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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丝竹恨恨地说:“他来的第一天就与我大哥和方师兄动了手,动手的时候他头部受了伤,醒来后他就失去了关于以前的全部记忆,我们只能好生养着他,希望他什么时候能想起来把药放在什么地方了。但是我们不能无限期的等下去,只能把和陆小凤关系最好的你们找来,也许你们有药,也许你们能让他快点想起来。”
西门吹雪的脸不正常的抽搐了一下:这一帮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全都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花满楼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你们为什么要让西门对陆小凤或厉南星出剑才能救我。”
“我始终觉得那药就在你们几个身上,而厉南星对陆小凤来说很特殊。所以不管是陆小凤还是厉南星中剑,你们都有可能拿出药来救命。”
“结果呢?”西门吹雪抱着竹剑问言丝竹。
言丝竹摇头,“没有,陆小凤没有拿什么出来,你们,也没有。”
“为什么现在肯告诉我们了?”
言丝竹的眼睛泛红,看着一直坐在一旁思索什么的秦曲秋对西门吹雪说:“你们只知道到秦师兄已经聋了,其实不止这样,他的舌头已经尝不出味道,他的鼻子也闻不到气味了。这毒也许不能维持到千日了……”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言丝竹低低的抽泣声。
片刻后,秦曲秋长长叹息,“小竹,停手吧,你们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别管我了,让我安心的走。”
言丝竹没有答话,眼泪不停的掉,怎么擦都无法赶上涌出的速度。
“让我们见见司空,他还活着吗?”花满楼问言丝竹。
“当然,”言丝竹擦去眼泪,深深吸气平复心情,“没拿到药前,他还不会死,你们随我来吧。”
秦曲秋站起,对言丝竹说:“我和你们同去,既然我是这里主事的,自然不能少了我,对吗?”
“秦师兄……”言丝竹刚收起的泪水又要涌出,她明白秦曲秋怕江湖人以后会追究、报复,情愿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
四人在衡曲山庄的地牢里见到正在喝酒并不太狼狈的司空摘星。
“好酒。”西门吹雪喝酒,也能闻得出酒的好坏,“你的日子不差。”
“你们怎么才来救我啊,我都快发霉了。”被困在一个地方哪里都不能去,对司空摘星来说,是意见很无奈的事。
花满楼没理会司空摘星的抱怨,直接问道:“司空,你从方舞风手上偷走的‘再生丹’呢?这是他们要救人用的。”
“当时偷了药后,方舞风追得紧,我便转手给了陆小鸡在烟霞楼的老相好云烟,让她把药给陆小鸡。当我知道他们取药是要用来救人后,我就老实告诉他们了,还让他们拿着我的银牌去找陆小鸡。如果药在我手上,我早就拿出来了。”司空摘星虽然是小偷,但盗亦有道,事关秦曲秋的生死大事,他自然不会不通情理。
“现在只能去找陆小凤了,请言姑娘先把司空放出来吧,我们会让陆小凤把药给你的。”花满楼语中有歉意,说到底,这次的事是司空摘星惹的,现在只求厉南星的伤势不太严重,陆小凤还有理智。
陆小凤紧张,这辈子从没向今天这么紧张过,厉南星的靠着自己的肩头,白皙的脖颈就在眼前。
可现在陆小凤更关注插在厉南星身上那柄西门吹雪的细剑,虽然剑很薄很细,但已透胸而出。
陆小凤很无奈自己要面对这样一个选择:
不拔剑,厉南星死定了。
拔剑,厉南星也许会死。
陆小凤只能选拔剑。
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厉南星说,但已经没有时间了,陆小凤扶正厉南星,看着他苍白的脸,紧闭的眼,认真地对他说:“南星,我一直以为自己以前过得日子很开心,喝酒上妓院,逍遥自在。直到那天在这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那一刻,才是我陆小凤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陆小凤顿了顿,拨开遮挡在厉南星眼前的碎发,“南星,我现在拔剑,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活下来。”
陆小凤握住剑柄,
手没有丝毫颤抖,
“哼……”剑从身体中拔出时的痛楚,让厉南星呻吟着。
“坚持,南星,马上就好,别放弃。”陆小凤口中不停地说着。
西门吹雪最爱惜的剑,无数次擦拭、视之如性命的剑被陆小凤毫不在意的丢在地上。
用最快的速度为厉南星上药裹好伤口,轻轻放他躺下,盖好被子。
“你看起来,比我还疼。”厉南星脸色惨白,扯动嘴角给了陆小凤一个安慰的笑容。
陆小凤才发现自己像淋了雨,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你。”
厉南星笑着回答:“别担心,我的伤没看起来那么重,不会有事。”
不知道厉南星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陆小凤只能笑。
陆小凤在屋内守着厉南星,
言书行、方舞风在屋外守着陆小凤和厉南星。
“小竹不会看错吧,说什么厉南星对陆小凤来说很不一般,厉南星命悬一线,他都不拿药出来救。”言书行神思难定,焦急不安。
方舞风冷冷地说:“也许药不在他的身上。”
之后,
言书行继续担心,
方舞风继续思索。
当两人看到言丝竹和秦曲秋带着花满楼三人出现在面前时,吃惊不小,言书行问言丝竹:“小妹,秦师弟身体不好,你怎么让他四处走?”
