,“我看你是皮痒了。”
历岁寒一个大男人,被刚刚到他胸口的小姑娘逼到墙角,实在有些滑稽。
景双忍住笑,伸手揪住他领口,拉的他俯下身,“喂,你说我是打你哪里好呢?”
历岁寒配合她的力道低头,看着她长长微卷的睫毛,和颊边那一对酒窝,微微有点晃神,待她拳头真的要打到脸上的时候才大惊失色,伸手阻住,“我这么英俊,你也下得了手!打个商量行不?还是给我下药吧,我不用解药就是了。”
景双挑了挑眉,松开了他,很大爷地把药囊往他脸前一放,“自己下药吧。”
历岁寒一点也不拖延地打开她的药囊,找出那一日捉弄那个肌肉男擂主的药粉,很实在地在自己身上撒了许多。
景双看着他,连忙拦住,“这药粉配起来很贵的!其实你早就打这药粉的主意了吧!”
果然,不过片刻,历岁寒身上就肿了起来,膨胀的肌肉将他的衣服撑的圆鼓鼓的,俊俏风流的公子哥儿顿时成了虎背熊腰的壮汉。
历岁寒松了松腰带,临水照了照,“是不是很威武雄壮?”
景双看着“威武雄壮”的历岁寒,对于男人的审美观真的是绝望了,想当年景泽还拉着师兄狠练过一阵十八横练的外家功夫,幸亏她娘审美观正常,纠正及时,没让两人练出一身可怖的肌肉来。
景双不理会仍在对着湖面摆动作的历岁寒,低头想了想,拿起毛笔蘸了墨,在笺纸上开始写东西。
历岁寒玩了一会儿,看景双完全不欣赏,觉得没意思了,凑到她旁边看她写什么。
景双的字可比不上他,没有丝毫女子的娟秀,不但潦草,而且有点支支叉叉的,说好听点叫锋锐四出;不好听地说,那就是张牙舞爪了。
历岁寒刚想嘲笑她几句,然而看到她写的内容,眸光微凝,念出声来,“五藏六府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精之案为眼,骨之精为瞳子,筋之精为黑眼,血之精为络……”
他念了两句,才意识到这是一篇内功心法。
他微微避嫌的偏过头去,有些疑惑地问:“写这些做什么?”
景双一边默写,一边说:“说了我罩你啊。此去文昌国,肯定很危险啊。你既然要跟着去,我也不能看你拖后腿呗。临阵抱佛脚吧,不知道你能学到什么程度。”
历岁寒愣了愣,“教我?”
“景泽选的就是这篇心法。我本来想跟着他一起练的,我爹说这不太适合女孩子。”景双终于写完了第一层的心法,在最下方落下《出云心经》四个字。
历岁寒有些心惊,“云华派失传的镇派心法?”
当初云华派作为八大门派之一,为中原武林镇守西南门户,与维心宫结怨很深。是以当年维心宫入侵中原武林,第一个灭的,便是云华派。
维心宫被赶回南疆之后的这些年,云华派虽然重建,武功典籍却流失了十之八#九,再难跻身一流门派之列。
“这是云华派的?”景双偏头想了想,“难道我爹真的是维心宫宫主?不过我们家里这些秘籍挺多的。”
历岁寒无语,“这不是重点吧?”
“保密啊,别让云华派知道我们家手上有这个,不然找我们要就麻烦了。”
历岁寒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也不是重点吧?”
景双拿起纸吹了吹上面的墨,“我看你学的虽然杂,基础却是玄门正宗。改练这个心法应该比较容易入门。而且这个心法,景泽练着效果还不错。你先练着,后面的回头我有空了再把剩下的写给你。”
她把写满武功心法的纸递给历岁寒,在历岁寒接住的前一刻又往回缩了下,“忽然发现我教了你不少东西啊。不如你拜我为师吧?”
她忽然为这个设想觉得高兴起来,“历岁寒,你拜我为师吧!我把所有的医术还有毒术都教给你,武功你也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娘若是知道她有徒孙了一定很高兴!”
她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历岁寒。
拜师啊,以后要叫这小妖女师父吗?历岁寒看着近在咫尺的武功心法,又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犹豫了片刻,唇边绽开一抹不正经的笑,“你比我还小呢,少充大。不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