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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五 皇帝镇魂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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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连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从头到尾,就连吭出不吭,没有哀嚎、没有求饶,更没有哭泣呻吟。可是那不可能不痛苦,以木棍毫不容 



赦的穿透过去,鲜血淋漓的流下,翻搅着、抽插着,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 



  同样一个处所,过去爱恋着、疼借着、小心翼翼不想伤害,却又饥渴地寻求契合,而从那儿品尝过最甜美 



高潮,结合心灵与爱意(哪怕后来才知道这全是假的),有过最最极致且永生难忘的体验 



  今日,亲手,将它撕裂开来。 



  对待那具身躯,像对待毫不值得怜悯的一块腐肉。 



  践踏再践踏。伤害再伤害。 



  但那毕竟不是块没有生命没有呼吸没有痛苦的肉块,那不但会疼痛、会流血也照样会抖颤。 



  是的,自始至终,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毅力,坚持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的「他」,过程中只有那浮出青筋不 



住痉挛的手脚,可以看出施加在体内的痛楚有多大,颤动得像一条濒死的鱼儿,反复地喘气着。 



  要是「他」跪下来向自己求饶的话,司珐尔不禁闭上双眼,也许就不会作到那么过分的地步了。连司珐尔 



自己的良心(有吗?)都和残忍的本性扭打起来,声声质问: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当初之所以不杀西琉飒亚,不就是为了证明,就算他还活在世上,也无法再支配你的一切?他活着也像 



死了,再无法左右你的半分情感了吗?那又为何才看到那女人和他交谈两、三句,就迫不及待地召唤他来,你 



根本就无法忘情于那低贱的背叛罪人! 



  (我忘了,我早就忘了,我这一年来枕畔换过多少女人,每一个都比他要来得顺从多了!在她们的眼中, 



我是天,是一切。) 



  你在对谁说谎?自己欺骗自己有什么用处?你真忘了地,那么此刻发抖的手指是怎么了?方才在小屋中 



差点失去理智的,想要解开那封印的铁盔,想再看一眼那铁盔下的眼瞳,想再确认一次他表情的,又是谁? 



  (我己经是新西王国的王了,我不再需要西琉飒亚,他在我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了!我有天下,我可以随 



意地要他死、要他活,他都不能反抗,这种没有一点价值的人,我怎么可能在乎他!) 



  你就是在乎。所以你才会强词夺理地想说服自己。你越是否认,那事实就越是明白。你要放任他继续威 



胁你吗?认输吧,只要有他活着的一日,你就不能脱离他的影响。索性,这一次就真正杀了他吧。 



  (杀了他?便宜他?给他痛快?) 



  留着他,你只会不断地受他的迷惑,像月在无形中影响潮汐一样,他活着一天也影响着你一日。 



  (不,我不要认输,我绝对不要认输。) 



  (我会克服自己对那贱人的迷恋与渴望,我会切断勾起回忆的绳子,就像这一年来,我追杀、被逐他的兄 



弟、斩杀无数曾站在他身边的将领,把我的王位架在天下的顶端,不容许任何人违背我的意思,得到我所应得 



的一切是一样的。) 



  (西琉飒亚不算什么,他不可能有脸告诉晴绍那女人真相,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逃亡,我不要改变初衷, 



我要他活着像是死了,似一具活死尸般地为我卖命。至死方休!) 



  再一次地,司珐尔举起酒瓶,想浇熄残存心头的火苗,无意间…… 



  一抹醒目的红指印,在雪白的瓶身上,刺着眼。 



  愕然地放下酒瓶,他翻开自己的掌心 半干斑驳的血迹肮脏地渗透到皮肤中。他不晓得。一点都不晓得自 



己手上己经沾了这么多「他」的鲜血,他只是不断地想要从「他」口中逼出来,一点暗哑的啜泣也好,哀求也 



好,只是盲目到失主了控制。 



  「喝啊啊啊」 



  司珐尔先是摔了酒瓶,接着掀了桌子。 



  咚、咚、砰、砰! 