方舞风也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放司空摘星,拿到药了?”
正在言丝竹思索怎么解释时,花满楼开口:“我们可以帮你们从陆小凤手上拿到‘再生丹’。其他事情,等拿到药后再说吧。”
第九章 不得之命
花满楼第一个踏入房内,问坐在床边握着厉南星手的陆小凤:“厉兄怎么样了?”
陆小凤没有回答,
花满楼把手搭上厉南星的脉门上,片刻后奇怪道:“嘶……怎么会?”
“南星怎么样?”陆小凤有了反应,抓住花满楼的手。
“伤势稳定下来了,脉象虚浮无力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内功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弱,挡剑时护住了心脉,剑气也没有伤到肺。只要静养一阵子就可以了。”
“真的?”陆小凤有些怀疑花满楼的话。
“我原本也以为会很严重,但现在只能说你给他用的止血药很好,出血并不多,加之没有伤到脏器,他会没事的。”花满楼拍拍陆小凤的肩,很肯定地告诉他。
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回到它本来的地方跳了,陆小凤长出一口气,才看到站在自己身旁失踪已久的司空摘星,“猴精,你没事了。”
满脸震惊地看着陆小凤紧握厉南星的手,司空摘星吞了吞口水,“我没事,陆小鸡,云烟有帮我带给你什么药吗?”
陆小凤皱着眉,摸摸胡子,“是你说送我的那个,白玉小瓶里装着一颗药?”
“对,就是那个,药现在在哪里?”方舞风冲到陆小凤面前,急切的问。
陆小凤眯起眼睛,“干你什么事,你们搞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什么?”
言书行和言丝竹兄妹上前拉开处于爆发边缘的方舞风,言丝竹看了看司空摘星,司空摘星点头,示意她放心。
“陆小鸡,这件事是我不好。那是‘再生丹’,他们从皇宫里偷出来是为了救人命用的,我不知道,贪图好玩就偷了。你把药放哪了?”司空摘星老实承认自己的错误。
陆小凤瞪大了眼睛指着司空摘星,手指几乎挨上他的鼻子,“你,你当时是说送我的吧?”
“对啊,我也用不上,偷来见识过就行了,随手送你也无妨。但现在不是要救人嘛,拿出来吧,你陆小鸡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哎……”抚着额头,陆小凤无奈叹气,“不是我不想给,而是我不能给。”
“为什么?”司空摘星问。
“吃了,已经吃了三个月了。”陆小凤无奈非常。
司空摘星苦笑,“吃了,你,怎么会吃了?那又不是糖丸?”
“但我能闻出那是补药。”陆小凤耸肩,“药是给南星吃了,当时在青梅镇,他身中‘夺魄’却选择救我,我帮他逼毒后,怕余毒不清,便把药给他吃了。”
花满楼恍然大悟,“难怪厉兄的剑伤能这么快稳定下来,一定是与‘再生丹’有关。”
哗,
一道银练直取床上的厉南星,
方舞风咬牙切齿,“那就取他的血,再炼一颗。”
枪尖离厉南星的咽喉只有一寸之距,
枪尖上多了两样东西,
两根指头,
陆小凤的指头。
方舞风喉间一寸处也有个剑尖,
又细又薄的剑,
西门吹雪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