  站在门外的侍卫们都被那阵阵巨大的声响给吓了一跳。他们才想打开门去探看究竟,里面的王上一声:「 



谁都不要过来!」又使他们却步。没人有胆量,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碰触那扇门。 



  隔日,南夷露露求见了司珐尔王上。 



  青白着一张没怎么睡好的脸,司珐尔坐在高椅上,不悦地俯视她说:「一早便说要求见孤王,露露殿下你 



很好兴致嘛。」 



  「哪里,昨天多谢您的拍卖,害得敝国得缴交数万银才换得些许黑石矿,我心情怎么会好得起来呢?但我 



发现王上似乎也没有高兴起来啊?」讽刺地回道。 



  「孤王没心情陪你谈笑,有话快说吧。」 



  唤人送上一壶酒,司珐尔难得的,让人窥见了他的恶劣心情。 



  「一大早就喝酒?对身子不太好呢。」 



  「你也要来一杯吗?」持着金杯,司珐尔眯起一眼,冷笑地说。 



  看样子,司珐尔该不会是宿醉中吧?到底喝了多少酒,竟能让这千杯不醉的男人,有这般混沌的眼神?露 



露狐疑归狐疑,还是摇头说:「多谢您的赏赐,我看我还是免了。」 



  喝干手中的酒,径自斟着下一杯,司珐尔旁若无人的态度,宛如他根本不关心露露要说些什么,或许天要 



塌下来,他也不想管吧? 



  「奇怪了,我到西琉来这么久,怎么不见您那位最忠心的左右手,宓勒大人呢?」 



  提起这事儿,司珐尔的脸色更难看,哼地说:「他走了。」 



  「走了?难道死了?」讶异地瞪大眼。 



  「就当他是死了吧!」 



  想起自己正需人才整顿百废待举的朝廷之际,宓勒却辞官回乡,理由是他己对人生心灰意冷,想要寓居老 



家,种田种菜酿美酒过日子。莫名其妙的家伙。司珐尔懒得留一个失去斗志的人在身边,于是准了他的奏呈。 



  「你就是要来问我宓勒的事吗?」耐性不再的司珐尔,挑眉一瞥。 



  「不。这是顺道问的。」 



  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多余的耳目后,露露清清喉咙问:「王上,您真的杀死了西琉飒亚吗?」 



  手一顿,蓝瞳阴黯:「你……说什么?」 



  「有人似乎看到了飒亚陛下。」察言观色,露露知道司珐尔不可能会说实话,此刻只能看他的脸色来判断 



了。 



  「怎么,那家伙有通灵眼不成?」擒笑,再饮。 



  「在您的矿区,一名铁面男子。」故意不说出全部,刺探着。 



  「噢,这是在说什么呢?孤王完全听不懂。」蓝眸回击,平静无波。 



  露露也掀了掀眉,迂回得不到效果,直接攻击又如可?「还要我说得再仔细一点吗?那铁面男子,是理应 



不该活于这世上的飒亚陛下,对吧?」 



  哈哈哈地放声大笑,司珐尔摇着头说:「露露殿下,你怎会一大早就在作梦呢?西琉飒亚的人头是我取下 



的,人也葬在黄土里了,这样你还会说他活生生在孤王的矿区中走动吗?莫非是那个什么铁面人自己告诉晴绍 



的?我看是你们都疯了吧,竟相信一名罪犯的话。」 



  「王上,我还以为那铁面人是哑巴呢!这么说来,他不是哑巴也没被割去舌头,的确是能讲话喽?而且您 



居然晓得这件事是晴绍夫人通知我的,您怎么会发现的呢?」露露眼一亮,紧咬不放。 



  「……」司珐尔冷峻地、狠狠地盯回去。 



  「您以为,铁面人告诉晴绍他是飒亚陛下,接着我再跑来质问您吗?王上,这回您可是大意失足了,铁面 



人一句话也没说过。请告诉我吧,王上,那铁面人真实的身分是什么?再继续假装您不知道铁面人是谁,就太 



难看了。」露露甘冒着触怒司珐尔的危险问道。 



  倏地起身,司珐尔命道:「来人啊,把南夷露露殿下请出去。朕不想再看到她了。」 



  「王上!」尚未被撵出去之前,露露把握机会大吼着。「您这么做是错误的,您要是错待了那人,未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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